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程大海毫不猶豫向警方靠攏,這不意外。
“廖志平開設地下賭場,收容人賭博,時間長久,人數眾多,情節嚴重,至少判三年以上。”聽到Omega焦急地詢問,程清章冷靜複述這個世界的律法,“脅迫人□□,涉及特殊群體,如性/病患者,未成年,殘疾人士,烈士遺孤,老人,從重從嚴處罰,涉及人員數量,社會危害等,最多可判無期。”
對廖志平結局,平代亦還算滿意,“是的!廖志平具體怎麽判還得看法院,但可以預料到這十幾年都出不了了。”
話音一轉,平代亦看向程清章憂心忡忡,“清章,你這段時間找新房子了嗎?老師也給你留意了一下,實在不行,我給你申請先在宿舍住幾天。”
程清章搖了搖頭:“暫時不用。”
平代亦歎一口氣,隻覺得有操不完的心,她眼中難得露出幾分溫情,“那你要小心,隨時給我打電話。”
程清章黝黑的眼眸劃過平代亦擔心的神色,重重點了一下頭,“平老師,您放心。”
平代亦望著程清章,深深吸了口氣,她該放心的,至少她這個學生是優秀的Alpha,高等級Alpha有多恐怖,她是知道的。
她拍拍程清章手臂:“你們走吧!”
從教室辦公室出來,程玉載偷偷觀察男主神色。
“學神,我同學馬上回來了,要不這幾天你先住賓館吧!下午放學你先帶一點衣服過去。”
程清章好看的眉宇微微擰起。
他不害怕程大海,如果不是任蘭,他見到程大海眼皮都不會抬一下。
但人總有軟肋。
他不敢冒風險讓程大海知道任蘭在住院。
指望人渣看到前妻的慘狀,痛哭流涕,回頭是岸嗎?
不會的,他只會變本加厲,肆無忌憚傷害任蘭。
望著程玉載瞪得渾圓的荔枝眼,程清章冷冷點頭,“我把房費轉你。”
程玉載早找好推脫的借口:“那怎麽行,你給我補課,我話一直沒給課時費,正好相抵了。”
事情就這麽定了,兩人放學後老規矩,程玉載先去了房間等程清章,順道做課後作業。
程清章來的也快,因為不知道要待幾天,他隻帶了一些生活用品,和兩件方便換洗的衣服。
兩人照常補習,到時間後,程玉載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程清章:“一起吧!我洗個澡也出去。”
程玉載收拾文具的動作停下,男主是要去醫院給任蘭送吃的。
可能是被程玉載點單金額嚇到了,程玉載點過一次外賣之後,程清章來時會帶上炒面餃子之類的飯菜,不讓程玉載再點外賣。
“好。”程玉載目送男主進衛生間,不一會兒,衛生間就響起嘩嘩的水聲。
這間賓館浴室隔斷是磨砂玻璃,正對著大床,從程玉載角度能朦朧看到裡面有一具肉/色的軀/體晃動。
程玉載百無聊賴收回目光,要是磨砂玻璃後面是一個火辣的美女在洗澡,他肯定會不受控制血脈賁張。
男主嘛!他多看一眼都是褻瀆好嘛!
正想著,程玉載隱隱聽到外面有可以放緩的腳步聲。
篤篤——
敲門聲響起。
“有人在嗎?酒店檢查漏水的。”一個穩重的男聲隨之而來。
與此同時,浴室流水聲戛然而止。
程玉載看了一眼浴室,連忙走過去開門,邊走邊說,“水漏到樓下了嗎?我們已經洗好了,你等等。”
同一時間,程清章冷冽的聲音傳來,“別開門。”
程玉載手正碰到把手,下一刻,就聽到一聲粗糲的暴喝聲,“快開門,不開門,我就砸門了!”
程玉載皮頓時一緊,無數種可能湧入大腦,他最先想到的就是程大海或者廖志平的人找過來了。
還不等他作出反應,下一秒,門猛地發出一聲巨響。
兩個身穿製服的警察破門而入:“幹什麽!蹲下!”
程玉載:“……”
“還是個Omega?”帶頭的老警察眉頭狠狠一緊,帶著從前台搜刮來的住宿人員信息表,找到房間號,仔細看了一眼,“成年了嗎?這房間住的Alpha呢?”
老警察嚴厲掃一眼程玉載,正要打開浴室門,程清章便蹙著眉走出來。
程清章身上水汽還未乾,濕漉漉的頭髮貼在額前。
水霧驅散了平時的冷意,顯出少年人特有的清俊。
老警察眼睛在程清章和程玉載兩人身上足足來回兩秒鍾,才鐵青著臉打開記錄儀,“接到群眾舉報,說這個賓館有人黃色交易,我們是附近派出所的,進行正常掃/黃活動,你們兩個跟我們回去。”
看到這架勢,程玉載臉不爭氣紅了,解釋,“叔叔,我們兩個只是在補習功課。”
說著要去拿包裡的證明清白。
邊上的年輕警察立刻暴喝一聲:“幹什麽!讓你動了嗎?東西我會給你拿的。”
年輕警察眼神威嚇程玉載,同時挪到床邊,拎過包,讓程玉載背好。
“哪裡不能補習,上賓館開房?你這麽說自己信嘛!”年輕警察說著目光掃過程清章,神情冷酷,“補習還用得著洗澡嗎?你們都是未成年?就算不是□□,你知道帶未成年Omega開房一律按強/奸處理嗎?”
帶未成年Omega開房間住宿,是正常消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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