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熠看到剩下幾個位置,果斷地坐在了最中間的主位,左右都是空位,但他絲毫不在意,而是瞥了一眼桌上的飯菜。
“你們就準備了這些?也太簡陋了吧。”
節目組:“……”
又被嫌棄了。
“我覺得挺好的啊,”童歲一邊給自己夾菜一邊道:“你要是覺得簡陋,要不自己下廚做吧。”
“自己下廚?”鍾熠瞪圓了眼睛,“我怎麽可能會做那種事,我可是有專門的私廚和營養師的!”
“那也只能委屈鍾少爺和我們這些平民一起吃這些簡陋的食物了。”
童歲說完就往嘴裡塞了一口糖醋排骨,亮晶晶的汁水沾著他紅潤的唇,他的臉本來就偏圓,咀嚼的時候臉頰鼓鼓的。
看得鍾熠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鍾熠的筷子也往那碟糖醋排骨的方向伸,吃了一塊,味道比他想象中要好一些,算得上好吃。
但他依舊嘴硬道:“雖然沒有我的私人廚師的手藝那麽好,但也勉勉強強能入口吧。”
江辭宴來得晚,收拾東西花了不少時間,所以比大家都晚了五分鍾下來,十分自然地拉開了童歲身側的椅子。
童歲略有點驚訝。
他身上穿的衣服還是對方之前親手為自己挑的,所以思索了下,還是決定先打一聲招呼。
“你還記得我嗎?我們那天在國金見過一次。”
彈幕道:
——什麽情況?帥哥的世界這麽小的嗎?
——果然帥哥都和帥哥一起玩。
——他們三個都是h市的,會碰見也不奇怪吧。
——我也是h市的,為什麽我就撞不見呢,哭死。
……
桌上的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互相聊了下各自的基本情況,而鍾熠默默坐在他的c位,聽著他們聊天。
他看起來還是那副表情,只是視線一直往童歲還有江辭宴的身上瞥,想要說話又覺得主動開口不符合他的身份,硬是憋了整整一餐飯。
吃完飯後,節目組的人員道:“大家都相互之間有一定的了解了吧,我們在這裡再強調一下這季的規則。
首先不允許在節目裡私下聯系,也不允許私下表白,或者在鏡頭前面做一些我們節目不能播的行為。”
節目組的用詞很考究,就隻說了鏡頭前,但沒有涉及鏡頭之後的內容。
畢竟戀綜節目,情到深處都是可以理解的正常需求。
這點無可厚非。
“另外我們會有每日固定的單人采訪和寫心動信紙的機會,可以向自己有好感或者當天讓你印象最深刻的嘉賓寄出。
大家要注意的是,心動信紙不可以署名,每人每天只能寫一封,但不限制具體內容,當然下限是能播啊。”
心動信紙也是衡量嘉賓情感階段的一個利器,也因此鬧出過很多的修羅場和爭吵。
因為每天只能寫一封而且可以不固定投給誰,肯定會有人收到不止一封信,那就會有人一封都收不到。
這些都是看點所在。
說完這些最基礎的規則後,嘉賓都陸陸續續上樓了。
童歲看到房間的桌子上多了一張信紙,還有一支筆,而正前方就架了一個攝像頭。
為了更好地觀察每個人寫信的心理狀態。
他還沒有想好信紙上面要寫什麽,就先拿了衣服進浴室洗澡。
在私密的空間當然沒有攝像頭。
童歲渾身放松地站在淋浴下,任由黑發被水珠打濕,他在腦海裡回想了一遍這幾個反派。
池星宇直接沒有來這檔節目,這一邊暫時可以放心。
至於其他三個人,目前而言也沒有展露出什麽危險的信號,所以他投誰應該都差不多。
這時,他的門被敲了敲。
桑彩的聲音傳了進來,“你慢慢洗啊,我的信寫完了,先下去錄個采訪。”
這麽快?
童歲被他的速度驚到了。
洗完澡之後,他換上了自己的睡衣,濕漉漉的黑發上搭了一條毛茸茸的毛巾,顯得他的臉更小。
他打開門的那一瞬間。
在就蹲守的觀眾就嗷了起來,彈幕鋪滿了直播的屏幕:
——救命啊,好乖的歲寶!!
——是熟悉的睡衣寶寶,臉紅紅的好可愛,好像rua一把!!
——他看起來年齡好小,皮膚看起來一掐都能嫩出水來了,哪個男嘉賓可以啃到寶貝這顆水靈靈的大白菜啊。
童歲走出來時,房間裡沒人,應該是還沒有回來。
他坐在桌子前,不自覺地用一隻手撐著臉頰,筆尖在信紙上猶豫了一會兒。
彈幕都在猜他會寫給誰。
——好難猜啊,感覺歲寶對誰的態度都不錯,看誰都是那張可愛的小臉蛋,完全不知道他對誰有意思。
——應該是江總吧,他們剛才吃飯還講話了。
——哈哈哈哈哈首先排除鍾熠。
——池星宇:已經沒人記得我了嗎?
既然規則說了可以寫讓自己印象比較深刻的嘉賓,他的腦海裡第一個冒出來的是鍾熠那別出心裁的出場方式,但想到他收到信會怎樣的臭屁自大,童歲就把這個念頭否決了。
他想到周斯遠早上來的時候和他坐的同一輛車,就寫了周斯遠的名字。
他寫的內容也很簡單,就只有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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