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需要在康熙面前奮力表現,且除此之外,還會有許多地方官員的拜會,和暗中投靠示好,都會需要他們消耗很多精力來處理。
胤祚知道他們近幾日去了揚州的書院,在那裡接見了許多讀書人,本來還要胤祚一起去來著,但是胤祚不樂意去。
若是那些學子們知乎者也地和他討論問題,他暴露了自己學問不佳,丟了皇室的顏面可就大不妙了,不去,不去。
雖然他沒有去,但是他在外面酒樓茶館裡,聽到了對於皇上接見讀書人的討論,反正聽著還挺得人心來著。
皇阿瑪他們的行動很順利,胤祚想著過幾天應該就可以一起去玩了吧?
但哪成想,剛回去就被太子身子身邊的人給焦急叫住,說是太子和康熙又起了爭執。
“太子還在屋外跪著請罪呢。”
“都跪了小半個時辰了。”
胤祚皺了眉。
“是皇阿瑪讓跪的?”
倒不是皇上讓跪的,可是跪了這麽久,皇上也沒有叫起。
胤祚急匆匆往前走,看著了跪著的太子的背影,心中歎氣。
走到跟前,果然發現跪了這許久的太子的氣色並不算好,胤祚想拉人起來,但是太子不願意起,他就拉不動。
胤祚在旁邊蹲下:“有什麽事不能和皇阿瑪好好商量?怎麽又鬧起來了?”
太子沒有吭聲。
胤祚道:“太子哥哥這樣跪著,是要向皇阿瑪請罪嗎?”
“從哪裡跟人學的這一招?和你說啊,這樣對皇阿瑪可不行,有逼迫皇阿瑪的嫌疑,皇阿瑪只會更生氣。”
“所以,先起來?”
胤祚向太子伸出手,但是太子卻擰了眉,也死強,並不起身。
胤祚見說不動太子,隻好起身,打算去說另一個,但是他這一起身,還沒有能走動,卻是被太子拉住了。
太子對胤祚道:“跟你沒有關系,你不用摻和進來。”
胤祚歎了口氣:“你們一個是我哥,一個是我阿瑪,可能和我沒有關系嗎?”
胤祚探頭探腦進去的時候,康熙也正黑著臉,瞥了胤祚一眼,在胤祚開口前,說道:“他跪就要他跪!”
聲音裡怒氣滿滿。
胤祚不再做鬼鬼祟祟狀,站直了身子,無奈道:“怎麽這麽生氣?”
康熙看起來也是滿肚子牢騷,對著胤祚便氣道:“太子翅膀硬了一點兒,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對朕是處處看不上了,覺得朕治理江山治理的不好,想要拿朕的主意了!”
“他現如今只是太子,還不是皇帝呢!”
本來想要插科打諢先緩緩氣氛的胤祚,面色僵住了,他沒想到會聽到他皇阿瑪這樣說。
這話說的嚴重了。
胤祚按了下眉,和康熙說道:“皇阿瑪先消一下氣可好?氣大傷身。”
“皇阿瑪有沒有吃飯?”
康熙:“氣都氣飽了,還吃什麽飯?!”
胤祚:“發生天大的事情該吃飯也要吃飯,梁公公擺飯吧,先讓皇阿瑪吃飯,對了,還有我從外面帶回來的小吃,也熱一下,本來就是帶回來給皇阿瑪嘗嘗的。”
“皇阿瑪還說要陪我在揚州玩一玩,到現在也沒時間。”
“不陪也就算了,誰知道原來你們是又忙著吵架了。”
康熙瞪了胤祚一眼,胤祚說道:“知道知道,不是皇阿瑪要和太子哥哥吵,是太子哥哥又叛逆不聽話了,都是太子哥哥的錯。”
“太子哥哥也沒吃飯吧?那就讓太子哥哥繼續跪著,咱們在這裡吃飯香噴噴,讓太子哥哥在外面腿疼肚餓餓,誰讓太子哥哥惹皇阿瑪生氣了呢?”
“該的。”
康熙不吭聲,但是顯見地氣還沒有消。
飯菜擺了上來,胤祚將康熙拉到桌子邊兒。
胤祚給康熙夾著菜,見康熙吃了,這才開始說道:“皇阿瑪和太子哥哥你們是爭論什麽呢?”
兩人爭的事鹽商官員勾結的一些事情,太子想要手段凌厲,認為朝廷國庫流失喂肥了鹽商,而康熙覺得太子將事情想的太理所當然,他也恨國家蛀蟲,但卻哪裡是能意氣行事,一下就都砍掉的?
他雖是皇帝,但是下面的事情卻也並不是能隨心所欲就能處置的。
胤祚大致聽了一下,覺得貌似他太子哥哥和皇阿瑪好像兩人都挺有道理。
但是都有道理的人碰到一起,卻並不能保持心平氣和地商議,康熙覺得太子主意越來越大,覺得太子語句裡有指責他縱容鹽商貪官之意。
康熙又氣說:“不知天高地厚。”
胤祚能怎麽辦,只能想盡辦法勸人了,他對康熙道:“這也是因為皇阿瑪教的太子哥哥嫉惡如仇,責任心強罷了。”
康熙看過來,眼神不悅。
胤祚在康熙的目光中說道:“看著他們貪了咱們的銀子心疼唄,兒子聽了都心疼,想想當年皇阿瑪和太子哥哥都窮,兒子想造個大船都沒有銀子,天天琢磨了法子賺銀子才行。”
“不過皇阿瑪的處事經驗多,皇阿瑪的顧慮肯定有道理的。”
康熙皺眉說道:“你太子哥哥可不認為朕有道理,他覺得自己哪哪都對,他才比朕這個皇阿瑪強。”
康熙還說胤祚:“你就會和稀泥。”
胤祚笑道:“沒有和稀泥。”
“兒子看太子哥哥這或許只是到時間叛逆了而已,戶部李尚書家的兒子不也天天和李尚書對著乾嗎?強的不得了,不讓幹啥偏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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