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唐軟和蔣承郅回到家裡,遠遠就看到管家目光擔憂的望著遠處,看到蔣承郅和唐軟後,管家立刻急促的走過來。
唐軟看管家的樣子,奇怪道,“管家叔叔,家裡是有什麽著急的事嗎?”
管家搖搖頭,看著蔣承郅,“家裡倒是沒什麽事,就是少爺有事啊。”
唐軟,“?”
他奇怪的看向蔣承郅,後者也是一臉懵逼的模樣,他皺著眉頭問管家,“我有什麽事?”
管家歎著氣,一拍大腿,“少爺,你就別強撐著了,難受了就說出來吧,劉醫生已經在家裡候著了。”
蔣承郅捕捉到關鍵詞,“劉醫生?”
“對啊。”管家心痛到了極點,“他說你病的胡言亂語,還發消息罵他。”
蔣承郅,“……”
唐軟,“……”
蔣承郅臉都黑了,他問管家,“我現在的樣子像是生病了?”
管家搖搖頭,蔣承郅臉色剛想緩和,結果就聽到管家說,“看不出來也不代表什麽,畢竟少爺有不少次隱瞞不說,每次都是我慧眼如炬,不然都看不出來。”
一瞬間,蔣承郅感覺到唐軟看了過來,他立刻沉著臉呵斥道,“別胡說!”
隨後他忙跟唐軟解釋,“軟軟,這都是很久之前了,現在有你和崽崽,我不會這樣了。”
“什麽,崽崽?”管家突然提高聲音,左顧右盼,試圖從自己沒注意到的犄角旮旯找出一個小孩,“崽崽在哪?”
唐軟,“……在我肚子裡。”
管家倒吸一口涼氣,並且想要當場扭一段秧歌,少爺和少夫人有崽了!
——
劉醫生在三道無法忽視的目光中,冒著冷汗給唐軟把了脈,最後緩緩道,“……真懷了。”
他又忙為自己開解,“但絕對不是我診錯了,應該是結婚那天懷的,我第二天能診出來才怪了。”
蔣承郅點點頭,也沒責怪他,在劉醫生疑惑的目光中,從外套口袋裡掏出密密麻麻的一張紙,放在他面前,“你看還有沒有要補充的。”
劉醫生,“……”
都寫這麽多了,還讓我補充,這不是為難我老劉嘛!
最後他只能寫下“一切以孕夫為主”,立刻收獲了蔣承郅讚同的目光。
劉醫生:明白了,你這個妻管嚴!
——
當晚,唐軟在床上翻來覆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明明之前睡的挺好,自從坐車頭暈之後,就變得特別嬌氣。
之前明明覺得挺軟的床墊,這會兒睡著感覺跟硬邦邦的木板一樣,睡的他腰酸背痛。
在無數次翻來覆去調整睡姿之後,唐軟終於受不了了,目光空洞的從床上坐起來。
片刻後,他抱起自己的枕頭,敲響了蔣承郅房間的門。
蔣承郅也沒睡著,得知了軟軟懷崽後,他怎麽可能還睡得著?
一會兒想到唐軟尚還平坦的肚子裡,孕育著屬於他和唐軟的小生命,他內心就一陣柔軟。
結果剛高興沒多久,又想到懷孕也是特別危險的事。
他後背當即就冒出層層冷汗。蔣承郅對這懷孕的危險性也不太了解,主要是他從來沒想過他會有一個屬於他和唐軟的孩子。
因為不太了解,他只能求助千度,結果搜到了一堆生子難產喪命的新聞,蔣承郅手止不住的顫抖,嚇得臉色蒼白。
他徹底睡不著了,因為緊張的情緒,腦袋也泛起細密的疼,一下一下,如同針扎一般。
如果之前得知唐軟懷崽是高興,那現在就是無邊的後悔,他當初為什麽沒有管住自己,反而要讓軟軟來承受他所犯的錯誤。
蔣承郅現在恨不得給唐軟跪下來道歉,可道歉又有什麽用,軟軟一樣還是會遭遇危險……
就在蔣承郅六神無主之際,房門被敲響了,唐軟的聲音穿過門傳來,“蔣先生,你睡了嗎?我睡不著覺。”
軟軟難受了嗎?蔣承郅眉頭緊皺,忍著腦袋的刺痛感,答應了一聲,快速洗了把臉,防止唐軟發現異樣,這才打開了門。
唐軟雙手抱著枕頭,額前的頭髮翹了起來,目光懵懂的看著蔣承郅還在滴水的額發,“蔣先生還沒睡呀?”
蔣承郅搖搖頭,略有些著急的問,“軟軟是哪裡難受了?”
唐軟不承認是因為自己太過嬌氣,只能把責任推到崽身上。
他上前一步,抱著蔣承郅撒嬌,“嗚嗚嗚蔣先生,家裡的床好硬啊,崽跟我說他不舒服。”
青年身上還帶著淡淡的香氣,蔣承郅脖子都開始發燙,他想到什麽,跟唐軟說等等。
在唐軟疑惑的視線中,蔣承郅雙手將自己的所有卡奉上,“軟軟覺得什麽不舒服,換掉就好。”
唐軟愣住了,他沒想到蔣承郅會上交卡,……這算是上交吧?他咽了咽口水,抱緊懷裡的枕頭,“不用了吧。”
沒成想蔣承郅眉眼低落,喃喃道,“軟軟不喜歡嗎?我在你這裡,最後一點優點也沒有了。”
唐軟,“!”
他才想起,蔣先生心裡,“有錢大方”是他唯一的優點。
他立刻伸手拿過蔣承郅的卡,想揣到兜裡,結果發現睡衣沒有兜,隻好暫時拿在手裡,他認真跟蔣承郅說,“我特別喜歡!”
蔣承郅問,“真的嗎?”
唐軟堅定點頭,“當然,沒有人不喜歡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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