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這件事告訴蔣承郅, 後者聽聞要祭拜唐軟的爺爺,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在唐軟的建議下, 認真挑選了一件純黑色的西裝。
蔣承郅整理好袖口,走到唐軟面前, 認真征求對方的意見, “軟軟,這樣可以嗎?”
男人瘦削卻高大的身形,恰到好處的撐起了純黑色的西裝, 因為是去祭拜, 西裝上幾乎沒有什麽花紋, 就是純純的黑色。
如果不是各方面條件都很優秀的人, 這樣穿可能會莫名有種他要給你推銷產品的感覺。
可蔣承郅卻完全不同,黑色的西裝襯的面容如玉, 腰腹處恰到好處的收攏, 將男性的荷爾蒙彰顯的淋漓盡致。
男人英俊帥氣, 氣質矜貴, 毫不誇張的說, 如同漫畫裡走出來的人一般。
男性都是視覺動物,唐軟也毫不例外, 但他眼光很高, 可碰到蔣承郅這樣的絕色, 還是控制不住的心跳飛快,他毫不吝嗇的誇獎,“蔣先生這樣超帥的,爺爺肯定對你特別滿意!”
蔣承郅被他說的面色發紅,眼神飄忽的幾乎不敢去看唐軟,但是又忍不住想看,所以只能用余光偷瞄。
唐軟貼心的為蔣承郅套上羽絨服外套,後者骨節分明的手指下意識按住外套衣領,卻摸到溫軟的觸感。
蔣承郅眼神閃了閃,卻沒有放開,他就這樣穿著外套,牽住了唐軟的手。
唐軟眨眨眼睛,抿唇掩飾住笑意,兩人心照不宣的牽著手,一起上了車。
蔣承郅表面淡定,看起來充滿大佬的氣息,可只有對方殷紅的耳垂和另一隻捏緊的手,暴露了他緊張的情緒。
他還是第一次,和軟軟這樣牽手。
蔣承郅覺得自己幸福的都要暈過去了,也就是在這一刻,他意識到自己也許應該主動一點。
被軟軟拒絕了他就道歉,如果沒有拒絕,那……他就太幸福了。
如同現在一樣,心臟泛起密密麻麻,名為喜悅的漣漪。
兩人牽著手,起初還一動不動,至少蔣承郅就特別老實的這樣牽著,但是沒一會兒唐軟就覺得這樣太沒有意思了。
嘿嘿,他可是惦記蔣先生的手很久了,既然這次蔣先生主動牽他手,就不要怪他不客氣啦!
沒一會兒,蔣承郅就發現他握著的小手開始不安分起來,起初,他以為唐軟是想讓他放開,於是強忍著心底的失落,松開了手。
結果下一刻,他的小拇指先被捏了捏,緊接著,是無名指,中指,食指,最後手指全部淪陷。
都被唐軟從指尖一直捏到指根,蔣承郅臉色發紅,強忍著手指一直蔓延到心尖的癢意,就這麽任由唐軟玩·弄。
他偷偷去看唐軟,對方一副玩的不亦樂乎的模樣,紅著臉默默想,軟軟好像很喜歡他的手。
太好了。
最後唐軟可能是玩夠了,但是又舍不得放開這麽好看的一隻手,他偷看了眼蔣承郅,big膽包天的將瑩白的手指穿過指縫,和對方十指相扣。
剛扣上那一刻,他明顯感覺到蔣承郅手指收緊了很多,很快又放松下來。
美人在手,唐軟美滋滋的打了個哈欠,靠在蔣承郅肩膀上閉目養神。
明明兩人什麽話都沒說,可車內的氣氛卻格外的曖昧。
車子停在墓園門口,墓園自然不能讓車子開進去,兩人要下車走進去。
一陣冷風吹來,唐軟吸吸鼻子,脖子忘圍巾裡縮了縮,蔣承郅見狀,先松開他的手,眉眼認真的給他整理好圍巾,用圍巾給他遮住耳朵。
唐軟也把蔣承郅的羽絨服拉鏈給他往上拉了拉,將男人英俊的下巴遮住,再用圍巾遮住嘴巴脖子,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
可即便只有一雙眼睛,那也是一雙蠱人的眼睛,光是露出來的這一塊,就已經能想象到擁有這雙眼睛的人是多麽的風華絕代。
蔣承郅的雙眼似是浮現起一絲的無奈,但也沒有說什麽,就這麽任由唐軟把他捂的只剩下一雙眼睛。
整理好後,蔣承郅自覺的又和唐軟十指緊扣,對此唐軟特別滿意。
哈哈,他發現最近蔣先生進步很大,越來越自覺了。
兩人牽著手,蔣承郅另一隻手抱著一束天堂鳥。
唐老爺子還在的時候,就跟唐軟說起過,他去世了不要什麽菊花,他不喜歡這個。
老爺子倒沒說自己喜歡什麽,唐軟就買了一束天堂鳥,希望這束花,能把他的思念帶到天堂。
墓園門口有守墓的老人,這年頭做這份工作的人一般都是年紀比較大的。
守墓的老人佝僂著身子裹著大衣,拿出一個登記的冊子,讓他們在上面登記。
蔣承郅舍不得唐軟手冷,就把花先讓他抱著,自己登記。
唐軟抱著花湊過去看,眼睛彎了彎,“蔣先生字寫的真好看。”
蔣承郅臉色泛紅,在唐軟名字旁邊寫下自己的名字。
守墓的老人沉默寡言,從頭到尾都沒說什麽,看了眼登記表,讓他們進去。
唐老爺子的墓碑在第二排最裡面的一個,這裡面的墓碑眾多,兩人走過去花費了不少的時間。
等到對方時候,唐軟腿微微有些酸,自從懷了崽後,他越來越嬌氣了,稍微運動一下就有些累。
唐軟放開了和蔣承郅握著的手,將天堂鳥放在墓碑前。
即便至親已經離開這麽久,再次看到黑白照片上慈祥的老人,唐軟眼睛還是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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