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人多,童歲沒有注意到江澈的存在。
今天他站在自己的隔壁。
童歲看見對方的靶子乾乾淨淨,唯一中的還飛到他的靶子上了。
童歲看了靶場一圈,道:“邊盛呢?”
按照原劇情,他現在應該也在。
抓著江澈的手一邊沒好氣一邊教人。
江澈道:“邊盛同學考核過了,不在這。”
“好吧。”
童歲已經習慣了劇情線的偏移,走到江澈的旁邊,檢查了一下他的護具和槍。
江澈嚇得趕緊往後退。
童歲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你別緊張,手放松一點,”
江澈聽了他的話,小聲道:“你別浪費時間在我身上,我……”
“你不比其他人差什麽。”童歲道:“很簡單的,別想太多。就像玩遊戲,瞄準目標開槍。”
童歲沒有逼江澈,也沒有上手教,他就靜靜站在一邊看著。
軍訓的考核項目不通過需要明年跟著新生再來一次,而且也會折算成一部分分數,算進學期成績。
一開始江澈還有些緊張。
他悄悄扭頭看了一眼身後不遠處的童歲。
即使穿著一樣的製服,他身上的氣質和那些Alpha都不一樣,明亮又耀眼,總會讓人自慚形穢。
他一開始抱著巨大的勇氣,以文化課的優異成績進來這間學校。
但真正到了這裡。
江澈才覺得自己是個井底的青蛙,和外面遼闊的天空格格不入。
童歲卻願意把精力花在自己的身上。
江澈轉回過頭。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又開了一槍,脫靶後回頭看了一眼童歲,發現對方沒有露出失望的表情。
而是靜靜的看著。
江澈漸漸地放松下來,手也不抖了,終於,他面前的靶子上多了一道不起眼的彈孔。
雖然在靶子的外圍,但他欣喜地扭過頭,去看童歲。
童歲沒說話,而是豎起大拇指。
江澈仿佛受到了鼓舞,發揮得越來越好。
而原本和他相同水平的Alpha還在脫靶的邊緣。
江澈卻有一發打進了九環。
夜臨淵來到靶場時,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們之間的距離甚至算不上近,但江澈回頭時,眼裡明顯是帶著情緒的,那種少年時期的眼神往往最藏不住。
Alpha之間會有這麽曖昧的眼神嗎?
不會。
昨天那種胸悶的感覺重新湧了回來,夾帶著幾分不明顯的燥意,湧到喉嚨。
他道:“童歲。”
聲音在悶熱的靶場響起,像是冷氣機一樣,仿佛下了一場雪。
童歲回過頭。
在看到夜臨淵時,心跳快了一些,原本想拔腿離開忽然想到了什麽,轉頭對江澈道:“你一個人練習可以嗎?”
江澈嗯了聲,“謝謝你。”
童歲走到夜臨淵的面前。
江澈的視線不自覺地跟隨了過去。
他的表情顯然比剛才要高興,似乎整個人都生動鮮活了起來。
江澈只看了兩眼,就被夜臨淵看過來的冷淡眼神嚇得怔住。
好凶。
他趕緊收回眼神,差點連手裡的東西都抖掉了。
夜臨淵收回視線,道:“練得怎麽樣了?”
“不行,我還是不會,”童歲道:“教官說我考核不過明年還得來。”
夜臨淵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童歲的靶子,看到上面的彈孔,“是嗎?”
“嗯,所以你可以像昨天一樣教我嗎?我想找找感覺。”童歲道:“不行也沒有關系,我自己等會兒再練練。”
“可以。”夜臨淵道:“站過來。”
童歲站在他的前面。
鼻尖可以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氣,冷冽的圍繞住他。
“開兩槍我看看。”
夜臨淵說話時,那股細微的震動似乎可以貼著胸膛穿過來,讓童歲的耳廓都跟著發麻。
他舉起手,利落的兩槍脫靶。
“我好菜。”
童歲說完無助地看著夜臨淵,把旁邊的教官還有同學看得一愣一愣的。
這是詐騙吧?
夜臨淵站在旁邊,沒有握住他的手,用嘴教學,講了一些基礎的知識。
但童歲並不想聽。
他握住夜臨淵的手,摩挲了下他手指上的繭子,“夜院長,我聽不懂,您能親自教教我嗎?”
他微微往後看。
夜臨淵的衣領平整,喉結上下滾動了下,下頜線條緊繃。
接著,童歲的手被反握住。
那隻寬大的手有力地覆在他的手上。
“別分心。”
童歲收回視線,哦了聲。
在幾個來回後。
圍觀的同學們發現了,夜臨淵握著童歲的手時,滿分,松開了就脫靶。
誰都看出來也有問題了。
但夜臨淵沒質疑,陪童歲玩了半小時站樁打靶的無聊遊戲。
大概童歲也覺得再演下去就太假了,這才隨便打了幾槍,轉頭對夜臨淵表示感謝。
“夜院長,我又麻煩你了,我請您喝水吧?”
“嗯。”
眼見著兩人離開,同學們議論道:“我怎麽總感覺童歲對夜閻王有意思啊?”
“你們覺得夜閻王要是沒點什麽心思,會連童歲這些招式都不拆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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