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大家心裡也疑惑。
誰也沒想到突然來了這麽一出,主要是這路上也沒什麽磕磕絆絆的。只有溫野知道, 他單純是左腳絆了右腳,自己摔倒了。
“沒事, 就不小心絆了下。”
溫野灰頭土臉地,也不好意思說是自己乾的。周圍一堆跟拍和攝像, 長槍大炮地全圍著他們,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記錄了他摔大馬趴的過程, 太丟人了。
倒是周爾琛,溫野好歹還有他這個人肉墊子, 周爾琛是直接倒在了被曬得滾燙的地上, 也真是倒霉。
沈濟川把他扶起來後, 周爾琛就一直沒吱聲。溫野有心想問問, 但是又不好意思直接挑明, 最後隻憋出了最普通的一句:
“沒把你撞疼吧?”
說完他就想扇自己嘴巴子, 怎麽可能不疼,聽剛才那一聲悶哼, 估計撞得不輕。但他這麽一說,正常人都得‘哪裡那裡’、‘沒事沒事’地客氣兩句, 哪好意思直接承認?
溫野抓了抓頭髮,想改口卻又找不到好說辭,正要別扭地安慰兩句,就聽周爾琛說:“嗯,是有點疼。”
溫野的話一瞬間堵在了嗓子眼裡,“?”
他又補了句:“不過沒什麽大事,等回去後你幫我擦點紅花油,就好了。”
溫野:“……”
還是疼死你算了。
溫野也沒有把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錄綜藝時出現意外是很常有的事,就算是平時生活裡也不會一帆風順。不過他也是沒想到,自己能倒霉到這個地步——
大家一起赤著腳從沙灘上走過去,就只有他一個人踩到了沙子裡正在捕食的蚌貝,被夾了個正著;十幾個人的衝浪板,只有他的剛拿到手腳繩就斷開了,還好有備用的可以更換。
等換好泳裝、練好基本動作下水嘗試時,溫野沒站穩、倒頭掉進了海裡,一個小浪打過來,溫野的泳褲就已經掉在了膝蓋窩上。
“……”
只差一點點,他就要在海裡裸.奔了。
周爾琛一直在岸邊休息,沒有下水,余光裡瞥到溫野抱著板子悻悻地上了岸,他挑了挑眉。
不等他開口,溫野走過來,壓低了聲音,一臉嚴肅認真地問:“你那個牌子有忌諱麽?我聽我媽說戴過的玉不能隨便給人的,哎對了這個能管多久啊?”
周爾琛:“……”
倒也沒有這麽邪門。
當天,溫野安安靜靜地待在岸上,別人叫他下水玩時,他就推托說自己胸口有點悶,不舒服。他毫不懷疑,如果繼續在海上待著,說不定待會兒一個浪打過來,直接把他卷走也有可能。
溫野雖然不怕死,但也沒想這麽早死,年紀輕輕的他好日子還沒過夠呢。
人嘛,都是這樣,過得順暢時就說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拚,一旦倒起霉來就只會說一句老天爺饒我狗命。
能屈能伸才是一條好漢。
等到傍晚時,大家玩了個盡興,絡腮胡還想邀請他們去自己家吃飯,不過還是被委婉拒絕了。
衝浪是個體力活,開心雖然開心,但也挺累的,大家都想早點回去,在自己的小窩裡安心安穩地休息。
說來也奇怪,他們工作多年,沒對自己每年只能住兩三個月的房子有歸屬感,反而在這棟別墅裡體會到了。
不知不覺,他們都已經在這棟異國他鄉的別墅裡度過了六天,明天完成寫真的錄製後,他們就要啟程去K市飛回國內。
溫野坐在床尾,看周爾琛收拾行李的時候,心裡莫名的湧出了一股不舍感。
算下來他們最一群人認識也不過一個多星期,在初期的時候,彼此之間還鬧過許多矛盾,但或許是錄製快要結束了,之前發生過的那些摩擦,忽然被淡化了許多,再回憶起來也只是覺得好笑。
周爾琛找出了那塊玉牌,溫野接過、放在手心裡輕輕的撫摸,玉質溫潤柔滑,像是已經貼身佩戴了很久。周爾琛錄製時一直佩戴著,脖頸上隱隱約約露出一條長繩的痕跡。
只是,當明星的哪個脖子上不會掛著些東西?溫野看過兩眼,但也沒有多問。
今天如果不是要下水,周爾琛應該還會戴著這塊玉。結果也是沒想到,就這一天沒戴,兩個人就一起倒了霉。
周爾琛朝他招了招手,示意溫野低下頭,把那塊玉牌戴在他的脖子上。燈光落下來,柔和的玉散發著淡淡的光澤,襯得溫野的皮膚更白。
“等回去後我讓助理把那塊拿給你。”
周爾琛說。
助理?
溫野從中捕捉到了別的信息,“你不回去嗎?”
周爾琛說:“我還要再去東海一趟,不會在a市停留太久,估計沒什麽時間。”
這麽快?
溫野有些意外,“是工作嗎?”
從K市到a市,算上中間轉機的時間,也要一天半左右。他們兩家靠在一起,周爾琛不至於連吃過晚飯過來給他送東西的時間都沒有,那大概率是剛落地不久,就要轉下一輪班了。
這也太拚了。
周爾琛說:“只是去處理一些私事。”
話音落下,溫野覷了他一眼。
在他印象中,周家似乎沒什麽親戚在東海那邊,周爾琛親近的朋友並不多,大部分都是省內的。
什麽樣的私事需要他飛到東海去辦?
溫野心裡猶疑,但也沒有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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