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廷晏介紹的是他個人擁有的獨棟豪華大別墅。
唉,這就是人與人之間差距嗎?
心傷了心傷了。
盡管黎夏早就熟悉顧廷晏居住的地方,但還是拿出了是第一次參觀的姿態。
他本來想擺出“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模樣,但感覺這樣太做作了,便打住了想法。
不然畫面可能就是這樣:
顧:這是某朝某代的古董花瓶。
黎:哦,天呐!我不敢想象自己能見到這種老古董,我能摸一下嗎?
顧:嗯。
小心翼翼摸了花瓶的黎某:我的老天鵝,我感覺自己雙手都變得金貴了。
顧:你喝水的茶杯某皇帝用過。
黎:媽耶,那我不是沾染了帝王之氣?
顧:那個是全球限量版跑車。
黎:我好羨慕你,你什麽都有了,而我,什麽都沒有。
嗯,諸如此類誇張的表現手法。
有時候,黎夏都不得不感歎,自己的腦洞很奇葩。
但這也是他快樂的源泉。
帶著這種快樂,他不知不覺就跟著顧廷晏走進了一間低調奢華的臥室。
然而,踏入房間,他一個不防,雙手就被顧廷晏控制著舉過頭頂,人也被抵在了門上。
“放開!”
快樂被揮散的黎夏兩眼憤怒地瞪著眼前笑得邪魅的顧廷晏。
“不放。”顧廷晏左手死死鉗製著他的雙手,右手溫柔地撫上了他的臉頰。
“你他媽敢裝可憐騙老子?”
黎夏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顧廷晏這是故意引他來的。
虧他以為這廝心情不好,現在看來,這人根本就沒受外面的影響。
“你不認為我是臨時起意?”
“我看你是早有預謀!”
黎夏表示自己的大意了,又摸錯了這人的心理。
“黎夏,你猜,我準備對你做什麽?”
顧廷晏薄唇貼著黎夏的耳畔,聲音繾綣地問道。
“老子不想猜…唔…”黎夏悶哼一聲,臉上頓時升起羞怒的緋色。
“放…手…你個狗!”
他隱忍著惱意,從牙縫間蹦出幾個沒有殺傷力的字眼。
“哪隻手,嗯??”顧廷晏低笑著與他四目相對。
“你他媽想幹嘛?”黎夏漲紅了臉,透亮的雙眸既有水霧又有火光。
顧廷晏聲線低啞地說道:“讓你,及時行樂。”
“老子…不需要…懂?”
黎夏說完,別過臉,雙手握拳,死死抿緊了唇,克制著不讓喉嚨裡發出顫音…
十幾分鍾後,他頹然地坐在地上,背靠著門,雙手插入自己濕潤的發絲。
臉上紅霞未散,又羞又惱。
“我伺候得…怎麽樣?”
從洗手間出來的顧廷晏,邊用紙擦著自己骨節分明的右手,邊戲謔道。
“給老子滾!”黎夏抬頭,惡狠狠地瞪著他。
瞪完,他又咬唇低下了頭。
“你要洗澡嗎?我專門給你準備了換的。”
顧廷晏走到他面前,蹲下來,輕挑著他的下巴問道。
黎夏閉著眼睛,不想鳥他。
“出去,我洗澡。”
事已至此,再罵也罵不出什麽名堂,還是趁早離開這地。
“你慢慢來,有需要…我再幫你。”
顧廷晏松開他的下巴,意猶未盡地盯著黎夏看了兩眼,像隻吃到小白兔的大灰狼。
“滾,老子沒需要。”
黎夏站起來,憂鬱地走向了浴室。
在他身後,響起了顧廷晏爽朗的笑聲。
黎夏:大白天的,我的世界卻被黑暗籠罩。
洗完澡,換了身衣服,黎夏又渾身陰鬱地出了臥室。
走廊,雙手搭著欄杆的顧廷晏臉上依舊是得逞的笑容。
“吃虧的是我,你怎麽還這幅表情?”
他語帶調戲地凝視著他。
“你少說話,我他媽想靜靜。”黎夏表示,再也無法直視顧廷晏了。
雖然上輩子顧廷晏沒少對他做這種事,但現在……
他感覺腦殼有些混沌。
混沌很快被手機鈴聲打破。
“喂。”
黎夏拿起來有氣無力地接了:“好,我馬上來。”
“你去哪?”
顧廷晏拉著他的手,詢問道。
“你的爪子,放開。”黎夏盯著他的右手,有種想切了下酒的衝動。
不對,自己不能喝酒,下飯吧。
“你怎麽完事了不認帳?”顧廷晏沒放,反倒是握得更緊了幾分。
“我認你個大頭鬼!”黎夏又是一句怒吼。
“不要為這種事生氣,想開點。”
顧廷晏說著,左手攬住了他的肩膀,似安慰,似誘惑。
“算了算了,你松開,我不說話了。”
黎夏無精打采地對顧廷晏說了一句,又拍了拍他的爪子。
顧廷晏識趣兒得地放開了他,卻幽幽一句:
“要吃點東西補補嗎?”
黎夏:“……”誰能給我遞把刀?
“我告訴你,我現在火氣很重,你別逼老子不做人。”
黎夏握著拳頭,發誓只要顧廷晏再多說一句,他就送他一套連環奪命拳。
然顧某人就是蹦噠上癮了,不僅沒有收斂,反倒是仰頭感歎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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