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繼夏抽泣一聲,抓著焦文小臂的手一點兒也不肯松。
焦文歎了口氣,把手放了回去。
薑繼夏的寧靜持續沒幾秒,他便再次鬧了起來,“不夠。”
“你冷靜一下,我是Beta。”焦文再次說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薑繼夏痛苦地按在焦文的背上,“我錯了、”
他聲音一頓,還是接著說,“對不起,我錯了,求你了……”
“好吵。”焦文動作一頓,他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看向薑繼夏,“你錯了,求我,那又怎樣呢?早有預料的事情,現在看到更無聊了。”
月光總算越過焦文的身體,撒到枕頭上,薑繼夏被慌張恐懼佔據心靈,焦文是什麽意思?
“你說喜歡我……”薑繼夏聲音乾澀。
“喜歡也有度。”焦文說,“喜歡這東西既看感覺又看反饋,人要是不值得喜歡,喜歡怎麽還會存在?”
“面對嘴硬的情人,一兩次是情.趣,久了聽不到幾句好話,誰還喜歡。”焦文緩下之前的話,給薑繼夏誘餌。
薑繼夏感覺自己一定是被易感期弄壞了,他說不清是想滿足自己還是害怕焦文的喜歡真的消失。總之他像是災民絕望地向上頭祈求甘露一般,做盡了自己能做的事。
焦文作為耐心的釣魚人,見久盼的大魚牢牢地掛在魚鉤上,是時候收線了。
薑繼夏的清醒管不住自己,他醉溺在焦文的一切裡,話術、觸覺、容貌……他無法停止望向這個人。
他的喜歡不是真的……薑繼夏小小的清明還在掙扎,易感期,Alpha的易感期而已……他和Beta一定不能糾纏太久。
焦文把薑繼夏抵在牆壁上,摸索著打開燈。
房間突然的強光如同大太陽,焦文伸手遮擋在薑繼夏眼睛上方。
薑繼夏在快速眨幾次眼睛後,適應光線,睜開了眼睛,明亮驅趕走了房間裡墮落的氣息,也令他更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所作所為。
“恢復點力氣了?”焦文說,他略長的頭髮貼在了後頸上,皮膚與發絲的顏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薑繼夏順著焦文的話,也感受到身體逐漸恢復正常,但他無暇回話。
“你記得我上次給你喂了幾次藥嗎?”焦文繼續,輕喘著問道。
“兩次。”焦文臉上帶著笑意,他悶哼一聲,臉上的笑容更大了。
“讓Alpha失去力氣的藥,怎麽能導致你進入易感期呢?”
薑繼夏在頂點時清晰地聽到了這句話。
焦文停下來,喉嚨裡發出輕哼聲,酣暢淋漓,慵懶的問道:“嗯?我說得對嗎?假裝自己進入易感期的薑繼夏同學?”
這一刻,薑繼夏的表情支離破碎,他的自尊也隨之一起徹底破碎。
薑繼夏被蓋章了:一輩子都不可能擺脫焦文、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焦文、一輩子都不可能再愛上別人。
他追求著自己喜歡的東西,得到手了便喜歡消退。薑繼夏自己都不明白是不是喜歡焦文,但他身體卻先一步誠實地追逐著,想要標記焦文。
把焦文變成自己的東西,是他表達愛的方式,也是他保護自己的方式。變成Beta的焦文,他不可能得到,絕望怨恨,但以為自己能及時止損抽身。
現在焦文用事實擊碎他的自以為是。
[早已經身心投降的人,不要再維護自己那極高的自尊了。]
他要一直乞求焦文的愛與目光了。
身體裡舒適的余韻將薑繼夏揉碎,不只是現在,他以後都將在焦文面前一絲.不掛。
眼前的畫面停滯。
遊戲頁面彈出,紅色進度條漲滿,“紅玫瑰”成就一欄尾端含苞待放的紅玫瑰驟然綻開,熱烈地展現自己鮮紅的花瓣。
第二關,通關。
“恭喜玩家焦文成為第一位通關第二關的玩家!”系統的表現比第一關通過時穩重多了,但它興致更高了,“保持這個速度和操作,玩家你一定能得到通關大獎!”
“當然。”焦文一點兒都不謙虛,他身上穿上了遊戲系統默認的衣服,簡單、毫無特色。
“玩家焦文,第一關是否需要存檔?”系統提示。
“存檔。”
“結局畫面是否保留?”
“保留。”
定格縮小的圖片裡,焦文和薑繼夏對視著。
焦文神情輕松,嘴角勾著,看上去頗為得意。用著絕對算不上善意,看好戲一般的眼神看著薑繼夏。
薑繼夏額角微微汗濕,臉上潮紅未退,但瞳孔放大,眼睛裡清晰的倒映出焦文的模樣。震驚且脆弱,仿佛強大的野獸在這一瞬間被馴服。
作者有話要說:
“I'm back!” (強壯企鵝jpg.)
劇透一下:下一關主角是臥底。走相愛(角色)相殺(主角)的路,那種摯友變敵人,他冷漠、處處不留手,看上去不再有半點情誼。但你成了總是在對戰中能活下來的幸運兒。讓你猜不透,搞不懂,耿耿於懷。
大致這個調調。
也在這裡道個歉,愧對等待的讀者。第二關因為寫得匆忙,沒有大綱,還有第一次連載的心態失衡(加懶惰)拖了一段時間才寫完收尾。
大家可以養肥,如果不嫌棄繼續追更鼓勵我,我十分開心。(好處是如果鎖了,能在被鎖前看到,癱)
祝大家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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