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辦法?”
“把你敲暈帶走。”
溫隨被逗樂,捉住席舟的手指,“我不信。”
像這樣溫吞的人,若是自己不露出一點端倪來,他只會瞻前顧後,打著替他著想的幌子,將心思藏得好好的,畢竟從來都是如此。
“你難道沒發現嗎?從你成年之後……”
席舟含著笑意的低沉嗓音傳來,似乎在提醒什麽,溫隨捏著他的手指一頓,恍然意識到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事。
“好不容易守到你長大,再多一天我都等不了了。”
記憶裡所有那些“比如”,其實全部都發生在那年的十八歲。
他笑意盈盈,就像注視著自家溫水鍋裡遊弋的青蛙,到底誰在慢慢煎熬誰,一時都分不清答案。
溫隨攥著席舟的指節,摩挲那些經年累月積攢的繭子。
當手指交纏,便宛如兩棵並肩生長的梧桐樹,依偎扶持,既扎根曠野,也沐浴陽光。
“那如果,你沒有守著我這麽多年呢?如果在很晚的時候我們才相遇呢?”
“只要我們相遇,我就會被你吸引。”
就算我們還未相遇,我也會努力去到你身邊。
這是弓與箭的天命因緣。
如同很多年前的席舟在采訪中所說,“我相信我和弓箭是雙向選擇雙向奔赴,我的靈魂在那裡,賦予弓箭生命,和我結為一體,予我所向披靡。”
“我在這裡等你,或者我去找你,無論一開始是朝夕為伴還是錯身而過,我都會愛上你,深愛你,終生不改,至死不渝。”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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