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想跟丁康山科普一下什麽叫戶籍證明。
“你什麽你?”丁康山看到丁白微變的臉色,他壓著得意的諄諄善誘道:“我又不會害你,國外的大環境跟學校都比國內好多了……”
他說著臉上硬擠出一個慈愛的笑:“趕緊跟我回家,我們飛過去別耽誤學校報到。”
“等等,”丁白眨了眨眼眸,他抓住重點發出一連串的反問:“回家?回哪個家?沈家?還有我們飛過去是什麽意思?”
槽點太多,他都不知道該吐槽哪點。
他都多少年沒聽過‘回家’這個詞了,小時候不懂事,逢年過節想回家,被丁康山狠揍了幾頓以後就再也沒有提過了。
現在對方不但要回家還要一起飛國外?
搞笑!
丁康山不滿丁白這麽多的問題,他皺著眉頭不耐煩地回道:“我們回家跟回沈家有什麽關系?”
他說著挺了挺胸,響起的聲音越來越理直氣壯:“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國外,我當然要去陪讀,順便幫你交學費。”
丁康山知道丁白現在承擔不起留學的費用,他雖然有的是錢,但也不打算浪費……等到落地就玩個消失,讓這個王/八/蛋自求多福吧。
丁白桀驁的眉眼寫滿嘲諷,他直接被氣笑了:“得了吧,那套房子都多少年沒有回去過了,現在你好意思稱之為家?”
他說著豎起兩根手指搖了搖:“你還是別做夢了,第一,我不會出國,第二,我就是出了也不帶你。”
丁康山被丁白的態度激怒了,他衝上前撥開黃老師去拽丁白:“你真是反了天了,跟我回家!”
黃老師雖然早就防備,還是被丁康山推了一個趔趄……
丁白扶穩黃老師,他上前架住丁康山的胳膊,兩個人開始拉拉扯扯。
走廊裡瞬間變得混亂。
晏喻看到丁白沒有吃虧沒有上前幫忙,他按照老規矩操作,等到掛上電話搖丁康山搖了搖手機:“這位大叔,我報警了。”
裴虔眼底泛出濃濃的笑意,他最喜歡晏喻講道理的樣子---絕對不仗勢欺人。
丁康山不想跟警察打交道,他一把甩開丁白,放下狠話轉身想走:“你們仗著人多就欺負人,我就不信沒有講道理的地方了……”
晏喻抬手打斷丁康山的話,他上前擋住對方的去路:“你聽到我報警就想走,不會是心虛吧?”
丁康山死死地瞪著各種壞事的晏喻,他咬牙切齒地罵道:“老子家的事關你屁事!”
他說著繞開晏喻準備離開。
晏喻抬起長腿往欄杆上一搭,他再次把丁康山攔下:“你來都來了,鬧也鬧了,就這麽走了不合適吧?”
他說著彎唇說得氣定神閑:“最起碼跟警察把事情說清楚?”
“我說什麽?”丁康山用力攥了攥拳頭,他的表情坦蕩又憤怒:“我只是想丁白有個更好的前途。”
“哦,”晏喻看著丁康山移過皮的臉頰,他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你在維康做的手術?”
丁康山瞳孔猛得一縮,他的臉上閃過不自知的防備:“什麽手術?”
晏喻抬手點了點臉頰,他狀似不經意地問道:“你認識周薇?”
丁康山腦子轉得飛快,他看似隨意的回答實則非常謹慎:“認識啊,真假少爺的事鬧得這麽大,現在誰不認識周薇?”
“認識就好,”晏喻眸光緊鎖在丁康山臉上,他不放過對方的每個細小的表情:“那你知道她被判了無期吧,要是誠心改造的話,垂暮之年應該可以出去,只是不知道那個時候,她還有沒有家可以歸了。”
他說著彎著唇角笑了起來:“說起來也是罪有應得,還有那幾個幫凶,判了七年到十五年不等……”
通常來說,被判無期的犯人在服刑時表現良好的話,就會無期變有期,對於周薇來說,出獄只怕是會過得更加悲慘。
“你給我讓開,”丁康山背脊爬滿冷汗,他裝作不耐地揮了揮手:“這些關我屁事,我現在要去教育局給丁白辦理退學。”
晏喻挑了挑眉梢,他搖頭故作不解道:“你憑什麽給丁白退學?”
丁康山壓著心底隱約的不安,他隻咬住了這一點:“老子是他爸爸。”
“那你可真是一個好爸,”晏喻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拖長了音調指出了事實:“生怕兒子不招學校的恨,要鬧得這麽……”
丁康山不等晏喻說完,他揮著拳頭就砸向對方:“你給老子滾一邊去。”
“就這?”晏喻單手接住丁康山的拳頭,他收腿把人往前一拉順勢往地上一按:“你這水平就別搞狗急跳牆這一套嘛。”
圍觀的同學們看到一臉興奮,她們摩拳擦掌紛紛叫好。
“哇!好A一男的。”
“一招製敵,這身手真是帥呆了。”
“用最溫和的表情說最嘲諷的話,太戳人了。”
“我必須為晏喻投出我手上的一票。”
……
“這就是你們的校風?”丁康山聽到眼前陣陣發黑,他奮力掙扎厲聲質問:“老師看著學生打人?我要去告學校……”
他沒有將矛頭對上晏喻,不說誰對上少年都翻車了,就是晏家也不是吃素的。
這事的突破點在於四中,對於愛惜羽毛的學校來說,事情鬧得越大對自己越有利……國人處事原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勸退丁白最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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