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錯了,他就不該一時好心,給梓蘇提供接近余東的機會,他就不應該一時心軟留著這人在余東身邊。
早知道當初的好心換來的是如此結果,他寧願余東恨他,也會想辦法讓梓蘇離開,至少離余東遠遠的,最好永遠不相見才好。
“你調查我?”聽著余東不帶絲毫感情的陳述句,陸程輝冷笑著搖了搖頭:“我沒有調查你,我只是查過梓蘇而已。”
“所以你告訴他我住在哪個酒店裡,所以你才會給他製造那麽多在我身邊出現的機會?”已經安靜下來的余東,很快的就將之前發生的事情給聯系了起來。
要說剛剛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他是懵的,是呆的,是難以自持的悲傷和痛苦的話,那麽現在,他倒是可以清醒的去分析這些事情了。
“是,是我,誰讓你即使是昏迷中也依然在口口聲聲的喊著梓蘇的名字,我找人查了他,所以我才……”陸程輝仰頭長歎:“可是我錯了,我他媽的就不應該管你們之間的事!”
“這件事我可以不說,但是我不會放棄,只要讓我查到證據,證明這事是他乾的,我饒不了他!”陸程輝說完,咬牙白了余東一眼,抬腳大步走向門口,呼啦一下打開門,接著嘭的一聲將門關上。
“看是什麽看,閑著沒事都滾回家,鼎盛沒錢養閑人。”察覺到幾個秘書落在自己身上的研究的目光,陸程輝沒好氣的揮揮手,一臉憤懣的坐到自己的位置,越想越氣,越想越氣,對著桌子就是一拳。
“嘭”的巨響讓幾個秘書渾身一顫,接著很有眼力的各自忙了起來,董事和自己的助理鬧別扭了,他們身為直接下屬,還是小心為上。
十分鍾之後,余東從辦公室出來了,身上衣服已經換了一件,要不是臉色依舊蒼白的嚇人,走起路來帶著微不可查的顫抖,陸程輝禁不住都要懷疑之前在辦公室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
就算是再不情願,人還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三兩步走到余東身邊,不著痕跡的用自己的胳膊托著對方,這一接觸,他才發現這人又發燒了,即使是隔著一層布料,也能清楚的感受到對方的體溫之高。
“沒事,吃過藥了。”像是知道陸程輝心中所想一樣,趕在陸程輝詢問之前,余東主動的說了出來:“我去會議室,那些股東還在等著呢。”
“我陪你!”陸程輝淡淡的說著,不帶絲毫感情,像是在平鋪直述一樣解釋阻斷了余東的拒絕:“我才不是關心你,我是怕你要是出了什麽事,余南哥找我算帳。”
斜著眼白了余東一眼,陸程輝走得快了幾步,看著身邊余東沒有跟上來,不著痕跡的放慢了步子,一直到余東跟上來,才並排著一起往前走:“你就作吧,早晚有一天作死你!”
“你就這麽希望我死!”聽著耳邊略帶輕笑的調侃,陸程輝翻著白眼:“是啊,你要是死了,我樂得輕松。”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扶住余東的胳膊,將身子往後退了一步,支撐著對方身體卸下來的大部分重量:“真是欠了你的。”
剛推開會議室的門,兩個人就被眾為股東圍了起來,赫然一張和余東收到的快遞一樣的照片被遞到眼前:“余董,這是怎麽回事,你是不是需要給我們解釋一下!”
饒是有了心理準備,在看到照片的那一刻,余東還是頓了頓,暗自一聲長歎,他就知道,這個幕後之人不會輕易的放手,果然,來了。
“喲,這是什麽啊,我怎麽看著這個人有點像我們技術部的梓經理啊!”陸程輝接過照片,遞到余東面前,輕松的像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一樣:“余董,你看像不像?”
“嗯,是挺像的!”余東瞥了一眼照片,無所謂的說了一句,就將視線投向一邊義憤填膺的幾個股東:“不知各位今天來找我什麽事,難道就是為了給我看這張不知所謂的照片?”
“什麽不知所謂!”張董就是一個暴脾氣,一聽余東這麽說,頓時就火了,直接從座位上站起來,不管不顧的就吼了起來:“余董,關於這次新源的競標,你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交代啊!”
“交代,什麽交代?”不著痕跡的扶著陸程輝的胳膊,余東坐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上,陸程輝則是退後一步,直接站在了余東右後方。
“在坐的都是鼎盛的老股東了,難道不明白這競標的成敗乃是常事,有成功的時候,自然就會有失敗的時候,我們的方案不如貿元的,就失敗了,有什麽好交代的?”
“難道不是因為這個梓蘇泄露了標書我們才失敗的?”李董和張董是站在一條線上的,從來都是一唱一和,密不可分:“余董,別以為我們都老了,就什麽都不知道了,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們一個交代,這個董事長的職位,你也就別坐了。”
第56章
“好啊,我不坐了,你來吧!”李董沒想到余東會這樣說,頓時鬧了一個大紅臉,指著余東的鼻子,氣呼呼的嘟囔著:“你別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到我們,你不坐了有的是人想坐。”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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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就不相信了,余東會親手將手中的權力往外送:“余董,這可是鼎盛,不是你們余家,還輪不到你一手遮天。”
“李董,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看出來我一手遮天的,我要是一手遮天的話,今天這個門你就別想進來。”余東坐在椅子上,脊背挺得筆直,雙手自然而然的放在前面的桌子上,給人一種淡定穩重,仿佛有著氣定山河的氣概,將在場的人襯托的像是跳梁小醜一般的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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