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屆時和蕭枕雲關系能夠進一步發展的話, 或許能將他發展為疾風隊的編外人員, 畢竟蕭枕雲身體不便, 不能讓他出外勤……司棣步履輕快地朝白塔大門走,好幾名同路的向導學生嬉笑著喚住他:“司老師, 下班回家啦?”
司棣看見了等候在街邊的黑色懸浮車, 腳步不由得放得更快, “是的,明天見。”
“司老師!跑得這麽快是去見向導朋友嗎?”一名好事的學生躲在人群後面調侃道,頓時惹得一陣笑聲。
司棣顧不上回答,一路小跑到懸浮車後排,打開車門探身進去,對著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笑道:“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那是不是1班蕭助教的車啊?”方才打趣司棣的學生之一忽然說,旁邊立刻有人附和:“是的,車牌號沒錯。剛才司老師開門的時候我好像還看見蕭老師人了,就坐在後排。”
“啊,沒勁……我還以為是司老師的向導朋友呢,真想看看誰能拿下S級哨兵啊。”
“為什麽沒勁?蕭助教和司助教也很棒啊!”
“同學,昨天你沒聽見司老師在走廊上叫蕭老師小叔嗎?這倆人是親戚。”
“……啊,那確實沒勁。”
……
懸浮車內。
蕭枕雲在司棣上車的第一時間遞過去一縷向導素,與此同時,副駕駛上的蕭念默默收起了一本硬殼書,如果司棣沒有被這縷向導素吸引去注意力的話,他會發現僅僅是一個合頁的動作,蕭念手上的書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本小學三年級數學書。
“我也剛到。”蕭枕雲微笑說。
“騙誰呢,我聽辦公室的老師說你早就走了。”
“……我就是客氣客氣,不然你讓我怎麽回?總不能說我等了半天了,你跟龜爬似的。”
司棣愉悅地笑出聲來,他慣來知道蕭枕雲有兩副面孔,以前被他用假面對待不覺著什麽,現在一見蕭枕雲那營業式的淺笑他就不舒服,非得激兩句把人本性逼出來,才有種被特殊對待的心滿意足。
“抱歉讓你久等了。”他從包裡摸兩個小紙袋,“給你帶了餅乾……蕭念也有。”
在司棣來之前,蕭枕雲確實在車上等了好一會,不過是因為他特意早到,抓緊時間和蕭念反覆對了三遍今晚要說的台詞,確保背得滾瓜爛熟,喝得半醉也不會口胡,還提前吃了解酒藥和護肝藥。
“自己做的?”蕭枕雲接過紙袋,直接拆開塑封包裝塞進嘴裡,“味道還不錯。”他還正想著喝酒前多吃點東西保護腸胃。
於是前往酒店的這一路上,蕭枕雲嘴巴就沒停下來,等到抵達目的地的時候,紙袋子早已空空如也,餅乾一點沒剩。蕭枕雲將紙袋折好準備放到一邊,司棣卻忽然伸手拿了過去,塞進製服口袋裡,猶豫道:“你要是這麽喜歡的話,我可以經常做,烤餅乾蛋糕這些還挺簡單的……”
“……”蕭枕雲愣了一下,意識到司棣好像產生了什麽誤會,但他不準備解釋,還打算將這個誤會延續下去,“好啊,我想要上次坐飛艦之前沒吃上的那種蛋糕。”
這回換司棣發愣了,他又覺得好笑又覺得可氣,拽著蕭枕雲的手腕不讓他下車,“你這是記上仇了?”
“有嗎?”蕭枕雲裝傻。
……
早早下車等在車門旁邊吹冷風的蕭念:“……”
拉拉扯扯不清不楚的穿越者和墳頭長草哨兵真的好煩啊……
……
為了司楮和葉斐然的訂婚典禮,司家和葉家包下了市內首屈一指的頂級酒店宴請賓客,鬧得沸沸揚揚,基本等於昭告全國兩人的婚事。
星網上這兩天冒出了一些捕風捉影的消息,說是司家的大兒子司棣精神域應該是徹底毀了,司家打算放棄他了,不然為什麽哥哥還沒結合,倒是先舉辦了弟弟的訂婚宴,而且訂婚的向導聽說還曾經是哥哥的對象。
消息越傳越離譜,最後演變成司棣嘴歪眼斜已經癡傻,弟弟覬覦未結合的準嫂子多年,趁機強取豪奪:嫂子,你也不想你愛的哨兵氧氣管被拔掉吧?
無論身處哪個平行世界,不得不說群眾們永遠都愛看這類的豪門恩怨。
而此時恩怨的主角之一正施施然從懸浮車上下來,饒了一圈,為車上的另一位重量級來客打開車門,放下折疊坡道,再小心翼翼護著蕭枕雲下車。
上行的電梯中,太極從司棣的精神圖景中躍出,四爪著地,如蟄伏於黑夜中的精靈,無聲無息地用尾巴蹭了一下輪椅,抬眼望向蕭枕雲,示意它想讓天祿出來。
往常這種時候蕭枕雲都會滿足它的要求,天祿也在他的精神圖景中不滿地剁了剁蹄子,示意它要出來玩。但這一次蕭枕雲只是安撫興致地摸了摸太極的腦袋,輕聲道:“它在睡覺,等醒了我再喚它出來陪你。”
天祿:“……”
你說誰在睡覺呢大騙子???
天祿不爽地啃禿了蕭枕雲精神圖景內的一塊草皮。
原文中司楮的訂婚宴,‘蕭枕雲’孤寂地坐在主座,其他桌上都坐滿了開懷大笑的賓客,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只有他,形影單隻地獨坐一桌。
這桌上的其他座位是給司家人留的,司楮、司父、司母,還有葉斐然,但他們作為宴客方都在忙碌,席位上便只剩了他一人。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