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歲大人一定會對我們很失望的,都怪這幫沒用的雌蟲!”
……
不滿的聲音越來越大,句句都是針對著待在童歲身邊的那些蟲。
就在這不滿達到頂峰時,那道他們心心念念的身影出現了。
所有的喧鬧都戛然而止。
被簇擁著的年輕雄蟲穿了一套簡單寬松的病服,面對室外的光線,他不適應地眯了眯眼,眼下投射出淡淡的陰影。
他看起來如水晶般晶瑩剔透,極白的膚色卻有著罕見的烏黑發色,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絕對想象不到現實中的雄蟲居然會比拍攝的畫面好看如此多。
他們深深吸了一口氣,原本就擁擠的蟲們更是混亂不堪。
蟲群如潮水般湧來,這是他們骨子裡的吸引力,如飛蛾撲火般,將兩旁的攔路障礙物擠開。
“嗶嗶嗶!!”
警告的口哨聲吹起,軍雌抬起手裡的武器。
可那些蟲群置若罔聞,失控般地加快腳步,逼近了最後的警戒線。
“大人,您看看我!”
“您別走啊,我真的很想要您的蟲崽!”
軍雌不得已朝天空開了空槍,砰的巨響,童歲條件反射地瑟縮了下,隨即被簇擁在最中間。
“大人,您快些走,別理會這些瘋蟲。”
童歲踏上了那軍艦,回頭看了一眼,密密麻麻數不清的人如同潮水一般,湧向同一個方向。
他莫名有些後背發涼。
軍艦關閉艙門後,隔絕了那些嘈雜的聲音,他的眼前出現了一杯溫水,帶著點甜味。
“童歲大人,請您治罪,是我們安排不周,嚇到您了。”
那西裝革履的老雌蟲愧疚萬分,他胸口掛著的是雄蟲保護協會的牌子,“您放心,我們回去一定把這些蟲一個不落地抓起來,判刑!”
童歲腦海中一閃而過白星落的身影,道:“不用追究了,也沒有造成什麽惡劣的後果。”
他也僅僅是有些不適應。
童歲放下手裡的水杯,看向窗外的雲層,希望他來得不會太遲。
帝國中心監獄。
數十艘軍艦停在帝國中心監獄的門口。
以最中間那一艘標著皇室的獨特圖案的為基準,分布在四周形成守衛。
嘩啦啦地下來了一堆守衛,最後是一群響當當的大人物。
監獄長這輩子都沒有接觸過這麽多的高層大佬,緊張地手都發顫了,不斷地吞咽唾沫。
童歲邁步下來,抬頭看到了高聳的圍牆,瞬間皺起了眉頭。
“監獄?”
他輕飄飄地兩個字,比平時的語調要冷了兩度,讓這些蟲們冷汗涔涔。
“按照帝國的法律,白星落他犯了罪就應該收監,我們是按照流程……”
雄蟲保護協會的負責人道:“白星落上將在這沒吃什麽苦,是吧?”
監獄長擦了擦汗,手帕都差點抖掉了。
怎麽會是來看白星落的?
那關押在地下監牢的都是板上釘釘死刑犯,怎麽會惹上這麽多大人物啊。
“監獄長,你說話啊。”
“對對對,我們沒敢苛待他!您放心吧!”
通往白星落所在的位置需要經過一大段關押囚犯的區域。
他們一大幫人走進去。
那原本關在每一個小格子囚牢的罪犯們,像是見到肉骨頭的惡狗,他們拍打著金屬的牢籠,不斷發出各種下流的咒罵。
而童歲走在最後,當他邁進來的那一步,凶神惡煞的罪犯們吹著長長的口哨。
各種直白的視線黏在童歲的身上,像是附骨之疽般,“監獄長大人從哪裡弄來的小雄蟲?給我們發福利了?”
“閉嘴。”
一杆槍口捅進那罪犯的嘴裡,軍雌扣動扳機,“再多說一個字,讓你腦袋開花。”
但那些罪犯卻起哄得更加起勁了。
“不給力啊,別拿槍捅啊。”
“哈哈哈哈我更喜歡那小雄蟲身上的槍啊。”
童歲狠狠瞪了一眼那不知廉恥的罪犯雌蟲。
那罪犯雌蟲瞬間閉上了嘴巴,媽的,這一眼差點給他看沒了。
這幫老東西從哪裡弄來的極品蟲。
童歲加快了前進的腳步。
一想到白星落需要和這些滿嘴跑火車的家夥待在一起,他就會害怕白星落被帶壞了,學點奇奇怪怪的知識回來。
靠近地下囚牢的那一段路變得空曠起來,空氣裡似乎還有股奇怪的味道,類似於氣焊之後遺留的味道。
很淡,童歲想仔細聞的時候就找不到了。
在輸入一系列身份驗證後,他們順利地搭乘電梯,下沉到單獨的囚牢。
電梯門一打開,只見幾個穿著監獄管理製服的蟲倒在地上。
而原本應該緊閉的大門敞開,裡面空空如也。
“這是怎麽回事?”
童歲心下一凜,他加快腳步想要靠近,卻被攔了下來。
“大人,可能有危險。”
一隊軍雌從他們的身後跑出,仔細地開始搜查。
“你們不是說他羈押在這嗎?那他在哪,你們說話啊。”
童歲不知道為什麽很篤定,白星落的性格是不會自己主動越獄的,那他憑空消失只能是——
“長官,您看。”
那名軍雌攤開手心,一枚小小的旗幟上印著所有蟲都忌憚的星盜團標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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