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唐青對這方面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是陳謙的邀請,他自然不會拒絕,當即就答應下來。
為了能和陳謙有共同話題,唐青算是豁出去了,幾乎一晚上沒睡覺,惡補關於油畫鑒賞的知識。
導致第二天眼下一片青黑,最後還是用唐夫人的遮瑕才勉強遮住。
——
《嬰兒的笑》在世界范圍都有些很大的影響力,甫一被借到A省的藝術館,就引發了大量關注。
離的近的A省的群眾都慕名而來,即使他們之中很多人對藝術一竅不通,但人就是這樣,喜歡湊熱鬧。
唐軟和蔣承郅一到藝術館門口,他就有些後悔了,——這人也太多了吧,看起來不像是參觀藝術品,而是像來旅遊的。
如果不是怕辜負蔣先生的一片心意,唐軟都恨不得轉身就走了。
其實如果他們想走vip通道也可以,不僅可以一個人看,還能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但是唐軟覺得還是算了,其實和這麽多人一起看,還挺有意思……才怪。
被旁邊的人擠了一下,唐軟皺巴著臉,整個人埋在蔣承郅懷裡,聞著對方身上淡淡的藥香,煩躁的心情緩解了一些。
蔣承郅看了一眼擠唐軟的那個人,垂眸在唐軟耳邊道,“軟軟,要不我找人走內部通道吧?”
唐軟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他抬起頭,“沒事,我覺得我可以,哈哈以前從來沒體驗過,挺新奇的。”
蔣承郅心疼的撥了撥唐軟被汗水打濕的額發,愧疚道,“對不起,是我沒考慮好。”
唐軟立刻不高興的捏住對方嘴巴,嚴肅著小臉,“不許道歉,蔣先生明明特別好。”
蔣承郅被捏成了鴨子嘴巴,俊臉一下多了幾分可愛,眉眼帶笑的點點頭,目光中帶著幾分求饒,意思顯然是自己不說了。
唐軟這才滿意,大發慈悲的放開他的嘴巴,又快速親了一口。
典型的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偏偏蔣承郅就吃這一套。
遠處,唐青心情愉快的跟陳謙也到了藝術館,看著前方擁擠的人群,陳謙不好意思道,“我考慮不周了,沒想到會有這麽多人。”
不過想到這麽多人都因為爺爺的畫慕名而來,陳謙又有幾分驕傲。
唐青沒有絲毫的不滿,笑著搖搖頭,“沒事,為了藝術,總要有點犧牲啊,而且那可是《嬰兒的笑》,出現在課本裡的畫,能親眼看到,受多少苦都值了!”
陳謙臉上笑容大了幾分,他點點頭,“你這麽說我都有些自愧不如了,我們進去吧。”
兩人走進人群,正說著話,陳謙看了眼某個方向,目光頓住,唐青愣了愣,也跟著看過去,隨後臉色難看起來。
怎麽回事?唐軟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
而且陳謙好像看到了唐軟,唐青握緊拳頭,不行,不能讓陳謙和對方認識。
唐青白著臉,一臉痛苦的捂著肚子,“阿謙,我胃有些不舒服。”
陳謙連忙扶住他,皺著眉,“我送你去醫院。”
唐青點點頭,虛弱的說,“抱歉,原本說和你一起去看那幅畫的。”
“沒事,身體重要。”陳謙快步扶著唐青走出人群,帶著對方上了車。
關上車門,他坐上駕駛座,捏著方向盤,又看了眼車窗外的某個方向。
唐青注意到,心裡一緊,扯出一個笑,聲音虛弱,“阿謙,你在看什麽?”
“沒什麽,應該是看錯了。”陳謙快速啟動車子,一點點遠離了藝術館。
唐青捂著肚子垂下眼眸,默默舒了一口氣。
他本身就有胃病,一會兒去了醫院,哪怕是一聲,也不會察覺到什麽問題,這點唐青倒是不太擔心。
只不過他沒想到,剛剛明明那麽多人,陳謙卻一眼注意到了唐軟,他皺了皺眉,這到底是為什麽?
難道唐軟生來就是克他的嗎?
不行,唐軟已經搶走了他那麽多東西,他絕對不允許對方再將陳謙搶走。
想到這裡,唐青捂著肚子閉上眼睛,遮蓋住眼中的厲色。
不管唐青怎麽想,唐軟反正從頭到尾都沒注意到對方,畢竟周圍這麽多人,他身上也沒裝雷達。
好在外面人雖然多,但進了藝術館內部,人反而不擁擠了,起碼每個人之間還能保留不少距離。
藝術館當然不可能只有《嬰兒的笑》這一畫,裡面也有不少有名氣的畫。
唐軟和蔣承郅一邊欣賞的牆上的畫,一邊往裡面走。
聽說《嬰兒的笑》被掛在最裡面的一面牆上,為了突出這幅畫的特殊地位,A省藝術館特地給它騰出了一整面牆。
藝術館很大,走了一會兒唐軟才注意到前面人多了很多,不用猜就知道,這些人圍著的那幅畫,就是《嬰兒的笑》。
唐軟以前在書裡倒是看過,但這還是第一次看實物圖,即便前面那麽多人,依舊沒辦法阻擋他的好奇心。
他迫不及待的牽著蔣承郅的手走了過去。
因為這幅畫觀賞的人多,旁邊還專門有保安維持秩序。
他們倒是不用擠,一排一排過去,很快就能輪到他們在前面。
《嬰兒的笑》在藝術領域能有如此高的評價,也不是沒有緣由的,光是直面這幅畫,都有一種被笑容帶入其中的感覺。
蔣承郅看著這幅畫,呼吸一頓,扭頭看向唐軟。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