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的張瑁表示不信,他的身份根本夠不到林陣川親自打電話。
所以這人?
張瑁看了眼怒氣環繞的岑旖,冷笑道:
“你以為憑借這麽低劣的手段就可以瞞天過海?”
他這句既是對岑旖說的,也是對電話裡的人說的。
岑旖壓根兒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事,只是雙眼似利刃般地死盯著張瑁。
林陣川早料到他會有此猜忌,因此早有準備的說:
“我馬上就要到你所在的工廠,你最好給我個合理解釋。”
這下,可把張瑁給驚住了。
他現在所在的廢棄工廠真是林陣川的?
開什麽玩笑?
“那個,林少,誤會,誤會。”
張瑁話落,幾輛轎車聲就由遠及近地傳到他的耳中。
林陣川已經掛了電話。
“這戲做得可真全。”黎夏瞅著停在工廠的三輛黑色轎車,讚歎道。
這座工廠的後門是從外面上鎖的那種,張瑁等人若是想跑,就只有前門一條路。
而前門現在林陣川的人已經看死了。
張瑁看到門口林陣川被七八個保鏢簇擁著不急不緩地進來,嚇得趕忙從椅子上站起來。
但他手上的骨灰罐可沒松開。
他得防備著岑旖突然衝上來。
“林少,幸會幸會。”張瑁拿著骨灰罐,在打手的保護下,謹慎小心地向林陣川移動腳步。
林陣川目光冰冷地盯著他,驚得他生生打了一個寒顫。
“解釋!”林陣川半闔著眼皮子,面上寒氣籠罩。
張瑁咬牙,哆嗦道:
“林少,我真不知道這是你的地方,要我知道,給我一百個膽子我都不敢闖啊。”
他可是知道林陣川這人的。
看似平易近人,實則就是個笑面虎。
而現在,林陣川沒有笑,說明了這件事不是一般的嚴重。
若是不好好解決這事兒,他家可是要倒大霉。
所以他得把態度放得謙卑真誠一點。
正在他膽怯不知所措的時候,林陣川突然把視線轉到了岑旖的身上。
“是你啊,上次打傷我的人這筆帳我還沒找你算呢。”
林陣川面色極其不好地盯著岑旖。
張瑁一聽,頓時從中聽出了“保身”的機會。
岑旖這小兔崽子得罪了林少,若是自己能給岑旖好看出了林少的惡氣,自己的事大概就過去了。
岑旖眉頭一皺,答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林陣川可沒管他說知不知道,而是轉頭對張瑁說:
“你要是能收拾了他,我就不追究這次事了。”
張瑁眼睛一亮,邀功似得把骨灰罐呈到林陣川面前,奸詐陰險地道:
“林少,這是這小子老媽的骨灰,有這個在手,收拾他輕而易舉。”
“哦?你倒是會給我解氣。”林陣川冷笑著說。
岑旖陰著臉看向林陣川,“林少,你是沒事找事?”
林陣川點頭,“我這人向來睚眥必報,你得罪了我,自然要付出代價。”
說完,他朝張瑁伸手,示意把骨灰罐遞給他。
張瑁一心都在“戴罪立功”上,絲毫沒察覺這是套路,很是積極地把東西給了林陣川。
林陣川穩穩接住罐子,說了倆字,“動手。”
張瑁都拿出看岑旖被慘虐的悠閑姿態了,而岑旖也擺出了對陣的姿勢。
然而下一刻,兩人都很懵。
因為那些保鏢動手的對象赫然是張瑁的人。
“林少?”張瑁驚悚地看著林陣川。
林陣川和煦地笑著,隨即一腳踢在了張瑁的胸口上。
張瑁肥胖的肉被踢得上下晃動,踉蹌了幾步才穩住了身形。
“東西我給你拿著,你自己看著辦。”
林陣川看著岑旖說。
岑旖又看到了門口進來的路端幾人,頓時秒懂。
一個飛踹,把張瑁踹到了地上狠錘。
黎夏手裡拿著槍,看也不看那些人,就扣動了扳機。
這槍正中那個猥瑣男子的小腿。
他頓時是慘上加慘地跪地哀嚎。
“看我的。”風翎也掏出槍,對準了張瑁那方的一個打手。
容熙在一旁揶揄道,“你可不要打自己人。”
“我眼睛沒瞎好嗎?”風翎瞪了他一眼,子彈出膛,射中了一人的肩膀。
幾分鍾後,張瑁等人都被揍得鼻青臉腫。
張瑁的兩顆大金牙直接被岑旖打掉了。
其他人都停手的時候,岑旖還在發瘋似的錘他。
仿佛這樣能夠把以往的仇恨和痛苦一並消除。
張瑁被打得奄奄一息,喉嚨裡發出了“咕咕咕”冒水泡的聲音。
幾秒後,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嗆出來,濺在了岑旖的鐵拳上。
路端皺眉,走到他岑旖身邊按住他的肩膀說:
“別打了。”
岑旖卻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下手越來越狠,好似要把張瑁送入地獄。
張瑁拚著一口氣,斷斷續續地威脅道:
“你、雜種、勞資、要讓你不得好死。”
岑旖語氣森冷地說:“放心,在我死之前,我一定會把你全家帶走。”
“啊,聽說你在那之後用技術搞了個兒子出來,你說我該拿他怎麽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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