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星宇之前雖然是毒舌了一些,但是從來沒有對誰動過手, 就算是那天真心話大冒險鍾熠接吻那次,他都沒有打人,怎麽可能無緣無故對那個模特下手?
——打人都能洗?不得不說池星宇背後的資本運作是真的厲害啊。
——反正我不站隊,只看最後的警情通報。
除了公關操作把風向攪渾之外, 周哲通知了暫停所有和池家的合作。
這種舉動對於池家龐大的產業裡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環,甚至造成不了多致命的影響, 卻釋放了很多信號。
江辭宴本可以和池家達成合作, 把市場這塊蛋糕做大,但現在非但不合作,說不定還會掉頭把原本的蛋糕砸了。
誰都不願意樹立一個這麽強勁的對手。
久經商場的池父第一時間聯系了江辭宴, 開口便是:“小江, 好久沒有見面了, 沒想到這麽晚了你還給我這樣的驚喜,我年紀大了恐怕擔待不住。”
他上來便是用資歷壓人,江辭宴卻從來不吃這一套,“您客氣了, 取消合作的事不過是回敬您的小手段而已。”
池父頓了頓, “你是因為那個綜藝的事吧,沒想到這種小事都能傳到你這, 我本意只是想要讓自己的兒子聽話而已, 至於節目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他言下之意很明顯。
這事是他的家事, 作為外人的江辭宴手再長,也要有點度。
江辭宴道:“他是你的兒子,但他也是有獨立思想的個體,你這種強行控制他的行為只會把他越推越遠。”
“這真不像是你會說出來的話,”
池父笑了聲,江家的那點事在圈裡也是公開的秘密了,江辭宴如果是那種通達人性的善人根本不可能走到現在的位置。
“小江,你不是笨人,有些事情於公於私你都不應該這麽做,對你沒有半分好處。”
江辭宴耗盡了耐心,不想再和他兜圈子,聲音微冷道:“你的意思是寧願取消所有的合作,也要執意做這個決定?”
池父道:“你給的建議我會好好考慮。時間不早了,合作的事我明天再給你答覆。”
江辭宴掛了電話,老狐狸,不想得罪他又不願意就這麽舍棄在自己兒子面前的形象。
因為在外面站了太久,江辭宴的手都是冰的,回到房間的時候感覺到了久違的溫暖和一股淡淡的香氣。
幾乎是在他推門的一瞬間,童歲就睜開了眼睛。
“今天采訪拖了這麽久啊?”
童歲從被窩裡坐起來,乖乖地靠著床頭看他,寬松的睡衣衣領下是大片白皙的皮膚和漂亮的鎖骨線條。
江辭宴嗯了聲,“剛才有點事在下面處理,耽擱了些時間。”
他走進了浴室洗漱,出來的時候童歲還沒有睡,換作往常忙了一整天,恐怕他現在早就睡得很香了。
江辭宴道:“你不用擔心池星宇的事,他很快會回來的。”
“真的嗎?”
童歲的聲音裡都是顯而易見的高興,落在江辭宴的眼底卻有些刺眼。
“真的。”
池家不可能真的和他鬧掰,就算是現在沒有給明確的答覆,也只不過是拖延時間而已。
江辭宴吹完頭髮坐在自己的床邊。
童歲的手放在被子外面,隱約可以看到原本白皙無瑕的手腕內側多了一道印記。
很曖昧的痕跡。
他壓低身子握住童歲的手腕,將童歲嚇了一跳,下意識想要把手藏起來。
“別動。”
江辭宴的話成功讓童歲放棄了抵抗,在那雙仿佛浸泡在潭水中漆黑的眼眸注視下,童歲的臉頰莫名有些發燙。
不明白江辭宴為什麽看得這麽仔細。
江辭宴盯著看了很久,將握住的那片皮膚都染上了他指尖的冰涼,就像是無邊靜謐的夜色般寂寥薄涼。
他忽然低下頭,唇瓣輕點在那處印記。
一瞬間仿佛觸電一般,童歲想要縮回手,卻被江辭宴用了點力道桎梏在手心,動彈不得。
那處早已冷靜下來的皮膚被重新染上了熱意,製造他的人卻換成了另一個人,看起來孤高淡漠的江辭宴。
“江辭宴,你放手。”
童歲見他不為所動,只能用另一隻手去推他的頭,觸碰到的發絲還帶著剛吹乾的乾燥熱意,像是連毛發都被主人悉心打理過的貴族小狗,綢緞般光滑的質地和池星宇完全不同。
忽然,他感覺相同的手腕內側傳來一陣不適,比起咬,更像是吮吸,將已經黯淡下去的印記重新變得旖旎。
江辭宴這才松開了他的手,抬起頭時,唇上還泛著些在夜色下格外亮的水光。
眼底泄露出的一絲複雜的情緒,就已經足夠讓童歲產生害怕。
童歲忽然覺得這樣的江辭宴有點陌生。
像是褪去了那層白日裡西裝革履的偽裝,暴露了內裡黑暗混亂的一面。
他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這細小的動作似乎戳中了江辭宴的哪根神經,忽然感覺到肩頭傳來一陣力氣,將他整個人摁倒在床上。
童歲瞪大了眼睛,“江辭宴!”
在身下的床墊因為承擔了兩個成年男性的重量,而微微下陷,他整個人幾乎是被圈在江辭宴和床之間。
一股恐懼漫上了心頭。
童歲小聲道:“你冷靜一些,我們還在錄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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