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磨蹭了一會兒,童歲終於起床了。
他慢騰騰地洗漱,回到臥室看到白星落已經換好了軍裝,深藍色的製服將他挺括的肩和細窄的腰襯得一覽無余。
“怎麽忽然換正裝啦?”
“您忘了嗎?我們應該回帝星了。”
戰亂已經結束了,他們是時候應該回去收拾內部的亂黨了。
白星落取下已經提前熨帖好的軍裝,解開扣子,替童歲套上。
這些日子,童歲已經習慣了穿那套輕薄方便的作戰服,忽然要換上製服還有些不習慣。
白星落扣上最後一顆扣子。
“好了。”
童歲轉身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比起之前,這身軍裝穿在他身上更加的合身。
和旁邊的白星落站在一起,畫面和諧美好。
童歲剛想開口囑咐系統。
系統已經搶先他一步,道:【已經拍照保存了。】
童歲為系統的上道點了個讚。
軍艦朝著帝星航行。
原本預計的上午出發時間,因為他們推遲到了下午。
童歲和白星落單獨在一個艙內,其他的蟲都默契地遠離不去打擾。
這段時間誰都可以看到他們黏黏糊糊的相處模式。
童歲殿下臉上還有脖子上時不時的小草莓,起先還會遮掩一下,到後來大家都熟悉了,也就徹底擺爛了。
謝飛白接到了星盜最新的審訊結果。
他思索再三,還是決定敲了敲門,“上將,您方便嗎?”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
他見到上將臭著一張冷臉,恨不得用視線將他大切八塊。
“你最好有事要說,不然你就有事了。”
謝飛白頂著這樣的視線進了門。
他看到座位裡窩了一小團。
童歲披著白星落的外套,頭髮亂糟糟的,還有些沒緩過來神。
白星落輕咳兩聲。
謝飛白趕緊收回了自己的視線,開始講正事。
“上將,根據他們的交代,我們找到了余光霽他們的蹤跡。
他們藏在帝星,估計是想賭一把,借助陸霆現在的力量翻身。”
陸霆急於想要擺脫和星盜的關系,也大概率會同意幫忙。
“到時候我們只需要在他們行動時,一網打盡就可以了。”
童歲之前讓陸雲翊幫的忙,就是緊盯陸霆,一有什麽舉動立刻告訴他。
所以他們現在只需要等魚兒上鉤。
謝飛白出來後。
門幾乎是在他邁出腳,就立刻再次關上了。
他真的沒想到自己冷心冷面的上將,居然會是個戀愛腦。
謝飛白心想,以上將的身體素質和精神力,也就童歲殿下能撐得住了吧。
帝星。
陸霆坐在書房中,他身上赫然穿著蟲皇才能穿的披風,他眷戀地摩挲著上面的紋路。
直到門被敲響,陸霆才意猶未盡的把披風脫了下來。
“進來吧。”
“大人,軍團預計今天能回到帝星,需要舉辦歡迎會嗎?”
這段時間,帝國的事務基本上落在陸霆還有陸雲翊的頭上,只能服喪期一過。
他就可以順勢成為下一任蟲皇。
一想到童歲還有白星落可能會破壞他的好事,他就恨得牙癢癢,“辦什麽?老蟲皇剛走,不許辦任何的宴會和慶典。”
大臣道:“可是大人,軍團在外立了這麽多功,歡迎會不辦的話恐怕會被眾蟲非議……”
“說了不許辦,你聽不懂?”
陸霆隨手將桌子上的書砸了過去,罵道:“還是你迫不及待想要在那個童歲面前表現?別忘了,他可不姓陸!”
被砸到的大臣不敢說話,站著聽陸霆破口大罵,許久才退出去。
獨自待在書房的陸霆站了起來,有些焦急地踱步。
如果沒有童歲這個變數,他早就成為蟲皇了。
他怎麽會是S級的雄蟲呢?
不應該是這樣的。
以前他總能很輕易地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就算偶爾有挫折,但一切都朝著他想的預期發展。
陸霆冥冥中總有一種預感,仿佛這個世界發生了什麽不可逆轉的改變,將他從中心拽了下來。
陸霆思索著,忽然門被一聲不吭地打開了。
他惱怒道:“還有什麽事?”
陸霆轉頭看到了一張久違的面孔,暴怒的表情瞬間僵在臉上。
“你、你來做什麽?”
余光霽輕笑,走進書房,“怎麽,你現在混得不錯就忘記之前自己說過的合作了?該不會想要反悔吧?”
“你進來再說。”
陸霆匆匆走過去,左右探頭察看,這才將門合上,落上鎖,“你來的時候沒有被其他蟲看到吧?”
“嘖嘖,”余光霽拿起那件披風,“看來你混得不錯啊,不過我這邊可就沒這麽順利了,你得替我做一件事。”
陸霆伸手想要把披風搶回來,卻被余光霽躲開了。
他忍著心裡的不悅,道:“你說吧,什麽事。”
余光霽道:“把那些被抓起來的星盜都放了。”
“這不可能!我沒有這麽大的權利。”
“是嗎?”
余光霽將那件披風丟在地上,冷笑道:“你說要是被蟲知道刺殺老蟲皇這件事和你脫不了乾系,你還能坐上那個位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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