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嘔吐聲傳來。
池星宇掩著嘴笑了出來,“笑死我了。”
他原本長相偏冷酷, 笑起來後多了股惡劣, 像是幼稚園才會有的小霸王。
仿佛忘記了桌上另一盤難以下咽的菜是自己做的。
童歲的筷子伸向了池星宇做的菜。
剛才還在壞笑的池星宇嘴角凝固,整個人肉眼可見的緊繃起來, 甚至緊張地咽了下口水, 直勾勾盯著童歲把自己做的東西放進嘴裡。
童歲皺起了眉頭。
這個味道有點怪。
要是不那麽難吃的話, 應該會挺好吃的。
但考慮到池星宇親手做的,不想打擊他的自信心。
童歲忍著想吐的衝動,又嚼了幾次。
池星宇道:“難吃就吐掉,我下次給你再做別的。”
他完全忘記了自己剛說過的話,甚至主動拿起骨碟端到童歲的嘴邊,“吐出來。”
童歲還想再堅持堅持。
池星宇直接伸出手,還纏著創口貼的手掐著他的兩頰,強勢道:“快吐。”
他的手指骨節分明,指尖細長,用力的時候甚至能將童歲綿軟的兩腮掐得微微下陷,溢出來一些勝雪的頰肉。
童歲被拿捏得動彈不得,只能乖乖照做,把沒咽下去的菜吐了出來。
池星宇這才收回了手。
他的手勁很大,才停留了幾秒鍾就在童歲的臉上留下了明顯的指印,眼睫上還沾著點晶瑩的淚珠,看起來就像是被誰狠狠欺負了。
鍾熠出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完全啊一頭霧水。
這是又怎麽了??
他不過就是進去了半分鍾,發生了什麽?
池星宇把手邊的杯子也遞給了童歲,低著頭小聲道:“這次不算,下次我會做得更好的。”
這次不行,還有下次。
他並不急於讓童歲勉強自己去認同他。
吃完飯後,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池星宇拿起平板開始繼續看菜譜。
從浴室出來的鍾熠穿著睡袍,在經過時刻意掃了一眼池星宇的屏幕。
“嘖,你怎麽又背著我在偷偷學習,”鍾熠擠了過去,“不行,我也要看。”
鍾熠還沒有碰到他的床角。
池星宇輕睨他一眼,“別逼我把你踹下去。”
他對於除了童歲以外的人靠近都有排斥感,更別說這個學人精鍾熠。
感覺到自己又被鄙視了,鍾熠哼了聲,坐回自己的床上,“看著網上的教程怎麽可能學得好,我明天直接讓我家的廚師過來教我。”
而另一邊的童歲拿著衣服準備去洗澡,江辭宴囑咐道:“手記得別碰水。”
“嗯,我注意一下。”
童歲拿著衣服進了浴室,其實他的手已經不怎麽疼了,反而倒是脖子。
他湊近鏡仔細地觀察了一下,怎麽都一天了還這麽紅。
尤其是被熱水澆過之後,那枚印記更加明顯了,以至於他在後面采訪室的燈光一打,配合著有些凌亂的睡衣,莫名旖旎。
工作人員咳了兩聲,總覺得自己在拍的不是什麽正經節目。
童歲照例把信紙寫給了江辭宴,然後當著工作人員的面,把自己的信箱給打開了。
和昨天不同,裡面的信紙數量少了一張。
童歲拆開來才發現,少的那張是桑彩的。
他眼睛微微亮起。
非但沒有像是節目組所想的那樣不開心,反而看起來心情不錯。
童歲問:“桑彩是把信投給了秦修賢吧?”
節目有規定不能向嘉賓透露投遞的信息,但他們沒有想到童歲居然猜的這麽準。
這是桑彩開始節目以來,第一次把信交給秦修賢,雖然比原本的劇情走向要慢了很多,但也在朝著正常的方向走。
接下來只要他們繼續培養感情,結束這檔節目,他就可以迎來勝利的曙光了。
童歲的心情好了很多,以至於走路的步伐都輕快了不少。
想到明天還有拍攝任務,童歲回到房間後簡單的洗漱後,就窩進被子裡睡覺了。
第二天,童歲早早的起床了。
因為前一天休息的足夠好,他今天的皮膚狀態比昨天好多了,白裡透紅在鏡頭裡發著光。
他換好衣服下樓,就看到了提著行李箱的桑彩和秦修賢。
童歲一愣,“你們要走了?”
這還沒有到節目結束,應該不能提前匹配離開的。
桑彩笑著道:“我陪秦哥去體驗一下劇組生活。”
他說著靠過來圈住了童歲,“你不會想我吧?要是舍不得我走,我就把秦哥給鴿了。”
桑彩起初對童歲很有好感,隨著時間慢慢變成了友情,但嘴上還是愛說一些容易讓人誤會的話。
秦修賢順手拿過桑彩的行李箱,“你們先聊,我去放東西。”
童歲知道桑彩一直對影視行業有憧憬,之後在秦修賢的幫助和自己的努力下,會成為娛樂圈的藝人。
他道:“你快去吧,別讓人等煩了。”
“他敢煩我?”桑彩低聲道:“你不知道他昨天在房間有多粘我,我才是被煩的那個。”
他嘴上說著抱怨,嘴角卻是翹著的。
然後桑彩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對童歲耳提面命,“對了,你脖子上那個我就不計較了,之後記得注意點,那幾個男人都不是好對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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