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緊張什麽?”
童歲渾身輕顫,感受著那點冰涼的觸感一直沿著小臂往上,或輕或重的觸碰讓他意識到這樣的動作似乎有些過於曖昧了。
“我有點不習慣和別人靠這麽近……”
童歲說著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卻感覺到耳邊傳來低低的呼吸,幾乎是貼著他的耳廓道:“不試一試怎麽知道呢?”
童歲的半邊身子都僵硬了,甚至有些不相信這是江辭宴會說出來的話。
但對方似乎沒有給他猶豫的時間。
他感覺到了耳尖微微傳來的帶著濕意和強烈細密的癢意。
“唔。”
童歲喉間溢出了一道短促的哼聲。
江辭宴短促地笑了聲,呼吸撒在他的耳側。
童歲原本就很敏感。
被碰了一下,就像是害羞草的葉子卷縮起來,下意識想要伸手去阻止江辭宴這種挑逗的行為。
他的手卻被江辭宴摁住了,逗弄似地握在手裡,甚至可以感受到江辭宴指間的戒指邊緣。
童歲有些慌了,“江辭宴,我想睡覺了。”
“你睡。”
他聲音微啞,說著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微涼的薄唇貼著他的下頜,和上次的隔著一段距離不同,這次直接落了下來。
童歲不斷想要往後退,卻被箍得死死的,動彈不得,只能仰著脖子希望可以遠離一些。
“你怕什麽?”江辭宴低聲道:“我知道你是1。”
童歲一頓,帶著水霧的眼睛看著他,“你怎麽知道的?”
“我看過你的資料,”江辭宴道:“不過其他人應該都不知道吧,池星宇會願意當下面的嗎?”
童歲從來沒有思考過這種問題,腦海裡浮現出池星宇日常冷著的臉,空白了幾秒。
略微粗糙的指腹摩挲著他的臉頰,江辭宴道:“他脾氣急又很容易生氣,你沒有必要選擇他,小歲,你有更好的選擇。”
微熱的觸感落在他的眼皮上。
如同蠱惑一般的聲音在黑夜裡響起,他的動作並不急切,一點一點地越過界限,蠶食本不屬於他的領地。
如同柔軟卻細密的蛛網,收攏到最後只會讓獵物無法逃脫。
童歲回過神的時候,睡衣上原本就寬松的扣子解開了幾顆。
他慌亂地推開江辭宴,翻身下床,踩著冰涼的地板讓童歲整個人都清醒了幾分。
“不行……”
江辭宴盯著空了的手心看了兩秒,緩緩抬起頭,對上眼角沾著淚珠的童歲。
月光灑落在少年的身上,為他披上了一層月華,看似隻隔了幾步的距離,但卻如同天塹般遙遠。
“為什麽要躲?”
江辭宴緩緩從床上坐起,眼神比月色更加清涼,似乎剛才做出那一切曖昧動作的不是他本人一樣的清醒,“你不是有反應了嗎?”
被點破的童歲瞬間整張臉通紅,甚至不敢再看江辭宴的眼睛,低著頭小聲嚅囁道:“我、我有點口渴了,出去倒杯水。”
他說著慌亂地打開房門,砰的一聲關門。
江辭宴低下頭,掩住了眼底看不清的情緒。
童歲幾乎是脫力地靠在門上,順著門滑倒在地上,心臟跳的很快,睡衣也只是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
身上遺留的觸感仿佛在不斷強調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他緩了好一會兒,撐著地面站直,抖著手指把松開的幾顆扣子給系上,晃晃悠悠地扶著欄杆往下走。
在樓梯的拐角,一道漆黑的人影忽然出現。
童歲被嚇了一跳。
借著微弱的光線,他看清是池星宇後松了一口氣,但又想到了下午的衝突,語氣也沒有那麽好。
“你半夜不睡覺站在這幹嘛?”
池星宇不僅沒有生氣他的語氣,反而道:“聽到了有關門的聲音,所以想看看是不是你。”
他說著眼睛一直跟在童歲的身上。
雖然光線很暗,但童歲還是怕他看出點什麽端倪出來,只是哦了聲就徑直從他身邊走過,到廚房找水喝。
身後傳來腳步聲,沒想到池星宇也跟了過來。
童歲只能裝看不到。
畢竟一樓的地方這麽大,他也沒有理由讓池星宇走開。
他仰起頭把手裡大半杯水喝下,依舊覺得有些燥意。
站在旁邊的池星宇心領神會地替他接水,將水杯裝滿遞給他,“我下午說的話太傻逼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童歲凶凶地睨他一眼。
“你下午說誰是笨蛋?”
池星宇隻覺得像是被輕輕撓了一下,心尖都在發麻,除了童歲不理他之外,似乎什麽樣的情緒都能讓他心跳加快。
“我是。”池星宇道:“你消消氣好不好?歲寶。”
深夜不睡看直播的觀眾:
——池神你的調子呢?你這個樣子真的很像是舔狗啊。
——歲寶:拿捏了。
——池:崩人設?那是什麽,有老婆重要嗎?
——嘴臭毒舌的下場笑死。
——這一刻被池神嘴過的選手終於感受到報仇的快樂了。
童歲哼了一聲,把他遞過來的水喝掉,“幫我洗杯子。”
“好。”
池星宇接過快樂地洗乾淨,沒有半點被使喚的不耐煩。
童歲現在喝了一肚子的水,身上的熱意已經退下來了,但他有些猶豫不是很想立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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