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博安見狀趕緊下車將記者們攔住,他放低姿態拜托道:“今天是廣大學子重要的日子,請大家保持安靜,等到考試結束,我們願意接受你們采訪。”
他說著將掏出名片遞給各路記者示意誠意。
記者們受寵若驚地接過晏博安的名片,這波來得不虧,他們朝周圍人致歉以後收拾好設備利落地消失。
十七中門口很快恢復了次序。
“加油,”冉凌踩著高跟鞋下車,她把筆袋遞給晏喻跟裴虔:“我跟你爸在門口等你們。”
她頓了頓,抬眼用充滿愛憐的眸光掃過並肩站立的兩位少年:“不要用任何壓力,你們是學霸也好狀元也罷,都不及你們的健康跟快樂重要。”
晏喻跟裴虔相視一笑,他們默契又幼稚地彎腰合體比了一顆心:“明白。”
冉凌抖著肩膀笑了起來,她抬眼看著晏博安難掩得意:“你看兒子的這顆心,多帥氣。”
晏博安撇了撇嘴,他故作嫌棄地揮了揮手:“你們趕緊走,現在就會討我老婆的歡心。”
晏喻跟裴虔手牽手走進十七中,他們站在教學樓下深深擁抱了一下,然後各自奔赴考場。
隨著考試鈴聲的響起。
一張一張的卷子發了下來,晏喻跟裴虔拿出刷題的架勢,放松又鄭重地寫下答案。
冉凌跟晏博安終於當了一把普通父母,他們全程陪伴了晏喻跟裴虔的高考,感受著期待跟忐忑……
等到順利考完最後一科。
晏喻收拾好筆袋跟裴虔並肩走出校門,穿著某權威電視台T恤的記者迎上來問道:“晏同學,請問你覺得這次高考試卷難嗎?”
晏喻背脊挺得筆直,他很中肯地回答道:“還好吧,這次題型的考點很全面。”
他的話成功讓不少剛走出校門的學生投來幽怨的目光。
尼/瑪。
學霸的世界果然不同,他們怎麽覺得這次的考題難出天際?
記者又將話筒對準備裴虔,他笑著提問道:“裴同學,你有信心繼中考狀元後接著拿下高考狀元嗎?”
裴虔側眸深深地看了一眼晏喻,他勾唇回答的謹慎:“我還沒跟哥/哥估過分數,現在不確定。”
他說著探身湊到晏喻耳畔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們還是按照老規矩,誰拿第一誰做主?”
“容我告訴你們一下,”記者看到竊竊私語的晏喻跟裴虔,他笑著提醒道:“我的話筒不但有收音功能,守在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也有不少會看唇語的哦。”
他說著對著鏡頭話鋒一轉:“這叫什麽,良性循環,學霸間的你追我趕,這種精神值得我們學習。”
晏喻白皙的臉頰倏地爆紅,他趕緊朝記者揮了揮手,拽著裴虔趕緊讓出機位,以便對方采訪別的同學。
啊啊啊。
他在心底發出土撥鼠尖叫,這是可以當眾討論的內容嗎?
裴虔乖巧地跟著晏喻腳步,等到走出人群,他伸手摳了摳哥哥掌心,偏頭微不可聞又堅定地表示道:“哥/哥,我是說真的。”
晏喻眯了眯眼眸,他壓著不安遲疑地反問:“這次的‘賭注’是什麽?”
他輸給過裴虔好多次了,比起自己偏傳統向的交流,對方動輒就是什麽吸/力馬/達,冰火兩重天……也不知道這人從哪裡學到這麽多花招。
裴虔漆黑眼眸緊盯著晏喻眼眸,他用沙啞的聲音說得一字一頓:“你在上面,我在裡面。”
他認真學習過晏喻送自己的每一本‘教科書’,如果沒有系統的‘加持’,誰敢提出這種非分之想?
現在嘛,倒是可以大膽一試。
晏喻還沒降下溫度的臉頰再次發燙,他咬了咬唇瓣反將一軍:“如果是我小勝呢?”
裴虔精致的眉眼倏地舒展,他舔了舔唇瓣說得意味深長:“我們去閣樓的那天……”
他說著對準晏喻的耳畔用氣音說道:“姿/勢任由你選。”
溫熱的氣息讓晏喻頭皮發麻,但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這……”
這不是裴虔擅長玩的小把戲嗎?
少/年每天跟自己賭邁進教室的第一隻腳,到底是左腳還是右腳,輸的人親贏的人一口,結果顯而易見……他不是每天親裴虔,就是每天被裴虔親。
冉凌跟晏博安看到晏喻跟裴虔的身影,她拽著老公的胳膊快步迎來上來:“你們在說城中村那個閣樓啊?”
“哦,”晏博安仿佛想起什麽似乎的,他挺了挺胸豪氣地表示:“我忘記了告訴你們,我把那棟樓整體都買下來了,以後你們隨時可以去憶苦思甜。”
他看得出晏喻很珍惜裴虔在那裡留下的痕跡,加上地理位置還算不錯,乾脆收購下來,反正有升值潛力之余還可以讓兩個兒子當包租公。
晏喻壓著伸手扶額的衝動,他溫聲提醒道:“爸,我給房東交了幾年房租,他這不是賺翻了?”
“怎麽會呢?”晏博安爽朗地笑了兩聲,他大手一揮說得理直氣壯:“小唐助理已經收到這棟樓的第一期租金,轉點他會轉給你們。”
他頓了頓,擺出過來人的架勢補充道:“這種有紀念意義地方,花多少錢買下來都不虧。”
裴虔眼眸倏地一亮,他立馬狗腿地表示:“謝謝爸爸。”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晏博安的思路讓他的格局瞬間打開,閣樓是自己跟晏喻初體驗的地方,怎麽能不買下來以供彼此反覆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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