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高聳入雲的鋼筋建築逐漸被低矮的樓房取代。
因為租金低廉,所租住的位置偏僻,除了牆體明顯的破敗感,就連樓道的衛生也一言難盡。
白星落漸漸皺起了眉頭。
他想不明白雄主如此出色的雄蟲,為什麽會居住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侍奉他的其他雌君雌侍都是怎麽做事的?!
雄主應該被高高捧在手心。
如果是他,一定會讓雄主住在最好的環境裡,沐浴著陽光,與鮮花為伴,悠閑地享受著愜意的時光。
童歲偷偷瞥了一眼白星落皺著的眉頭。
他掏出鑰匙,在打開門前,有些不好意思道:“白星落上將,這裡的條件確實有些差,不過房間裡整理的還算乾淨。”
白星落雖然是軍團上將,財產頗豐,名下擁有數顆屬於自己的宜居星。
但在拿下累累戰功之前,經歷的艱難環境數不勝數,能待在這樣的環境已經足夠好了。
更何況,這可是雄主的房子。
比起對環境的關注,白星落更在意即將要面前的其他雌蟲。
雖然他沒有在童歲的身上聞到其他雌蟲留下的氣味,但這不代表著,童歲沒有其他的雌君或者雌侍。
白星落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和他們和諧相處,但他很確定,他想要留在童歲的身邊。
無論怎樣,他都會努力嘗試的。
童歲打開門之後,他想象中的其他雌蟲並沒有出現。
房間裡的擺設幾乎一眼就可以望到頭,單調又乏善可陳,比起樓道的髒亂破敗,卻又顯得乾淨溫馨。
而白星落愣在原地,沒有動。
童歲替他拿來了更換的室內拖鞋,見他愣在原地沒動,輕聲道:“條件確實是差了點,要是你接受不了——”
“童歲閣下,”白星落忽然出聲,冷峻的面容上那雙狹長的眼眸格外亮,“您房間裡為什麽沒有其他雌蟲的味道?其他的雌君雌侍呢?”
童歲輕笑出聲,“當然沒有別的味道,因為我這就只有你啊。”
“您的意思是……”
白星落感覺自己的聲線都因為不可置信的興奮而細細顫抖著,“您沒有其他的雌君和雌侍嗎?”
“嗯,是這樣。”
白星落的呼吸又深了幾分,他極力地壓製住心頭的狂喜。
即便是剛才他怎麽勸自己,但從心底是不希望有其他的雌蟲出現,他不希望有別的雌蟲分攤雄主的愛。
而這幾乎不可能。
如今童歲、他的雄主親自告訴他,這個家裡的的確確只有他一個雌侍。
只有他一個!
白星落從巨大的狂喜中緩過神來,低眸看到童歲手裡拿著的居家拖鞋。
他幾乎沒有猶豫,熟練地接了過來,單膝跪在地上,“童歲閣下,我幫您換鞋。”
“不、不是,”
童歲慌忙地想後退,但腳踝已經被對方寬大的手掌被握住了,他只能扶住門框,穩住自己的身形。
“我是給你準備的,我自己可以換……”
“這是我的義務。”
白星落的手掌穩穩地托住了童歲的腳踝,執意替他脫下鞋襪。
這是一隻基本的雌蟲必備的義務,他必須保證自己的雄主舒適。
在帝國的軍雌學院中,白星落不僅僅是機甲等實戰課程名列前茅,雌蟲必備的所有生活技能也樣樣精通。
他之前是不願意位於雄蟲之下,除了帝國,沒人能讓他屈服。
但對象是童歲的話,白星落並不介意去做這種帶有討好性質的事。
只要雄主能高興,他——
童歲蹲下身,扣住他的手腕。
“白星落上將,您不用做這種事,我能自己來,您快起來吧。”
聲音清亮乾淨,但語氣依舊是那副恰到好處的疏離和禮貌。
白星落的眼底閃過一絲迷茫。
是他做的不好嗎?所以雄主會拒絕他的靠近?
還是因為在童歲的心裡,他只是那所謂的帝國上將,而不是自己的雌侍?
童歲的身邊只有他一個,但就算是這樣,又能怎麽樣呢?
他的雄主並不是真的愛他。
這樣的認識讓白星落有些無所適從。
學院隻教授了他們如何侍奉自己的雄主,但並沒有告訴他,怎麽令一隻雄蟲愛上自己。
童歲並沒有注意到白星落情緒的變化,轉身進了廚房搗鼓了一陣,倒了兩杯水出來,卻發現門口依然站著的身影。
“白星落上將,您進來坐吧。”
白星落腦袋昏昏沉沉的。
房間雖然面積不大,但勝在乾淨整潔,而且每一樣東西都是童歲用過的。
這樣的念頭一升起來,白星落感覺自己剛冷卻的臉又重新熱了起來,他在童歲的對面坐下。
“給,先喝口水吧。”
童歲將其中一杯水遞給了白星落。
原本端坐在沙發上的白星落忽然站了起來,緊緊地皺著眉頭,看著他手裡的水。
“怎麽、怎麽了嗎?”
童歲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
“就算是您為了救我,但從名義上講,我都是您的雌侍。”白星落道:“這些事情應該是我來做。”
“嗯,你的想法我能理解。”
童歲從櫃子裡拿出了醫療箱,“但雄主替自己的雌侍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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