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彩蘭說著,又輕輕歎了口氣,“爾琛脾氣好,平時總讓著你。你也別欺負他,知道嗎?”
周爾琛脾氣好?
啊對,他脾氣是好,只不過總是能夠乾出一些氣人的事兒,說出一些氣人的話。
不過溫野沒有反駁,“知道了,媽。”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余明澤一個多星期沒見過哥哥了,也很想他,還跑過來跟他說了兩句話。
但沒說多久,小弟又緊張兮兮的捂著話筒,“哥哥,你一定要跟爾琛哥哥說啊,下個星期老師就要開家長會了。”
溫野:“……”
余明澤在電話那一頭求了他好一會兒,溫野被他纏得實在是不耐煩了,終於松口答應。
等掛了電話,他沒好氣地對一旁的周爾琛說:“我弟讓你幫他去開家長會,下個星期三。”
周爾琛倒也沒有特別意外,“知道了。”
還知道了。這熟練的樣子,到底是偷偷幫他弟開過多少次啊?
溫野沒好氣地道:“你知道個屁呀,不是說要去東海的嗎?”
他們周一落地,周爾琛周二就得去東海,他這得背上插個翅膀才來得及回來開家長會吧?
“不礙事。”周爾琛道,“我在那兒待一天,等下讓我助理買張機票,早上趕回來就好。”
溫野其實是希望他回絕的,連著三天都在飛機上來回奔波,就算是個鐵打的人也得喊一句累。
他忍不住道:“你圖什麽啊?又不是你親弟弟。”
溫野語氣不太好,周爾琛愣了一下。
一看他的表情,溫野就知道他理解錯了,但也不好直接說,說什麽呢,說自己關心他?
半晌後,周爾琛才玩笑地說:“他是你親弟弟麽,我這不是想通過他在你那刷刷臉。溫老師,你也該把我從微信的黑名單裡放出來了吧?”
“……”
哦對,他出門之前又把周爾琛的微信拉黑了。
“孫悟空被壓了500年才逃出五指山,你這點時間算什麽,還是再關個100年吧。”他隨口說。
兩人又聊了幾句有的沒的,期間溫野總是想找機會跟他解釋,但又沒有合適的時機。周爾琛本來就是為了緩解尷尬,故意岔開了話題,他再舊事重提,難免顯得有些不解風情。
好在巴夏聽到他們的對話,過來插了句嘴,“爾琛哥你要去東海呀?那我熟的很,我老家就是那兒的。你是去工作還是玩呀?”
周爾琛說:“去處理一些私事,不會待太久。”
這句話就是不方便見面的意思了,巴夏也識趣地沒再提起。等到大家收拾東西準備出發去拍攝地點的時候,周爾琛忽然拽住了溫野的袖子。
溫野:“?”
他們兩個走在人群邊緣,跟拍距離他們不遠不近,周爾琛捂住了自己領口的麥。
溫野會意,也遮住了,“幹什麽?”
他小聲問。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東海?”周爾琛直接問。
“?”
溫野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過了好一會兒才訥訥地說,“你不是要處理私事嗎?我去幹什麽。”
“我老師的女兒結婚,婚期就定在下周二。”
從小學三年級開始,直到高三,溫野和周爾琛就在一個班,沒有分開過。他們的任課老師也大多都知道,他們兩個是鄰居,沒道理老師的女兒結婚隻通知了周爾琛,卻沒有通知他。
那大概率是大學時候的老師了。
“你的老師家裡辦喜事,”他遲疑了片刻,“我去不太好吧?”
到時候他只能跟著周爾琛坐在大學同學那桌,周圍都是他不認識的人,回頭別人問起來,要知道他是a理大的,那多尷尬。
A理大跟a大,差的可不單單是幾十分。
“這有什麽。”周爾琛並不在意,“我交份子錢,你只需要坐下來吃就行了,就當是沾沾喜氣。”
但是這也……
溫野沒有直接拒絕,也沒有同意,隻說:“那我之後考慮一下吧。”
說是這麽說,但距離周二也沒有幾天,他這句話其實更像是委婉拒絕的說辭。
周爾琛大約是知道的,但也沒有說什麽。
石莉莉回過頭來,朝他們笑,調侃道:“你們兩個在後面說什麽悄悄話呢?”
之前是陳超想要跟攝像大哥借煙的時候被溫野抓了個正著,沒想到這回風水輪流轉,輪到溫野被當場逮捕了。
大家都回過頭來,瞧著他倆的目光裡,還帶著笑意。周爾琛見躲不過了,便主動解釋:“沒什麽,只是我有位老師的孩子婚期將近,所以,隨口聊了兩句。”
婚姻、房產、工作和孩子,並稱為人生最重要的四件事,一聊到這個,大家的話匣子就止不住了,都說起自己的朋友圈裡不知不覺多了好多已婚人士,他們也是電子請柬之後才突然想起,這位是高中同學,那位是大學的室友。
臨近年關,開了年就快要到情人節,這時候結婚的人,源源不絕,份子錢那是大幾千大幾千的出,每個月光是都要記上一筆高額的支出。
聊到這兒時,溫野才忽然想起,之前看朋友圈時,看到了葉舒然的訂婚照,算一算婚期將近,應該也就是這段時間了。不過分手之前他們鬧得那麽難看,葉舒然要是想人生中的婚禮辦的幸福圓滿,大概是不會給他發請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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