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端暗暗磨牙,假笑道:“好啊。”
而他內心:給了機會不抓住,變態岑真是榆木腦袋。
然後他就從岑旖手中抽出手,準備攔車。
岑旖對路端雲淡風輕的模樣抿唇偷笑。
兩人並肩站在路邊大約十幾秒鍾,岑旖不動聲色地攬上了路端的肩膀,問:
“你想不想收拾我?”
路端被問得腦殼一熱,回身一拳打在岑旖胸膛上,說:
“等會兒有你哭的。”
於是乎,路端直接把岑旖帶到了自己的公寓。
進門,關門聲一響,兩人就開始激烈地擁吻。
氣氛濃烈之時,路端喘了口氣認真問岑旖,“你真想被我收拾?”
回應他的,是岑旖再次吻上了他的唇…
時間眨眼間過了一個月。
黎夏正在顧廷晏的山間別墅和兄弟們一起玩遊戲。
安靖就開口道:
“你們看新聞了嗎?那個叫‘狩獵者’的人渣落網了。”
黎夏揚起一邊眉頭,問:“什麽‘狩獵者’?”
“就是有個人模人樣的變態,在酒吧專門蹲長得好看但無權無勢的小青年。”
“一旦看上了,就故意讓人去騷擾,然後裝作解圍來搭訕。”
“小青年只要認識了那人,百分之九十會被他騙上床。”
“而這人在玩的同時,還專門拍視頻用來威脅那些小青年去伺候有特殊癖好的人。”
“以此從中牟利。”
“那個人渣為了從事這種肮髒的交易,特意在南城開了好幾家酒吧。”
“現在全被一鍋端了。”
路端手指不停地操控著手機按鍵,解釋了好一通。
“只是可憐了那些被騙的人了。”安靖長歎一口氣。
江夜澤所在的平房,看到醫院報告單的時候,他震驚得臉色慘白,嘴唇抽搐。
他染上了HIV!
之前那些症狀,他以為只是被凌辱多次導致的身體不適。
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都是那個惡心男人的錯。
若不是他用視頻要挾,自己怎麽會變成今天這步田地。
現在那個人落網了,而他,也倒霉透頂了。
絕望的江夜澤怒火中燒地撕毀了報告單。
旋即他的憤怒又被絕望所吞噬。
悲涼地在水泥地上坐了一會兒,他雙眼爆發出烈焰般的仇恨。
今天這一切的發生,根源都是黎夏。
若不是黎夏搶了顧廷晏,自己也不至於一步步走到如今這生不如死的境地。
既然自己沒救了,他就拉著他仇恨的人一起下地獄吧。
江夜澤此刻一心都被嫉妒,怨恨的情緒所控制。
打定了報復的他,開始制定起復仇計劃來。
結果,等他第二天打開門,就看到幾個全身上下裹著防護服的人站在他門口。
“你們是誰?”江夜澤驚恐地想關上門。
那幾人快他一步一腳踹開門,然後不由分說地拽著架著他往救護車去。
江夜澤死命掙扎,帶頭的人就開口冷聲說:
“晏少爺從‘狩獵者’事件中知道了你的情況。”
“所以讓我們來把你那些歪腸子陰謀,使其爛在肚子裡。”
帶頭人說著,在江夜澤的衣服口袋裡搜出了一把水果刀和一個玻璃瓶。
玻璃瓶裡裝著紅色的液體。
江夜澤驚悚地盯著被搜出來的兩樣東西。
自己的計劃暴露了,該怎麽辦?
“你們想幹嘛?”他慌亂地大吼道。
“放心,我們只是把你送到害不到人的地方而已。”
帶頭人不再過多解說,很快便把江夜澤送到了某山間醫院隔離間。
這件事幾天后的一個夜晚,美妙完的顧廷晏忽然跟懷裡的黎夏說:
“你能不能再給我寫封表白信?”
上輩子他看都沒看就撕了。
這輩子的是黎夏撕的。
雖然他聽到黎夏念了幾句,但信的全部內容他壓根兒不知道。
“多大人了,還搞那些小年輕的東西。”黎夏閉著眼睛低聲吐槽道。
“六個三歲加一。”晏狗子說這話時,仿佛在翹起尾巴撒歡兒求主人寵愛。
黎夏反問他:“你怎麽不給我寫封?”
上輩子他倆錯誤一晚後,顧廷晏為了追他。
是故意跟他來各種偶遇,搞千奇百怪的花樣兒想跟他的名字掛上鉤。
比如,拍賣會,顧某人天價拍了幅絕版大師名畫當場送給他。
驚得那些人都一致把腦袋往後轉,把視線落在了角落裡的小透明黎某某的身上。
再例如,某次慈善義賣。
他被好基友邀請著去參加,順帶著為剛成立的畫室做宣傳。
當時他作為一個不出名的小畫家,捐了幅在森林中的寫生。
好基友們商量著輪流幫他抬價,以此打響他的名聲。
然而,等他的三個好基友把畫的價格抬到五百萬的時候——那幅畫隻值五萬。
顧廷晏直接一聲“一千萬”,讓他的好基友們無奈放下了牌子。
更騷的是,顧廷晏當著眾人說自己是他黎某人的忠實粉絲,還說什麽想跟他學習畫技。
他這話成功讓黎某某收到了在場幾位大畫家的眼刀。
之後,反正有他黎夏去的場合,百分之九十五都有顧廷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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