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誇胤祚腦子靈活,腦子一轉就是一個賺錢的主意,都有人打趣說要小心他了,他這裡只要弄出來點兒動靜,他們就要擔心一下是不是又要掏空他們的錢包了。
得虧九阿哥不在此,若不然聽到康熙此話得給氣死,覺得康熙這心呀是偏到了咯吱窩裡。他賺錢就是歪門邪道,胤祚賺錢就是腦子活!
但是康熙這會兒嘴這麽甜,說話這麽好聽,也是有別的原因在,呵,胤祚就沒有被康熙的話給繞走。
胤祚笑著對他皇阿瑪道:“皇阿瑪誇兒子也沒有用,咱們再說回吃青菜的事情。”
康熙:“……吃,吃著呢。”
胤祚:“皇阿瑪可不要敷衍兒子。”
“下次過來,兒子還要問梁公公的。”
胤祚這麽多年捏肩的手藝終於不再是做個樣子了,他自己伏案畫圖有時候會忘了時間,也會有肩疼脖子疼的煩惱,忽然就對他終日批折子的皇阿瑪有了感同身受,然後小愧疚地去正兒八經地學了下捏肩手藝。
胤祚給康熙按揉著肩膀,視線落到康熙的頭髮上,在康熙的頭髮上看見了灰白之色,胤祚的眼睛忽然泛了酸。
雖然皇阿瑪依然強健,依然能挽得了弓,上得了馬,但是也已經是五十來歲的人了,身上難免出現了歲月痕跡。
康熙沒有看到身後胤祚的表情變化,他拿下胤祚的手,道:“好了。”
胤祚拉起康熙說道:“皇阿瑪,我們去外面走走去。”
康熙看了看外頭,雖是冬日,但是今兒日頭也明亮,道:“也行。”
在外面溜達著,康熙笑著聽胤祚講自己在宮外的事情,胤祚還對康熙邀請說道:“年年都有變化,皇阿瑪要不要也自己去看看?可以在兒子那裡住一晚逛個痛快再回去。”
“兒子掃榻歡迎。”
康熙沒有立時應下,隻說以後再看。
轉悠了一圈,還折了幾枝冬梅回去,胤祚自己在康熙宮裡找了花瓶給插上,還上下左右給擺了擺造型,樂滋滋地欣賞了一會兒,才和康熙告辭離去。
離開之時,胤祚還如殺個回馬槍一般,又扭頭對康熙說道:“皇阿瑪,不要忘了吃青菜,兒子要檢查的。”
胤祚的身影從殿門口出去了,康熙低聲抱怨道:“臭小子,當兒子的還管到阿瑪頭上了。”
康熙說著看向梁九功,說梁九功:“你還向他告狀了?”
梁九功欠身賠笑說道:“六阿哥問到了老奴頭上,老奴也不好欺瞞六阿哥。”
康熙不屑,才不信這老奴還不能在胤祚面前給混過去了?
梁九功繼續笑,他的確能幫著康熙混過去,但這不是萬歲爺明明對六阿哥的‘管束’也很受用不是?
梁九功對康熙道:“六阿哥也是為萬歲爺好的,萬歲爺青菜吃的少,這幾日都上火了。”
康熙這才不說話了,眼中還閃過笑意,其實梁九功早看出來了,萬歲爺從剛才抱怨的時候就一直心情都挺不錯。
梁九功這個旁觀者看著,這幾年萬歲爺與那幾位大的阿哥們起的矛盾越來越多,而對於六阿哥則是越來越寵著了,比之前還要看重。
胤祚對此其實也有感覺,但他並沒有因此欣慰,並不想成為皇阿瑪對其他兒子失望生氣之後余下的慰藉。
他依然是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的這個願望。
但是何其難。
他擔心著年紀開始上去了的皇阿瑪,但是正直壯年的太子也讓他擔心。
以前的太子哥哥鋒利如一把明亮的名劍,後來的太子哥哥斂了鋒芒,人漸漸沉澱了下來,也可以說成熟了,穩重了,心思深了,有手腕了。
處於太子那個位置,沉澱穩重下來是好事,心思深有手腕也是成長,也不錯,可是萬事過猶不及,胤祚覺得太子哥哥的穩重之下藏著一股躁動,特別是現在見到的太子哥哥給他一種被禁錮的火山的錯覺,總擔心哪一日那火山就衝破了躁動,爆發了。
胤祚對太子道:“總感覺太子哥哥的心靜不下來。”
太子莫名,好笑道:“這話從何說起?讓孤覺得是在寺廟裡面對和尚了。難不成是去老四那裡看他抄經書了?你可不要跟著他沾那些東西。”
胤祚解釋道;“和四哥沒有關系。”但是他卻被太子剛才的話給無意間點到了,他眼睛一亮說道:“太子哥哥,不如陪弟弟去寺廟裡逛一逛?”
在太子瞪眼之前,他道:“哎呀,我不是想做和尚,過年了,我們也去廟裡祈福去。”
在繼想拉著康熙出宮逛逛之後,胤祚又想著拉太子出宮了。
胤祚和太子說道:“總是在宮裡待著,人也給悶壞了。”
“去吧去吧,太子哥哥還沒有和弟弟一起去過廟裡呢,太子哥哥陪我去這一次,今年就不要太子哥哥的壓歲紅包了。”
對,胤祚都這麽大了,還每年在給過侄兒侄女們壓歲錢之後,又轉頭厚著臉皮也向太子他們也要壓歲錢呢。
太子對胤祚的心血來潮很無奈,但是常拿這個弟弟沒有辦法,雖然無奈,卻也挑了一天和胤祚一起過去了。
他們去的是位於一座山腰上的德興寺,胤祚倒沒有打聽這裡靈不靈,只是聽說裡面的大師禪道好。
胤祚從馬車上跳下來,太子也往山上看了一眼,這一眼便皺了眉,說道:“你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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