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太過陌生,原來‘媽媽’的懷抱這麽溫暖,沒有穿書前,晏喻的母親以愛之名提各種要求,但自己從小到大卻連個擁抱都沒有得到過,他就像是她的最美完的產品,被擺放到台面好得到大家的交口稱讚。
“怎麽可能,”冉凌瘋狂搖頭,她眼裡不受控制地湧出眼淚:“你是我親手帶大的兒子……”
裴虔一臉平靜地看著擁抱的兩個人,他的內心毫無波瀾,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都沒有考慮過自己的感受……
“您聽我說,”晏喻抬手打斷冉凌的話,他用手背為對方抹去眼淚,聲音沙啞又誠懇:“如果我跟裴虔是被人惡意調換的話,裴虔才是最難過的人,他從小受盡虐待長大,就連昨天都是在打工賺學費時遭到意外.......”
冉凌聞言僵硬地轉頭看向裴虔,驀地發現少年露在衣物外觸目驚心的陳年舊傷,她抖了半天唇瓣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沈肆順著冉凌的視線看向裴虔,他看清對方的長相時瞳孔猛地一縮:“你叫什麽名字?”?
第十九章 這是一本書?
“關你屁事,”晏喻不待裴虔回話,他上前一步擋在少年面前:“年紀輕輕耳朵就不好使了?”
聽到晏喻對沈肆的冷嘲熱諷,裴虔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冷硬的眉眼頓時柔和了幾分。
冉凌抬眸看著裴虔,越看她的心越往下沉,都說名字是父母長輩送給孩子人生的第一份祝福,給少年取出‘賠錢’這種諧音名字的家庭,怎麽可能會好好愛他?
一時間,冉凌心痛難耐。
她不受控制地淚眼蒙矓,如果這真是針對晏家的陰謀,最受罪的確實是裴虔……
莫名收獲嘲諷的沈肆一愣,他看到晏喻一副保護者的姿態護住裴虔的時候,下意識皺了皺眉頭:“.......”
“沈肆,”晏喻不給沈肆反應的機會,他周身迸發出強大的氣場接著嘲諷:“你的明知故問不會是覺得丁白長得像裴虔吧?”
他頓了頓,搖頭沉聲強調道:“我勸你善良,不說你跟丁白愛得纏綿,就說現在不太流行替身文學了。”
系統歎了一口不存地的氣,它克制地偷瞄了一眼沈肆的嘴巴:“……”
宿主搞事的能力讓它頭禿,話說,晏喻不會驢了自己吧?
沈肆昨晚難道真的用嘴做了打碼的事情?
沈肆眼底的驚豔還沒褪去,就被晏喻的話諷刺到一張俊臉漲得通紅,他厲聲呵斥道:“你在胡說些什麽?!”
他有種被人戳破隱晦想法的惱怒,眼前的少年青澀眉眼如畫,安靜坐著與世無爭的模樣像極了十四,五歲時的丁白?
裴虔聞言壓平了嘴角,他漆黑到深不見底的眼眸冷漠地瞥了一眼沈肆,沒有說話。
沈肆對上裴虔的視線心裡打了個突突,他暗罵了一聲,呸,哪裡像了?根本不像,對方精致的眉眼下浮動著隱約的戾氣,看自己就像看著一個……死人?
“你少說兩句,”冉凌斂了情緒回過神,她後知後覺地發現晏喻跟沈肆的對峙,折著眉心不輕不重地教訓道:“他們長得哪裡像了,你肆哥也不是亂來的人。”
“對對對,全是我的錯,”晏喻挑了挑眉梢,他大方地表示著歉意:“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不是有些擔心嘛。”
他說著偏頭瞥了一眼沈肆,微笑著解釋道:“我前段時間看了一本替身狗血小說,書裡的渣攻因為白月光出國找了替身不說,還一直PUA那個無辜的替身,更讓人憤怒的是,白月光回國以後,渣攻左右搖擺的同時,還跟白月光一起打替身受腎的主意.......”
裴虔聞言驀地瞪大了眼眸,他用力攥了攥手指,電光火石間,一個大膽又荒唐的念頭冒了出來,如果這個世界是……一本小說,那麽很多的事解釋得通了。
比如說上輩子試圖控制他的‘神秘力量’。
比如說他的重生。
比如說眼前的‘晏喻’換了芯子不說,對方不但知道劇情的走向,還試圖護住自己?
沈肆越聽臉色越鐵青,他乾笑了兩聲說不出客氣的話:“……”
槽多無口。
晏喻叫了十幾年的‘肆哥’,現在變成了沈肆?
一直追著自己跑的人多久看的小說?
提起腎為什麽這麽耳熟?
草!
沈肆想起來了,晏喻昨天還警告他跟丁白不要打別人腎的主意,今天又扯到什麽替身……捫心自問,如果不知道是母親的‘棒打鴛鴦’,在丁白出國後,好像還真有可能……
沈肆眉頭緊鎖突然陷入自我懷疑.....難道我真是個渣男?
“晏晏,”冉凌眼見氣氛越來越尷尬,她抹了一把臉打起了圓場:“這本書的書名是什麽?我可是狗血文愛好者呢。”
她百感交集之余又有些慶幸。
晏喻不排斥裴虔不說,看起來他們相處得不錯,以晏家的能力,養兩個兒子也算一樁美事。
“咳咳,”晏喻臉色肉眼可見地僵了一下,他伸手揉了揉鼻子:“我回頭找找發給你。”
裴虔將‘晏喻’的窘迫看在眼裡,他單手握拳抵在唇邊,對方為自己而來的這個認知,讓他的心情莫名變得愉悅……
真有意思。
處處為自己考慮的溫潤少年憑借一己之力讓劇情歪成這樣,不知道世界意志或劇情的力量會不會氣到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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