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著光鮮靚麗的上層人士們揚起笑容,搖著手中的紅酒在宴會上和對面的人相談甚歡,酒杯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屋內的暖氣開的很足,慕以穿著侍應生服裝穿梭在各個放滿點心和甜酒桌面上,將調好的酒放在相應的位置上面。
別墅裡面的服務生都井然有序做著手中的事情,突然在慕以身後,一個臉色有些發白的女服務生撞了他一下,對方手中的盤子隨著她的動作不穩,眼看著就要摔在地面上,被慕以一把扶住。
“沒事吧?”
慕以將手中的盤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問道。
一臉恍惚的女生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道歉,又道了聲謝謝,端著盤子走開了。
看起來匆匆忙忙的。
小插曲一晃而過,女服務生走後,原本站在前廳接客的羅青拉著穿著吊帶淑女裙的程瀟走了過來。
原本還一臉不耐煩的程瀟在看見慕以的那一瞬間便安靜如雞,左右張望,發現沒有看見什麽奇怪的東西,這才松了口氣,放下心來。
“累死我了。老爸淨想著偷懶,把這些活推給我來做!”
羅青穿著一身白色的西服,原本過長的頭髮被精煉修短,看起來整個人好看了不少,癟著嘴抱怨的時候,少年感十足。
說完,羅青端起慕以旁邊的酒杯裡面的酒一飲而盡,喝完還砸了砸舌,嚷嚷著再來一杯。
程瀟一巴掌拍在對方後腦杓上,指著前廳的地方說道:“不要想著蒙混過關,又來人了,快過去。”
羅青一臉不情願的離開,這片空間就只剩下了程瀟和慕以兩個人。
“那個…班長。”
程瀟扯了扯肩上細小的肩帶,似乎是一點都不習慣這樣的穿著,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撥一下肩上的肩帶。
“那個,我可以問一問,你身邊的那個…”
話還沒說完,前廳傳來動靜,像是有人在打架鬧事,響聲格外的大。
慕以和程瀟走了過去的時候,那地方就已經被人包圍了起來,裡裡外外的圍了好大一群人,裡面傳來羅青的聲音,帶著怒氣。
兩人擠到人群前面,便看著羅青紅著脖子被人拉住,一臉恨不得吃了對方的表情瞪著對面四十歲左右,穿著西裝的人。
“他媽的!”
罵髒話的羅青被身後的男人拍了拍腦袋,扯到了身後。
中年儒雅的男人壓著一雙眸子,向來溫和的眼中此時藏著怒氣,他看著眼前這個有些微微發福的男人。
“王總這是什麽意思?”
語氣帶著不經察覺的危險氣息,對面的王總聽見這句話,感受到其中帶著的怒氣,只是微微笑了笑,眼角的細紋皺起,配上有些發福的身體,莫名辣人眼睛。
“只是想和羅家小子交流一下,卻不想初生的愣頭小子還帶著刺,被反咬一口…”
只見對方放在身前的左手手背那一塊不知什麽時候紅腫了一大片,王明用右手往上抬了抬架在鼻梁處的眼鏡,一雙眼睛布滿打量和算計。
上流人士當中誰不知道,王氏在房地產業方面獨大,周圍的人脈也是多不勝數,手中的資產更是達到想都不要想的地步,可這樣一個人,卻是出了名的荒淫好色。
家裡面有著一個結發妻子,可是這麽多年來,王明手下卻沒有半個子女,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
雖然是這樣,但礙於對方強大的資產,很少有人去招惹他,就連現在也是一樣,明明在座的客人都是羅氏所宴請的客人,可此時此刻,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羅氏說話。
羅青聽見這句話氣的臉盤子通紅,跳出來指著王明就破口大罵。
“你這個死老頭,明明是你先摸我的屁股!!”
話音剛落,周圍安靜的連針落地的聲音都聽得見。
雖然王氏好色,包養少年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這些事卻從來沒有拿到正面上來講過,此時陡然被人這麽一說出來,倒還是讓大家微微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羅父的臉色白了白,恰好轉身回頭看見慕以和程瀟兩個人,對著他們說道:“麻煩你們把他送上樓去。”
羅青本來還想說什麽,被程瀟一個腦崩敲得嗷嗷大叫。
恰巧這時羅老爺子聽見動靜前來,兩人將羅青拉出人群,剩下的事情由大人來處理。
眼前著羅老爺子都出來了,眾人都不好意思圍在周圍看熱鬧,紛紛散去,空曠的大廳只剩下了羅老爺子、羅父、還有王明。
羅父走上前,壓低著聲音對著眼前的人說道:“雖然我們羅氏不參與上市集團的紛爭,可是王總也要明白一個道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這是警告。
王明一臉有恃無恐的看著對方陰沉著的臉,笑著說道:“那我就拭目以待。”
“而羅氏,也千萬不要步於氏的後塵啊…”
於氏。
不知是想到了什麽,羅父垂在一旁的手猛地緊握住,隨後青筋暴起。
王明走進宴會大廳,羅父站在門口的地方,看著對方的背影不知道再想什麽。
羅老爺子站在羅父的旁邊,像是知道對方在擔心什麽似的,抓住他的手讓其卸下力道。
“不用擔心,惡人自有惡報,對方的好日子也不長久了。”
在兩人看不見的地方,在王明的頭頂上,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在吞噬著他頭頂上祖輩傳下來的功德,而待到這些功德全都消逝的一乾二淨時,其主人的氣運也將絲毫不剩,不會再受到庇佑,真真正正成為一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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