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考了兩門,教室內做題的學生安安靜靜,只有筆觸劃動的細碎聲音。
程玉載收著力,跟在同學後面交了試卷。
收卷的老師看到是他,還讓他沉下心考,這次成績只能做個參考,下次考試肯定能進一大步。
看上去,是怕他承受不起一次挫折,又自暴自棄。
午飯一過,元雯就拉著程玉載往室內籃球場跑,兩邊隊員還沒上場。
半個場座位都Omega和Beta在喊山舟的名字。
程玉載這才對男主追求者們的優秀有了實質的認知。
隨著山舟隊伍入場,籃球館幾乎被尖叫聲掀翻。
元雯狂拍大腿,氣氛在山舟在最後兩秒,三分線投籃送入高-潮。
這場比賽結束,元雯幾乎眼冒愛心,硬拉著程玉載去給山舟送水。
程玉載皺眉,考試時間快到了,這個時間段大家都趕著往教室回去。
打比賽的兩個班隊員也著急回去,元雯買好水擋在山舟班隊伍前面,擠開其他送水的同學,將冰水向山舟遞去。
程玉載想到元雯做事不管不顧,根本不會在意山舟同學的反應。
他跟在元雯後面,買了一包水,用來分給山舟隊伍的成員。
實際上,按照山舟的人氣,他們隊要收愛心禮物,他們幾個人根本拿不下那麽多東西。
但在元雯明晃晃給山舟打直球,被眾人行注目禮的時候,程玉載還是有點抹不開面。
他偷偷看了汗涔涔的山舟一眼,卻見山舟那雙銳利的桃花眼透著不悅。
似乎是察覺到的目光,那雙眼睛直愣愣向他他看來。
程玉載正好低下頭,催促元雯可以走了。
下午考試很順利,程玉載對自己水平有數,盡量將分數控制在及格線。
心滿意足走出校門,一輛低調的轎車停在他前面。
開車的司機下車,走到他身邊,恭敬地打開車門。
“程少爺,請您上車。”
程玉載退後兩步,向旁邊張望了一下,看到自己地車停在另一側。
“你誰?”
“程少爺,我是您未婚夫寧少爺的司機,寧少讓我接您去聽音樂會,他稍後會過去陪您。”司機彬彬有禮。
程玉載仔細看了眼車型,轉身就往自己車走去。
“程少爺!”
程玉載沒理他,心裡計較著找個什麽理由跟寧宜年解釋。
這時候,他看到寧宜年身正跟隨人流往校門走,立刻改走為跑,蹭地一下鑽進自家車裡。
“快開車!”
司機來不及啟動汽車,下一秒寧宜年大步流星走來,冷冷站在車門外,深沉的眼瞳看著他。
“你跑什麽?”聲音壓得很低。
閃躲不及,又被抓了個現行,程玉載當下憋紅了臉,又憋出一個可笑的借口,“我害羞。”
寧宜年似是饒有興趣冷追問:“害羞什麽?”
程玉載一咬牙:“害羞跟你獨處!”
怕被你烹了!
寧宜年冷笑了一聲,顯然也不想跟他這個未婚妻相處。
他讓程玉載跟他上車,兩人同坐在後座。
寧宜年拿著一本全英無翻譯書搭在腿上,垂眸凝視。
程玉載則安靜靠著車窗,看外面的風景。
路過寧家時,寧宜年邁開長腿下車,讓司機先帶程玉載去吃飯後,送去音樂演奏大廳,他忙完事情再來。
程玉載松一口氣,心想向來無視他的寧宜年找他聽音樂,應該是他母親的意思。
這音樂會是國內頂尖鋼琴家山泛演奏,能容納幾千人的會場座無虛席。
在場的不是山泛的粉絲就是喜愛純音樂人士,每個人都沉下心等待一場音樂的盛宴。
程玉載只聽得一段段充滿感情的旋律從指尖瀉下,令人如癡如醉。
演奏的最後,一身演出服的山泛起身向觀眾鞠躬,請出了今天的另一位特別嘉賓——一身西裝的山舟。
舞台燈光下,山舟額前的細發用發膠梳到腦後,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
一身筆挺西裝壓製了他的青春活力,卻讓他有種成熟而富有矛盾感的美感。
琴音響起,優雅貴氣的三角琴聲,把這個手腳修長的少年,帶入了中世紀貴族的莊園。
寧宜年不知什麽時候來了,他看了眼程玉載癡迷的眼神,眸光沉了沉,“走了。”
“演出還沒結束。”程玉載沉浸在音樂中,隻覺得舞台上的山舟太耀眼了。
寧宜年聲音更冷:“走!”
程玉載這才驚醒,看著寧宜年不善的臉色,期期艾艾站起來。
音樂會中途立場十分打眼。
兩人顏值出彩,他們一站起來,便有目光向他們投來。
演奏中的山舟,微微抬起眼眸,望向站起的兩人。
程玉載察覺到山舟的目光,連忙衝他頷首,彈得很棒!
“清章,是真的有人資助我們了?”任蘭原本靠在床頭,聽到兒子的話,微微瞪大眼睛,上半身不由自主坐起。
程清章聲音難得有些愉悅,“是真的,媽,你可以安心養病了,不用再操心。”
“這世上還是好人多啊!”任蘭肝髒失去作用後她的臉一直處於黑紅的狀態,因為這一則好消息,臉色竟然紅潤不少。
程清章冷峻的神色微微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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