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進去給那雄蟲換藥,他還對我動手動腳,惡心死了,聽說他在外面就有足足幾十位雌侍,不知道暗地裡還弄過多少。”
“要是我也不搭理他,寧願嫁一個身份普通點的雄蟲,也不要答應這種色。鬼。”
“就是就是。”
護士長道:“都沒事幹了?”
聽到他的聲音,幾名小護士連忙站直了,雌蟲的肌肉線條明顯,將那護士服撐得滿滿當當的。
“這不是才給他們換完藥,剛休息您就來了嘛……”
其中一個小護士蟲注意到護士長推著的轉運艙,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艙體上標注的基礎信息。
“D級雄蟲?您帶他來這兒幹嘛?”
帝國中心醫院裡也分了好幾個檔位,最頂層的醫療艙數量少,治療效果最好。
這兒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向來接待的都是B級左右的雄蟲。
D級只能到最基礎的普通醫療艙。
“當然是治療啊,”護士長將轉運艙推進單獨的超潔淨病房裡,轉頭吩咐道:“去,把約克醫生叫上來。”
小護士們都倒抽了一口氣,其中一位驚愕道:“約克?他可是首席治療師,您確定要喊他來嗎?”
這位上了年紀還脾氣不好的護士長今天是怎麽了,忽然轉性了嗎?
“廢什麽話啊,快點去。”
小護士蟲一抖,雖然不太服氣這個指令但還是巴巴地跑下樓,找了一圈,最後在注射科的廁所前面,找到和雌蟲混在一起的約克醫生。
約克醫生骨節分明的手裡夾了根吸到一半的煙,薄唇輕佻地吐了一口白霧。
“那位真的有你們說的那麽與眾不同?”
“騙你做什麽。”
那雌蟲說話的時候眯起眼睛,不自覺地陷入了向往,“我感覺我都快爽飛起來了,整個宴廳就沒有一個雌蟲能不苦茶子濕掉的,要是能再見到他一次……”
他說話的時候拉長了尾音,騷得沒邊,“我一定求著他狠狠弄死我。”
約克醫生有一張好皮囊,但他對偏偏那些病患的態度也一直很冷淡,似乎雄蟲根本就勾不起他的興趣。
而他居然會和一群雌蟲在講這種有點引人遐想的話題,這倒是小護士沒有想到的。
見他們說話停下來的空擋,小護士見縫插針,插話道:“約克醫生,護士長叫你上去一趟,新來了個患者。”
正聽到來感覺的約克皺了下眉頭,將手裡夾的煙灰抖了抖,有些不悅地轉過頭。
“其他輪值的醫生呢?我現在是在休息時間吧。”
“可是護士長他指名要您親自去。”護士蟲小聲地抱怨道:“我也覺得很奇怪,那個叫童歲的不過是個D級雄蟲——”
“啪嗒。”
約克身邊的貴族雌蟲手裡的煙掉在地板上。
他倏地站起身,一臉驚愕又不敢置信地問:“你說他叫什麽名字?”
他反應激烈的動作引起了一圈雌蟲的注意。
那些貴族雌蟲們都轉頭看了過來,正巧了是昨晚在宴廳的那批,他們還賴在醫院裡打抑製劑。
小護士蟲縮了縮脖子,磕磕巴巴道:“我記得艙體上寫的名字是童歲,怎麽、怎麽了嗎?”
那貴族雌蟲抓著他的肩膀,激動道:“快點帶我過去!”
這會兒,所有的雌蟲身上那要死不活的灰敗頹喪都一掃而空,眼睛都亮了起來。
“不會真的是哪位來了吧?”
“我又活過來了!”
“完蛋了,我現在這個沒洗澡的樣子會不會很邋遢。”
見他們集體興奮的模樣,小護士已經傻掉了。
約克將那兩個字輕輕重複了一遍。
“童歲?”
那貴族雌蟲解釋道:“就是我剛才和你說的那位大人,沒有想到我還能這麽快再見到他,上帝,我一定是撞了大運!”
約克終於起身,熄滅手裡的煙,“走吧。”
他倒是要看看這被吹得天上有地下無的雄蟲,究竟有什麽不同。
浩浩蕩蕩的隊伍上了最頂層的貴賓區,許多雌蟲一邊走還一邊調整著自己的頭髮和衣服,興奮得像是開了花。
走在最前面的約克沒什麽表情。
他是個極度理智和冷靜的雌蟲,精神力在他的訓練下安靜乖巧,所以雄蟲的安撫對他而言可有可無。
雖然有時候也會幻想被安撫的滋味,但看到雄蟲那副嘴臉之後,隻惡心的想吐。
導致他把多余的精力都發泄在工作上,年輕但科研成績斐然。
他才不相信會有雄蟲有這麽大的吸引力,至少在他目前的生命裡,沒有遇到過。
護士長從病房裡出來,被嚇了一大跳。
“你們這麽多蟲上來做什麽?”
其中一位貴族雌蟲道:“童歲大人呢?你把他藏哪裡了?”
護士長頓時臉色微變,挪開視線,“你在說什麽啊,我警告你們啊,這兒可不是你們亂來的地方。”
雌蟲的嗅覺極為敏感,尤其是已經刻煙吸肺的味道。
他們精準地捕捉了那絲容易忽略不計的味道,快步走到一間病房前。
“這兒!”
護士長連忙擋在他們的前面,“你們不能進去!童歲大人生病了,你們這麽多蟲一起進去,要是感染了呢?”
熱血上頭的雌蟲們這才冷靜了下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