“周爾琛,”他咬著牙,“你別太過分。”
“我來幫你洗。”
周爾琛好像沒聽見,他的脖頸輕輕觸碰著溫野肩頸處的皮膚,像兩隻天鵝似的交並在一起。溫野一手扶著旁邊的置物架防止跌倒,一手揪著他的衣服把人抵住,“周爾琛……”
你別太瘋了。
但周爾琛的下盤比他穩得多,這麽滑的地面都能把他按在微涼的瓷磚牆壁上,不動如山。他拿下蓬頭,像是真的要幫他洗一樣,溫熱的水流衝著他的頭髮、衝過他全身。
周爾琛抵著他的腿、他的膝蓋,手指輕輕地穿過他的發。他的頭髮吹乾時那麽又黑又粗、很健康,現在打濕了卻像綢緞一樣,又軟又柔。
就連冰冷的瓷磚也慢慢有了溫度。
等衝洗得差不多,周爾琛便低下頭,在水流裡吻他的唇。溫野不得不仰起頭,水流衝得他什麽都看不見,周爾琛輕輕咬著他的唇瓣,比蓬頭衝下來的力道都輕。溫野肩頸帶著胸腔和腰腹都在顫抖、下意識地張開唇,水流順勢淌了進去。
卻不是周爾琛的。
但很快就是了。
他閉上眼睛,呼吸急促,兩隻手不知不覺揪著周爾琛,把支撐的重心都移到了周爾琛身上。周爾琛輕輕撫過他的背、他的腰,把附著的泡沫都衝走。
他們在如柱的水流裡接吻。
溫野慢慢開始覺得,周爾琛或許有一句沒有撒謊。
他氣喘籲籲的,全靠周爾琛抱著他才沒有滑下去。
如果能性和愛能割裂開兩份就好了。
他失神地想。
那他或許會真的願意嘗試一下,但只可惜面前的人是周爾琛。哪怕不看著這張臉,隻想著這個名字,他都生不出妥協的心思。
如果不是他,又或者,他們之間不談感情……
就好了。
溫野覺得自己做不到,但周爾琛好像可以。
周爾琛把蓬頭重新掛好,親了親他的唇角,“去穿衣服,等會兒我幫你吹頭髮。”
他嗓音啞得不像話。
溫野回過神來,不知道是不是水溫太燙,他的耳朵和脖頸都燒得滾燙。他感覺周爾琛一直捏著他的腰,不確定有沒有留下印子。
但是鏡子上全是水霧,根本看不清,溫野也不敢再看周爾琛的反應,他連身上的水都沒擦乾淨,匆匆套上衣服後就出去了。
打開浴室門,房內的幾個攝像頭都遮蓋著。
溫野:“……”
周爾琛別的不行,怎麽乾這個輕車熟路的。
·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周爾琛才洗完澡,下樓。
彼時的溫野頭髮早就乾透了,他穿著長袖長褲,桑言都擔心他熱,溫野含糊說是怕蚊子咬,桑言也是個實心眼的,真信了他說的話。
為了應付斷水斷電,大家把能做的都做了,沈濟川緊急給switch充電,確保它還能繼續使用起碼五個小時。桑言照溫野說的,把多余的食材放到了節目組那裡,沈濟川陪著他一起去的,嚇唬了他們一頓,導演隻好順從。
他還搜刮了幾個導演用的小電風扇,手持風扇可以充電、也可以靠七號電池續航,大家人手一個,晚上也不那麽難熬了。
曹林和其他人給大家煮了涼面,畢竟馬上就要斷電了,再吃熱乎的身上出了汗,更加不舒服。正好冰箱還有冰,用冰鎮過的涼面吃著透心的清涼,好像暑氣都能消散得差不多了。
桑言盛碗的時候沒注意,把周爾琛和溫野的弄混了,一般來說溫野會吃的比較少,更注重身材管理,周爾琛就是正常飯量,即便在這兒錄製綜藝,他每天都會抽兩個小時稍微鍛煉一下,沒有減肥的煩惱。
等他發現時,還沒來得及提醒,溫野已經悶著頭叉了一大筷子,嗦地一下就吞了下肚。
那速度,感覺他沒嚼就咽下去了。
桑言十分吃驚,他還從來沒見溫野這麽狼吞虎咽過,“小溫哥你慢點吃,不要噎著了。你……你這是欺騙餐嗎?要不要我再給你添點?”
溫野快速扒拉了幾筷子,面碗已經見了底。別說桑言了,這下連其他人都目瞪口呆。
“沒事。”他擺了擺手。
他只是想找點事來佔據他的思緒,讓他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沒的,而且他也不想挨著周爾琛坐著。
“我吃飽了。”他說,“有點撐,我出去消消食。”
大家:“……”
你吃那麽快當然會消化不良啊!!
溫野離席時,感覺周爾琛手好像動了一下。他特別緊張,怕周爾琛拉住他,說陪他一起吃完這頓飯。
但好在沒有。
今天發生的事實在是太超過了,溫野想散心也不是隨便找的理由,而是真的想走一走,好好整理一下。還好周爾琛沒有跟上來。
他真的要瘋了。
溫野在外面暴走了二十分鍾,最後看著熟悉的環境慢慢地冷靜了下來,找了個位置坐著。
他忽然有點明白昨天周爾琛出去散步的心情了。
不走一走釋放一下壓力,他真的沒辦法面對。
他歎了口氣,回頭看向一直跟著自己的跟拍,“有煙麽兄弟?借我抽兩根。”
跟拍:“……”
第49章 (一更)
因為昨天出的岔子, 導演管手下的人更嚴苛,攝像師身上別說煙了,連打火機都沒帶, 來之前連兩個褲兜都掏得乾乾淨淨,生怕被他薅羊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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