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貴族雌蟲雖然很不情願,但是沒有辦法挽回他的心意。
童歲衝白星落眨眨眼,“走吧,接下來就剩我們了。”
白星落看著童歲牽著他的手,打發了那些雌蟲,一切都像是做夢般,他被牽著再次走上了軍艦。
童歲走到駕駛室說了些什麽,這才走回來。
軍艦上就剩下他們。
“雄主,您不應該趕走他們的。”
“你不是討厭他們嗎?”童歲道:“討厭他們但是又讓他們待在我的身邊,落落,你是怎麽想的?”
“我……”
白星落看著他們相互交疊的手,摸索著那截白皙細嫩的手指,感受著他的熱度。
他從知道童歲二次分化成了頂級的雄蟲後,比起等級帶來的欣喜,更多的是雄主恢復健康了。
但隨之而來的是想念,他連夜趕回帝星,看到星網上的各種言論和照片,他貪婪的負面情緒幾乎將他壓垮。
他以為自己只是親眼看看雄主,就會心滿意足了。
可真正到了在宴會的現場,他躲在角落裡偷偷看著,看著那些圖謀不軌的雌蟲一杯酒接著一杯地遞給雄主。
他簡直要和黑暗融為了一體。
看著喝醉的雄主,他大著膽子去攙扶,後面的事情越來越失控,雄主認出了他。
甚至當眾毫不掩飾地對他好。
這些都是他所沒有想到的,明明雄主可以裝作不認識他,繼續享受自己現在的一切榮華富貴。
雄主可以成為被蟲族所有子民仰望的下一任蟲皇,被所有的雌蟲爭搶和喜愛。
而他是那麽的無足輕重。
一個名聲狼藉的軍雌,會成為雄主身上的汙點。
白星落道:“您不應該當眾送我禮物……”
“那你不想要嗎?你不要,我就收回來了。”
童歲作勢要去摘掉他親手帶上去的項鏈,卻被白星落拉住了手。
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枚滾燙的吻。
“我想要,您送出去的東西就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白星落長睫微垂,親吻著他的手,似乎在沒人的地方他總是很能放得開。
他一邊吻一邊替童歲分析:“我只是您身邊的侍從,您對我好,這樣星網上的蟲就都會知道,您分不清輕重。”
“落落,我沒有分不清輕重。”
童歲很清楚的一點是:他之所以會出現在這個世界,就是為了白星落而來。
在他的任務裡,白星落是最重要的。
至於其他的地位、名聲、眼光或者議論都不重要。
“你對於我而言是最重要的那個。”
白星落的唇似乎跟著他的話而狠狠抖了一下,他顫抖,卻舍不得退縮,沿著他的手指,沉默不語地做著實際行動。
這樣的事,他似乎越做越熟練了。
童歲這次卻保持了多一點的清醒,捧著他的臉。
“落落,你說話。”
白星落隱隱有一種預感,似乎只要他說了,童歲就能放棄現在所有的一切,跟他離開。
而且這種感覺很強烈。
他不喜歡雄主的身邊圍繞著那些莫須有的雌蟲,但他又期望著雄主能待在那種耀眼的地方。
他不希望再看到雄主受一點點的委屈,再住在那種本來就不屬於他應該在的小房子裡。
白星落張開嘴,再次狠狠地吻住童歲,翻身將他摁在座椅裡。
軍艦艙裡少了那些礙事的雌蟲,連聲音都可以不用遮掩了。
他像是越來越饑餓的野獸,逮到了最心愛的獵物,明明想要一口吃掉,卻又不舍得。
反反覆複地啃食。
童歲原本想和他好好聊一下的,最後又莫名其妙的被帶跑偏了,腦袋昏昏沉沉的什麽也想不了,身上也沒有了什麽力氣。
等到軍艦停下來後,白星落才停下,替他細心地整理衣領,遮住一脖子的吻痕。
童歲嘴唇紅潤,沒什麽力氣地看著他,墨黑色的鴉羽上掛著水珠,像是有幾分抱怨的撒嬌。
收到他的視線,白星落又低頭親了過來,交換了一個綿長的親吻後,他沉沉道:“雄主,您再這樣看我,我會受不住的。”
童歲喘著氣,仿佛呼吸裡都帶著對方身上的味道,冷冽又強勢的擠佔他的空間。
等慢慢冷靜下來,他才仿佛品出了幾分,白星落剛才是蓄意用這種方式在逃避他的話題。
“童歲殿下,您要求的地方到了。”
從廣播傳來駕駛員的聲音,艙門被打開。
童歲回過了神,他張開手臂便被白星落熟練地抱了起來。
白星落抱著童歲走下去,看到眼前的場景,他愣了幾秒。
窩在他懷裡的童歲小聲道:“開心嗎?我們回家啦。”
他的聲音很軟,還帶著熱意,撲在皮膚上熱氣往每一個毛孔裡鑽,細細癢癢的。
白星落的喉結艱澀地滾了滾。
“雄主,我很開心。”
眼前的房子正是星河洲的那套別墅。
他們在這一起住過,布置過家具,甚至在庭院裡種下了菜種。
這些經歷美好的像是夢境一樣,但再次迎來了他的主人,就像是夢境忽然化作了現實。
所有一切的風景都鮮活了起來。
白星落推開庭院的大門,他們來的時間正好撞上的庭院灑水的時間,淡淡的彩虹飄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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