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廷晏細細地打量著他,目光從他的臉逐漸往下移。
“別看了,勞資皮膚自愈能力很強,吻痕什麽的早消了。”
黎夏對他翻了兩個大白眼。
才說完,他就被顧廷晏緊緊擁在了懷裡。
“你給勞資……”
放開他的話被耳畔顧廷晏夾雜著幽怨的嗓音打住了:
“你都沒主動抱過我。”
黎夏:“……”你多大人了?
“所以,我抱你好了。”顧廷晏接著又說。
然而黎某人嘴角抽搐很沒情調地說道:
“我覺得吧,你要真喜歡,可以按照我的樣子做個同等標準的娃娃。”
“到時候想怎麽抱就怎麽抱,想做啥做啥。”
顧廷晏:“……”
“黎夏,我要是有天死了,鐵定是被你氣死的。”
顧廷晏松開他,眼裡冒著火星子。
黎夏笑盈盈地說:
“心胸開闊點,格局大一點,你就不會氣了。”
“所以說,我該看著你在我頭上開闊出一片草原?”
顧廷晏修長的食指輕挑起黎夏的下巴,逼視道。
黎夏抬手拍開,表情十分無語地回道:
“趁你這個階段的妄想症還有得治,趕快去醫院掛個號。”
“掛號費六塊錢我就勉為其難給你出了,後續費用你自己交。”
“當然,要是診斷出來沒得治,我借錢也會讓你住上精神病院的VIP病房。”
被黎某人氣得臉黑的顧廷晏硬生生從牙縫裡憋出一句:
“師父,別念了。”
說不過,真的說不過。
好想堵上他的嘴。
“既然如此,回你的花果山去,師父我要就寢了。”黎夏順勢就給演上了。
“明天見。”顧某人扶了下額頭,臉色頗為無奈。
黎夏對他擺擺手:“跪安吧。”
然後轉身就把門關上了。
留下被“咒語”折磨得有些頭疼顧廷晏呆楞地站在門前。
又是豔陽高照的一天。
體育課。
黎夏最討厭的一節課。
“同學們,先跑兩圈熱身。”體育老師精神抖擻地朝大家招呼道。
太陽火辣辣的,直照得人汗流浹背。
同學們聽說還要跑步,都是一片哀嚎。
黎夏垂著腦袋,盯著太陽光直射下來的自己的影子,重重地歎了口氣。
這該死的太陽,快把他烤成臘腸了。
等會兒都可以直接切一節下飯吃。
腦洞大開的他,忍著四十多分鍾的太陽上完了第一節 體育課。
“啊,為什麽大學要連著兩節課上?”
黎夏邊在洗手池邊洗手,邊感歎。
別的都沒什麽,只有體育課,讓他難受。
路端站在他右邊調侃道:
“因為一節課45分鍾不夠學生睡覺,兩節課加課間100分鍾能睡得安穩。”
黎夏對他的解答表示稱讚:
“你這回答,我給99分,多一分怕你驕傲。”
在一旁輕笑的陸雲傾拿出餐巾紙對黎夏說:
“我幫你擦擦汗。”
黎夏很乖地閉著眼睛,享受著他細膩的關懷。
路端:羨慕加持中,好想把自己換成夏夏。
兩人這一幕一時間羨煞了觀望他們的好多人。
顏寞望著這畫面,低聲問到旁邊的葉清宇:
“你覺得黎夏除了一張臉,還有什麽吸引人的?”
“為啥就能入了晏哥和陸雲傾的眼了。”
葉清宇盯著黎夏那邊,煩躁地說:“鬼知道。”
他總不能說,自己都有點著了黎夏的魔。
自從上次打了一架,後來他細細品味,發現黎夏真他媽帶勁兒。
那小拳頭砸在他的心坎上了。
跟人打架打出感情,葉清宇都覺得自己是個奇葩。
要是黎夏知道自己乾架乾出了一個愛慕者,肯定又是“我要裂開”的表情。
或者自戀一句:我這該死的無處安放的魅力。
從洗手間出來的顧某人看到他們的和諧共處,嫉妒心上升的速度堪比火箭。
他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正當的名義站在黎夏身邊。
風翎三人是黎夏的朋友。
陸雲傾是這些人認為的黎夏正式的男朋友。
他顧廷晏是黎夏的……?
找不到合適的詞語填充,就很難受。
大概是“粗話接收器”一類的東東。
畢竟,黎夏懟他懟得最多,也最能折騰他。
偏偏他就是喜歡黎夏這懟天懟地的模樣。
黎夏那邊,擦完汗的他,余光中就瞟到了熟悉的人向他走來。
“喲,白雪公主,巧啊。”
顧懷深吊兒郎當地對他喊了一聲。
黎夏拿出“核善”的笑容,回道:“不巧。”
“雲傾,周六的歡迎會,你會來嗎?”
顧懷深把目光移到了陸雲傾的臉上。
“嗯。”陸雲傾面帶疏離地點了下頭。
得到肯定的答案,顧懷深又對黎夏說:
“白雪公主,你也一起啊。”
黎夏臉色有些陰沉地問:“什麽名義的歡迎會?”
“當然是把我正式介紹給那些人認識的歡迎會了。”
顧懷深笑得臉上帶著幾分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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