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太冷了,唐軟覺得臉凍的慌,他才不委屈自己,乾脆用這種方式給自己擋風,反正……蔣先生是他崽的父親啊!
不過蔣先生身上可真好聞,嘿嘿……
蔣承郅耳朵一點一點紅了,好在耳朵藏在發間,並不太看得出來。
別人眼中,面容緊繃的男人就這麽牽著懷中的青年,進了酒店大廳。
余冬懷今天是被朋友拉來湊熱鬧的,他的錢都投進去了,哪裡有閑錢畫在這些東西上?
結果一下車,他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即便對方的臉埋在蔣承郅懷裡,他也絕對不會認錯。
一時間,余冬懷的心臟細密的疼起來,小軟……果然被威脅了,蔣承郅這個瘋子竟然這麽霸道,連臉都不讓小軟露。
余冬懷心中悲憤,大喊唐軟的名字。
嗯?誰叫他?埋在蔣承郅懷裡的唐軟動了動,一隻大手輕輕按住他的後腦杓,溫聲提醒,“上樓梯了。”
唐軟立刻把喊他的聲音拋在了腦後,管他呢,聽起來叫他的人不是個正常人,鬼哭狼嚎的,太丟人,還是別理了。
余冬懷以為唐軟沒聽到,想去追,前方的男人突然扭過頭,一張臉格外陰沉,目光如毒蛇一般,掃在他的臉上,余冬懷當即僵直了身體,不敢說話了。
等男人收回視線,余冬懷臉色青白交加,更加堅定了帶唐軟離開的想法,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遠處傳來一個驚喜的聲音,唐青走到余冬懷跟前,見對方滿臉失魂落魄的模樣,關心的問,“冬懷哥,你沒事吧?”
一般在這個時候,余冬懷都會神色溫柔的跟唐青說,“我沒事,謝謝小青關心。”
但此時他滿心都是,‘小軟過的好苦,蔣承郅怎麽能這樣!’,壓根沒什麽心情理會唐青,他隨口應付了一聲,就快步往酒店大廳走。
唐青看著對方的樣子,抿緊微微顫抖的唇,想到自己今天的目的,咬咬牙快步跟上。
酒店大廳有暖氣,唐軟進去後就把自己的腦袋從蔣承郅懷裡薅出來,然後後知後覺的有些不好意思。
落座後,他看著蔣承郅好看到讓人心跳加速的臉,抬起熱乎乎的手,摸向蔣承郅的臉頰,一本正經的解釋,“蔣先生的臉好涼,我給你暖一暖。”
蔣承郅可能是信了他的話,就這麽任由他“暖臉”,半天都沒有動。
啊!蔣先生怎麽可以這麽乖,而且也太好騙了吧!唐軟有些小小的愧疚了,然後放開了摸蔣承郅臉的手。
蔣承郅眸間閃過一抹失落,看著唐軟小聲說,“暖好了麽?”
“是呀。”唐軟說,“蔣先生的臉都被我暖紅了呢!”
臉紅的蔣承郅目光飄忽的看向台上。
他們的座位在第一排中間的位置,其實從座位上來看,就已經能看的出身份地位。
唐青進來後就看到了唐軟以及他身邊的男人,他咬了咬牙,想去前面,結果一個工作人員突然過來提醒,“您好,我們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請您按照邀請函上的座位號入座。”
唐青只能拿出邀請函,上面寫著五排二號座位,是中間的座位,其實也算可以了,可是他看了眼最前排的唐軟,臉上卻火辣辣的疼,甚至覺得禮貌微笑的工作人員都在嘲笑他。
他白著臉回了自己座位。
余冬懷也比他好不到哪去,在五排8坐。
第一排為了保持舒適,坐的都是可以半躺的小沙發,而後面就是普通的椅子,階級分明。
由於離的有段距離,余冬懷伸長脖子,也看不清唐軟,倒是引起了後排人都不滿,雖然他懶得理會這些人,可他畢竟代表的是余家,到底還是安分了下來。
剛開始拍賣的幾個小東西都是熱場,唐軟也沒什麽興趣,就低頭玩自己手指。
結果旁邊傳來一個壓低的聲音,“好巧啊,沒想到在這裡也能碰到你。”
唐軟扭頭,看到陸明先對著他嬉皮笑臉。
唐軟,“……”
他想起來了,劇情裡有一段,說陸明先第二次和唐青碰到就是在一個拍賣會,對方還送了唐青一副名貴的字畫,讓唐青大出風頭。
他皺了皺眉,看來唐青也來了,早知道他就不來了,不過這個劇情跟他也沒有什麽關系。
唐軟假裝沒聽到陸明先的話,繼續低頭認真摳手指。
陸明先見唐軟不理他,又壓低聲音繼續喊,蔣承郅皺著眉,低聲問唐軟,“你認識他?”
唐軟自然搖頭,“不認識。”
因為離的不遠,聽到兩人對話的陸明先,“……”
心碎了!
而蔣承郅也像是有了依仗一般,目光帶著警告的看了眼陸明先,“要不換你上去講?”
話音剛落,原本摳手指的唐軟沒忍住笑了,蔣先生怎麽這麽可愛啊,是個當老師的好苗子。
蔣承郅見唐軟抬頭看著他笑,心跳瞬間加速,唐軟喜歡聽他說話嗎?
旁邊那個討厭鬼說了好幾句話,唐軟都沒理,他一說話唐軟就笑了,他在唐軟心裡,還是跟別人有點不一樣的吧。
蔣承郅心情瞬間好了,好到直接忽略了一旁的陸明先,反正這人和他又不一樣,這人說再多,唐軟也不會理。
不像他,說了一句唐軟就笑了。
陸明先嗓子都有些幹了,也沒人理他,倒是引來不少人好奇的目光,雖然他向來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但他還是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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