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程玉載意識到事情嚴重的時候,他男朋友已經接過花,準備起身。
程玉載噌的一下站起來。
程清章茫然看向小玉米:“是又不舒服了?”
程玉載臉憋得爆紅,既然要丟臉,那也不能是他丟臉。
他劈手從男朋友的手裡奪過玫瑰花,在男朋友還沒來得及反應時單膝跪下。
程清章,是你先不仁,就不要怪我不易!
程清章看著突然手捧玫瑰,單膝跪下的男朋友,眼神閃過錯愕,“你幹什麽?”
程玉載眼一閉,咬牙狠心瞪向程清章,惡狠狠說,“學神,你要向你求婚,你嫁給我!”
讓你嘗嘗被陌生人圍觀的尷尬。
想不到吧?我反應快,這份尷尬您自己承受去吧!
程玉載舉動快讓旁邊的客人注意到,他們目露祝福,沒有起哄,而是緩緩拍手。
剛拉完一曲的小提琴家注意到動靜,立刻精神抖擻,獻上應景的小提琴曲。
程清章臉色鐵青,沒好氣奪過程玉載手上的玫瑰花,然後將他從地上提起來,他幾乎是咬牙切齒道,“我答應你,你先起來。”
計謀得逞,程玉載順著剛答應求婚的未婚夫身體站穩,他不失風度坐回位置,衝著對面的未婚夫笑的得意洋洋,“未婚夫,這樣的求婚你還滿意嗎?被那麽多人看著,是不是很舒爽呢?”
程清章腦子轉的比新鮮出爐的未婚妻快,他神色複雜反問,“你該不會以為,我會在這向你求婚吧?”
程玉載沒好氣:“難道不是嗎?”
程清章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難道你以為我會在一個大眾餐廳,讓你請我吃團購的599套餐,向你求婚?”
程玉載一愣。
這麽想,好像確實是的。
他跟男主走到一起不容易,男主怎麽也不會在讓他請客吃飯的時候,向他求婚。
想通這點,程玉載惱羞成怒,他看向還嬌柔躺在未婚夫懷裡的玫瑰花,想著怎麽快速毀屍滅跡。
察覺到程玉載目光,程請章臉一黑,“怎麽?你婚都求了,還想反婚?”
程玉載立馬裝死:“我頭好暈,我剛才做什麽?我都忘了。”
“沒事,我記得清清楚楚。”
“這都是個誤會!”
“人成長的方式就是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
“我不要……”
“呵呵——”
第67章 番外—寧宜年
“少爺,回國的私人飛機已經準備好。”坐落於聖克魯斯山脈的私人莊園內,一名西裝革履的亞洲男人對正對一位神色冷峻的年輕男人匯報。
跟著小老板來舊金山五年,期間隻回國一次,哪怕薪資再高,在異國他鄉,下屬依舊沒有歸屬感。
現在,終於可以再次回國。
哪怕只能呆短短半個月時間,下屬依舊激動。
這五年,小老板早已在舊金山扎穩腳跟,事業的成功,並沒有讓小少爺得到滿足,那雙清俊的眉眼時常被憂鬱籠罩。
“世界上最權威,技術最好的子宮肌瘤泰鬥都在國內,小少爺,不是夫人不願意過來,您也知道國內的人口多,病人更多,像王院士那樣的泰鬥每天要做那麽多台救命的手術,咱們給再多錢,他也不會過來的。”
“而且,王院士從醫六十多年,現在已經年逾九十,也經不起這麽長的飛行時間,只能您回國陪伴夫人了。”
聽到這話,一直沉默的青年才抬起眼眸,慢悠悠看了下屬一眼,“回去吧!”
“是!”
半年前,寧夫人查出惡性子宮肌瘤,她雖然積極配合,但每個人的身體條件不一樣。
寧夫人的肌瘤在三個月內增長成14厘米的肉球,身為獨子,寧宜年無法回國,只能想法設法說服寧夫人出國,他去也去接觸美國處理子宮肌瘤的專家。
在得知寧夫人的已經是惡性晚期,但有中國最優秀的王院士負責時,美國專家勸說寧宜年,不應該舟車勞頓將病人接來美國。
王院士的水平舉世聞名,沒有人能保證接手王院士的病人,會比王院士做的更好。
出於種種考慮,寧宜年決定先處理好公事,回國陪伴要做手術的母親。
由於五年前的原因,寧宜年一下飛機,就被當地警方帶走。
一路上,這個英俊貴氣的青年一直很安靜,因為知道這個男人是當地豪門的獨子,警方對他很客氣。
寧宜年到警局時,國內最知名的律師團已經在等候,見他以來便亮出相應的證據,要求在沒有開庭前,不能拘押寧宜年,寧宜年的母親要做關乎生死的重大手術,出於人道主義關懷,寧宜年可以在警方的看守下陪伴母親。
開了層層綠色通道,寧宜年在警局隻呆了五分鍾,便回到了離開五年的豪宅。
即便是特權階級,在生死攸關時,寧夫人也不能霸道獨佔王院士的時間,她現在住在醫院的單人病房,三天后,她就將開始子宮肌瘤清除手術。
回到家後,寧宜年簡單問候了爺爺,便趕去醫院看望母親。
沒想到,卻在病房看到了很久沒有聯系的山舟。
山舟神色冷淡:“等你很久了。”
寧宜年只看了他一眼,便坐到母親床前,細細聽母親虛弱的叮囑。
“其實,那個時候別做傻事就好了,現在媽想見你一面都那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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