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裡其他人知道夏予不喜歡費誠,過來打圓場,“費誠,你今天怎麽跑來我們寢室?”
“我們寢室沒人。”費誠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裡的鹵製品放在桌上,“我買的東西多,吃不完,就想過來跟你們一起吃。”
“你真夠意思啊!”
“謝了。”
“謝謝謝謝。”
……
很快寢室裡傳來易拉罐起蓋的聲音,夏予隔簾後嗅到了啤酒的味道,男生們嘻嘻哈哈的喝酒吃東西。
宿管阿姨不讓在寢室喝酒,抓人抓的毫不留情,他們縱然開心,也不敢把動靜弄得太大。
夏予調整耳機,拿著ipad聽英語讀物,順便記單詞。
他正默背時,旁邊隔簾突然透出一絲亮光,接著金屬床欄被一隻手輕輕敲了一下。
費誠聲音想起,“夏予,你真的不下來嘗嘗嗎?我去學校南邊老巷口那家鹵肉店買的。”
“不吃,謝謝。”
夏予冷漠拒絕。
費誠聳聳肩,誘惑道:“你要不要下來喝口啤酒?”
夏予:“……”
夏予沒有再開口說話,直接用行動表示了拒絕,他把隔簾的塑料拉鏈給扯到最頂上。
費誠:“……”
費誠這下也沒轍,他默默走開,跟其他幾個男生繼續吃東西。
面上笑嘻嘻地跟他們打趣,心裡卻不爽得緊,他也納悶,這兩年多無論他怎麽討好夏予,夏予始終對他沒有好臉色。
他長得不醜,也沒那麽招人煩,倒貼的人圍著學校操場能排好幾圈,偏偏夏予對他的好不領情。
真是奇了怪了。
夏予如今對費誠的態度是冷處理,只要費誠不做什麽出格的事,不用搭理他就行。
他躺在床上聽了會兒英語,迷迷糊糊快睡著,聽見門口傳來開門聲,繼而有人在他枕頭邊輕拍。
這是只有他和霍岩知道的小動作,夏予一下清醒過來。
夏予撩開一條縫,入眼是少年充滿蓬勃熱氣的胸膛,飽滿鼓漲,隨著呼吸微微起伏,喉結處一條清晰的汗線在他注視中慢慢劃進領口,洇濕了一片領緣。
霍岩似乎是跑上五樓的,呼吸微粗,臉頰黑紅黑紅的,滿額頭都是沁出來的一層熱汗。
夏予好像嗅到他身上的一絲汗味,不重,不會很難聞,反而給他一種少年成熟穩重的感覺。
不知怎麽的,夏予忽覺有一絲燥熱,他好像被霍岩身上的溫度傳染,後背也出了一層薄汗,黏黏稠稠。
他撩開簾子下床,霍岩熟練地接住他放在地上。
霍岩提了提手,說:“回來給你買了鹵雞翅,南邊老巷口那家的。”
夏予“嗯”了聲,回過頭去衣櫃找自己的新睡衣。
霍岩把雞翅放桌上,單手撩起衣擺脫了t桖,露出大片結實鼓漲的腹肌,他本人不覺得哪裡不對,旁邊有個男生卻說:“霍哥,練得可以啊。”
對方說著就想上來摸一把。
霍岩躲開了他的手,隨手套上一件新衣服,說:“我順路給你們也帶了吃的,給。”
男生倒也不是真想摸,一聽有吃的,跟其他幾個男生去搶吃的。
霍岩轉頭看夏予,見夏予也盯著他的腹肌看,一時腦熱地脫口而出,“你想摸麽?”
他說完,發現夏予那雙杏仁眼睜得老大,滿臉寫著驚訝,嘴唇微張,像極了一隻訝然的貓咪。
他吃驚模樣太明顯,霍岩陡然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麽,面紅耳赤地解釋,“我的意思是你可以隨便摸,不、不不是,你也不能摸……也不對,你想摸就摸,我不會……”
說到後面,尾音越來越低,因為他也覺得自己越描越黑,乾脆緘默地閉上嘴,不說話。
旁邊幾個男生對視一眼。
他們忽然感覺自己在這裡非常礙事,紛紛拎著東西,找借口去隔壁宿舍躲一躲。
他們幾人一走,宿舍裡就剩夏予和霍岩,霍岩耳朵根紅得滴血。
宿舍徹底安靜下來,霍岩胡亂抓了抓後頸,說:“我……對不起。”
夏予被他逗笑,“你有什麽對不起的,難道你反悔不給我摸了?”
“不不不,你可以摸。”
霍岩有時候實誠得像根棍子,他為讓夏予相信,竟真的伸手去抓夏予的手腕,摁他掌心貼在自己腹肌。
夏予被他這舉動弄的措手不及,愣了好一會兒,他低頭,視野明晰。
細白如蔥的指節覆在黝黑皮膚,像一抹雪白香甜奶油輕沾在巧克力上面,是一場視覺享受。
肌群因他的觸碰而不自覺地緊繃,線條輪廓也更加清晰,竟莫名有一種情澀味道。
夏予聽見霍岩語氣認真的說:“你可以……摸。”
夏予:“……”
霍岩表情太過一本正經,夏予反而不好意思,雪白臉頰微燙了幾分,忙不跌地往後抽手。
腹肌好看是好看,但也不至於上手去摸,位置還是挺尷尬的,摸起來算怎麽回事兒。
夏予這一舉動,霍岩誤會他生氣自己不給他摸,一時情急,強硬地摁住夏予手掌。
霍岩幾分鍾前劇烈運動過,肌肉散發出滾燙熱度,他掌心貼在上面,像被火不停地炙烤。
夏予又羞又急,“阿炭,你拽著我幹什麽?”
霍岩悶聲道:“你別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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