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廷晏邪肆的目光轉向了黎夏身後柔軟舒適的大床。
“要不我一腳把你踹進大海喂鯊魚?”黎夏朝窗外揚了揚下巴。
顧廷晏翹起唇角繼續打趣:
“你這麽凶,鯊魚哪敢吃我?”
“少說口水話,會開完了叫我,我先去找老媽一起逛逛。”
黎夏轉身穿上駝色呢子大衣,拿起手機,繞開顧廷晏就要往外面走。
他熟悉的人都要去開高端會議,就他一個留守小蝦米。
他可不想在這屋裡呆幾個小時,太無趣了。
“黎夏,注意看手機。”顧廷晏微笑著衝他的背影喊了一聲。
“知道了,知道了。”黎夏隨口應了兩聲。
出門走進電梯,他按了第10層的按鍵。
電梯一路向下,在13層停了一次。
走進來的是兩個黑衣大漢和一個大腹便便的老總。
老總在見到黎夏的瞬間,渾濁的眼睛陡亮。
黎夏由於老總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而眉頭皺了皺。
到了十層就快速出了電梯。
走了幾步,他突然想起來好像見過這人。
腦筋轉了十幾秒,他才反應過來。
這人,不就是江夜澤的舅舅,錢堡嗎?
就是這號傻逼上輩子在宴會上摸了他的手。
結果被顧廷晏派人拆了全身骨頭。
呵,今日遇到,感覺不是一般的奇妙。
黎夏嗤笑著搖了搖頭,隨即向跟老媽約定的地方走去。
逛了近兩個多小時,黎夏才跟洛女士分開。
打開手機,見顧廷晏還沒來電,就知道會議仍在繼續。
“算了,還是躺著比較舒服。”
黎夏懶懶地伸了個腰,隨即向電梯走去。
這次電梯又在13層停了一次。
電梯門剛開,看到剛才熟悉的倆黑衣大漢,黎夏瞬間察覺到了不妙。
他趕緊按關門鍵。
不料倆大漢是有備而來,也不管監控什麽,撲上去三兩下就把他製服了。
被白色帕子堵住嘴的黎夏怎麽都掙脫不了這兩人的桎梏。
他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麽光天化日下,都敢明目張膽的綁人。
特娘的,他就該讓顧廷晏給他配倆保鏢。
不過對象既然是錢堡,那他根本就用不著慌。
右邊架著他的大漢摸了摸黎夏的口袋,收了他的手機。
再一摸,還有個噴霧小瓶子。
“哮喘噴霧。”右邊的大漢拿著瓶子不自覺就念了出來。
“這個要扔嗎?”他問道左邊的男人。
“扔個屁,萬一這小子突然發病死了怎麽辦?”
左邊的大漢臭罵了一句。
“也是。”於是右邊的男人就把噴霧放回了黎夏的口袋。
“難怪這小子看著弱不經風的,原來是有哮喘。”
左邊的男人自以為是地來了一句。
兩人把黎夏架進了一個點著熏香的房間。
房間內的穿著浴袍的錢堡看見得手了,笑眯眯地盯著黎夏對手下揮手:
“解開他的手,出去吧,別打擾大爺的好事。”
倆大漢猥瑣地嘿嘿兩聲,解開綁著黎夏雙手的繩帶就出去關上了門。
黎夏邊淡定地取出嘴裡的帕子丟開,邊打量房間。
“別看了寶貝兒,你跑不出這房間的。”
錢堡迫不及待地朝他走來。
他一點兒都不擔心拿不下眼前這唇紅齒白的人。
就這柔若無骨的樣子,怎麽可能玩得過他?
解開他的手就是為了玩起來爽快。
但他沒想到黎夏會問他:“這門的隔音效果好嗎?”
他很想聽到這人的慘叫聲,舒服。
“隔音效果一流,等會兒你隨便喊。”
錢堡搓著肥胖的雙手,走到了黎夏面前。
“老板,其實我是會所的少爺。”黎夏又幽幽開口。
錢堡一聽他這樣說,更加開心了。
會所少爺不就是隨便玩玩的嗎?
“既然如此,咱們趕緊去交流交流?”錢堡還對他做了個請的姿勢。
“行,你等我噴兩口治哮喘的,我給你好好展示下十八班武藝。”
黎夏說著摸了摸口袋。
“好好好。”接著錢堡就看見黎夏從兜裡掏出了小瓶子噴霧。
瓶身上的確寫著“哮喘噴霧”四個大字。
錢堡壓根兒不擔心黎夏會掏出對他不利的東西。
畢竟手下送人之前都會搜身。
黎夏佯裝對自己噴,卻手速極快地一轉,噴了錢堡一臉。
錢堡還沒回神,就轟然倒地了。
“果然,急色的人總是會這麽容易上當。”
黎夏彎下腰,對著錢堡再噴了噴幾下。
噴完又狠狠踹了錢堡兩腳。
接著,黎夏一掃,掃到了一把水果刀。
他走過去拿起來,把錢堡床上的襯衫割成條狀後把人綁了起來。
一切準備就緒,他舉起餐桌旁的椅子,猛然砸向了錢堡的背。
慘叫聲頓時充斥著整個房間。
錢堡悠悠晃晃地張開眼睛,看著眼前一臉單純的少年,他凶神惡煞地威脅道:
“臭小子,你敢玩你錢大爺?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黎夏把玩著手上的水果刀,惡魔般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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