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沒什麽經驗，顧行靠在季寒身上研究了一會兒，最後拍拍季寒，把他翻了個身，背面朝上，從瓶子裡擠出一大坨東西，中途又覺得不放心，繼續叮囑道，“你要是覺得疼，一定要跟我說，不許忍著知道嗎？”

　　這時候季寒才有了那麽點害羞的感覺，整張臉通紅通紅的。

　　背後是冰涼的觸感，他難耐的把臉埋進枕頭裡，呼吸漸漸有些沉。

　　顧行怕他疼，總是碰一下就要問一次疼不疼，直到季寒自己忍不了了，轉頭瞪他，說不疼讓他抓緊時，顧行才老實的給人弄。

　　一開始季寒還適應良好，後面漸漸的，他臉色就白了，眼眶氤氳出水汽，額上也帶著小汗珠。

　　可是他不敢出聲，怕顧行知道他疼，就不碰他了。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有機會跟他在一起的。

　　他好不容易才等到的。

　　季寒緩緩攥緊床單，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顧行詢問了他難不難受，得到搖頭後，才慢慢慢慢帶著自己，去欺負他。

　　一開始怕他疼，怕他受傷，不願意的是顧行，後面得趣兒了忍不住狠狠欺負他的也是顧行。

　　咱就是說，多年老處男，這誰忍得住？

　　這時候天已經漸漸明亮了，顧行欺負季寒，還不許季寒閉眼，非要他睜著眼睛跟自己一起看外面初升的太陽，湊在他耳邊問他，“太陽好看嗎？”

　　季寒眼神迷離，哪知道顧行問了什麽，只會一個勁兒的點頭，從來不哭的人，因為這場難nai的qingshi，眼淚巴巴往下掉，偏偏還不敢讓顧行發現，生怕他發現了，就不欺負他了。

　　哭腔一點點被刻意轉化成悶哼。

　　……

　　等天光大亮的時候，季寒終於受不了了，他是第一次，被仔仔細細的開tuo過後，也不應該來這麽多回，剛得了點趣兒，就變成了難言的疼痛。

　　躺在顧行懷裡忍不住哭出聲的求他，“阿行唔，阿行我不要了，我想睡覺了，別，別弄了好不好。”

　　他聲音滿是破碎的哭腔，濃密的眼睫被淚水打濕，粘在一起，看起來別提多可憐了。

　　但顧行卻罕見的沒有心軟，反而惡狠狠的，“說想要的是你，現在不要的又是你，怎麽都你說了算，不行，今天得聽我的！”

　　季寒牙都咬碎了，到後面聲音也啞了，靠在顧行懷裡沉沉睡過去。

　　顧行其實也沒怎麽弄他，他說不要，他就緩下來了，只是沒出來，偶爾還要輕輕動兩下而已。

　　瞧給季寒哭的。

　　作為一隻好攻，欺負完人後，他睡著了，顧行卻是不能睡得，他把季寒抱在懷裡，一隻手摟著他的肩膀，一隻手勾著他的腿彎，把人抱去浴室。

　　“季寒哥，別急著睡啊，快抱著我的脖子，我給你調一下水溫。”

　　顧行喊季寒。

　　季寒半睡半醒間摟緊了顧行的脖子。

　　顧行這才空出一隻手，去仔細的調水溫，他把溫度調的稍熱一點，怕季寒著涼。

　　微燙的水澆在季寒身上，季寒頗感不適的扭了扭身體，但顧行控制著他，他也扭不到哪裡去，只能在他懷裡一遍一遍接受熱水的衝洗。

　　黏膩的感覺被一點一點衝刷掉，只剩下最後一個地方。

　　顧行咳了咳，照著季寒的脖子親一口，又仔細洗了手，才慢慢開始動作。

　　季寒本身已經很困了，半睡半醒間，察覺到身後的動作，猛的揚起修長漂亮的脖子，眼睛都瞪圓了，怒罵顧行，“你，你混蛋，你就知道欺負我，顧行你這個混蛋王八蛋！”

　　顧行安撫的親住那張亂叭叭的嘴，聲音含糊不清，“乖，給你清理，這是對你好呢，沒有要欺負你，不怕。”

　　季寒聽說不欺負，緊繃的身體才慢慢放松下來，有黏膩的水液往外汩汩流出，他摟著顧行的脖子，少見的有幾分嬌氣，跟他說自己腿酸，站不住了。

　　顧行成為異能者後，力氣也挺大的，乾脆就把人單手抱了起來，讓他雙腳離地，趴在自己懷裡被清洗。

　　季寒嘟囔著說了句什麽，被水聲蓋的聽不見，顧行湊過去問他，他又不說話了。

　　嘖，真別扭，別扭又可愛。

　　洗完了澡，顧行抱著他，回房間，擦乾淨身上的水分後，用棉被把人裹的嚴嚴實實的，壓著他的脖子把他壓進懷裡，聲音帶了幾分輕快，“睡覺！”

　　拒絕季寒的時候，他也沒想到這件事這麽快樂。

　　快樂到，讓他難得想要不顧季寒的意願，繼續欺負他逗弄他。

　　只是舍不得看季寒哭而已，他哭的真難看，傷人眼睛。

　　季寒屬於記吃不記打類型的。

　　剛剛在顧行身下有多難熬，如何求饒都沒有用，氣的要死的事，此刻完全不記得了，一股腦隻記得顧行對他的好，對他的溫柔，對他的細心，因此剛一躺進被窩裡，就忍不住往顧行懷裡挪，頭也在他脖子上鑽，慢慢佔據了心口最好的位置。

　　顧行攬著季寒的腰，兩人漸漸陷入沉睡，直到手機催命似的響起，他爬起來看都不看是誰的，就掛了，躺下去想跟季寒繼續睡，結果沒五分鍾，電話又響了，他火冒三丈的伸手摸手機，依舊不看是誰直接掛了。

　　很快，電話又響了，顧行頂著一頭雞窩爬起來，神色痛苦。

　　季寒也被吵醒了，手習慣性去摸顧行，沒摸到，就往上摸，好不容易摸著了，整個人迷迷糊糊就靠上去，又是靠到顧行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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