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一下,”蕭念捧著硬殼書從陽台上走進來,“晚上要去赴司家家宴是吧?蕭枕雲,補個之前錯過的劇情任務。”
“你確定要在我和司棣官宣的晚宴上讓我做任務?”蕭枕雲活像個不早朝的君王,捧著水杯慵懶地倚在輪椅中,腿上蓋著絨毯,說話聲音都是懶洋洋的,身邊還倚著他禍國殃民的妖妃,肌肉梆硬,能一拳弄死三個他的那種。
“什麽任務?”妖妃問。
“大致就是類似於對司楮露出刻骨深情的眼神那種任務。”蕭枕雲舉例說明,“反正不會是什麽好任務,好任務也輪不上我。”
“你還做過這個任務?”司棣心情非常微妙。
“不然呢,你真以為我那麽喜歡機場的那些盲盒?”
司棣驚訝:“那也是任務?”
“還有婚禮上為了司楮想要終端架去參加什麽哨向對對碰相親遊戲。”
“……都是任務的要求?”司棣開始覺得之前總是為蕭枕雲對司楮無底線的包容和關切吃味的那個他……十分的愚蠢。
要是他這麽被劇情折騰,別說喜歡,沒有在哪個夜晚拿刀去把司楮宰了都是近些年修身養性、吃齋念佛的結果。
“也有不是的。”蕭枕雲狡黠地笑了下,“給你拿的那個終端架是我自作主張。”
“……”
眼見著司棣眼神出現明顯變化,蕭念立刻怒吼道:“別親!先聽我講完劇情,蕭枕雲,這次是你因為司母說要拿司楮小時候照片欣賞,跟隨著去到司楮的房間,然後慢一步離開,撿起了桌上司楮吃剩一半的巧克力,以一種非常享受的神態放進嘴裡,然後恰好被葉斐然看見,葉斐然非常驚訝,但接下來在飯桌上什麽也沒有提。”
蕭枕雲:“……”
司棣:“……”
司棣感覺自己聽到了很髒的東西,忍不住揉了揉頭頂的狼耳朵:“一定要做嗎?感覺非常的……不和諧。”
蕭念歎口氣:“不是我想難為你們,這種和主角相關的劇情都是必做的。除非你們願意這個新生的世界因為劇情線偏移過多而崩塌,最後被世界管理公司回收。”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蕭枕雲:“你之前可以全然不在乎,現在還能嗎?”
“……”被拿捏了。蕭枕雲閉上眼,“我知道,獲得第二次生命的代價,我做就是了。”
司棣看他煩躁又不得不忍耐的模樣,忍不住勾起唇角,用指腹輕輕壓在蕭枕雲的睫毛上,好似撫摸羽毛一樣慢之又慢地左右搔刮,“……這些任務他要做多久,總有個盡頭吧?”
“進程正常的話……四個月?”蕭念說,“在司楮和葉斐然的結合禮之後,做完最後一個任務他就退場了。”
“那不是很快就結束了?”司棣捏捏蕭枕雲頭頂的鹿耳朵,他很早之前就想這麽做了,“是不是在兩人的結合禮上發現自己徹底沒了希望,痛而放手?看來這‘蕭枕雲’也算懂得進退。”
蕭枕雲和蕭念對視一眼,默契地保持沉默。
司棣敏銳地察覺到了異常,狐疑地說:“告訴我是的。”
“……”
……
下午16點,蕭枕雲、司棣,還有倆拖油瓶一齊出現在司家大門外。之所以蕭家禮也會來,完全是是緣於司母的囑咐。她從司楮口中得知了蕭家禮坎坷的經歷,眼淚都差點聽出來,一直念叨著可憐的孩子,怎麽命能這麽苦?
這次司喬榕被叛逆的司棣氣得臨時攢了個家宴,她就趕緊讓蕭枕雲把蕭家禮也叫上。
一行人剛進門,司喬榕就板著臉挺在玄關,拿審視的眼神望著並肩而立的蕭枕雲和司棣。
司棣自然知道他父親嘴硬心軟的脾性,微笑著喊了聲爸。蕭枕雲也沒什麽反應,反正人家的兒子他已經睡過了,司喬榕再擺譜日後也是‘你喊我兒媳我喊你堂哥,咱們各論各的’。
反倒是寄人籬下心思敏感的蕭家禮被這興師問罪的架勢嚇了一跳,怯怯地不敢往前走,司喬榕那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怒火還沒等發作,司母就一鏟子敲了他的腦袋,從後面鑽出來,左手撈起蕭念,右手撈起蕭家禮,笑容滿面地說:“走,跟伯母去吃好吃的,別理這臭臉的家夥,成天做些拆人姻緣的事。”
司喬榕:“……???”
“伯母好。”蕭念討人喜歡地打著招呼,又回頭給了蕭枕雲一個‘給爺好好做任務’的眼神。
蕭家禮受寵若驚地接過一捧瓜果點心,在司母的熱情招呼下如坐針氈。
因為今晚的臨時家宴,司楮、葉斐然和蕭驚風都先後早退,16點半左右就陸續抵達。蕭驚風剛坐下就又給司喬榕來了一波情感輸出,大談蕭枕雲的父母,搞得司喬榕也無奈了:“我沒有不支持他們的意思,我也從沒有阻止過他們接觸,更何況這兩人都已經結合了,我又能怎麽辦……”
“那不就好了,開心點老弟。”蕭驚風拍著司喬榕的肩膀哈哈大笑,又給了旁邊沉默喝茶的蕭枕雲一個單邊眨眼,蕭枕雲還他一個大拇指,這波舅甥親情互動沒避著旁人,又把司喬榕氣了個半死。
趁蕭驚風和司喬榕去書房對弈,蕭枕雲終於開始了他的劇情任務,“堂嫂。”他喚住司母,“司棣說他塔裡上學那會,曾經留過一學年齊肩的長發?我還沒見過他長頭髮的樣子,你有保留過去的照片嗎?”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