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拉下那隻手, 對方掌心都是涼的, 於是他把手捂在自己手心, 然後小心翼翼的把自己剛剛想的東西問出來, “季寒哥, 你是下面的還是上面的啊。”
季寒一時間沒明白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挑了挑眉發出一個疑問的音節,然而一看見顧行臉側的薄紅,如電光火石般,他就明白了。
於是神色驟然放松下來,臉上帶著幾分笑意,挑挑眉問顧行,“我都行,看你是上面的還是下面的。”
顧行很不好意思在大馬路上聊這個,幸好季寒家馬上就到了,兩人踏上樓梯,他拉著人快速的往屋裡衝。
他不說話,季寒也不逼著他立馬回答,直等進了家門,他才猛的按住顧行的肩膀,把人壓在門上。
湊到他脖子邊吞吐氣息,“問你呢,你是哪邊的?”
顧行很不好意思,黑夜遮不住他全部發紅的臉。
他伸手攥住季寒的腰,語氣輕但在安靜的房間裡依舊分外清晰,“季寒哥,我是上面的,你可以讓讓我嗎?”
說完這番話,他好像有點不好意思了,勒緊攥住季寒腰的手,把人從面對面看著他,拉到自己懷裡,頭擱在他肩膀上,小聲撒嬌,“你讓讓我吧哥,你最好了,就讓一下我吧。”
說完,他輕輕在季寒脖子上印了一吻。
季寒剛要逗他說不讓,整個人就被那輕飄飄一吻弄的不知所措暈頭轉向,腿險些軟的站不住,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沒辦法,兩人是新晉情侶,當情侶的第一天,除了一起抱過,一起睡過,可再沒做過別的了。
因此只是輕輕的親了一下,季寒就有點遭受不住。
他眼尾泛著紅,思緒早亂做一團,心裡的渴望卻在無限放大。
他拽著顧行的手,低聲要求,“再親一下。”
聲音也軟乎到不行。
從前的冷淡不見蹤影。
顧行摟著他,聽話的又親了一下,然後再提,“那我可以在上面嗎,我會輕輕的。”
季寒沒有任何做攻或者受的經驗,他都無所謂,既然顧行想做攻,那讓給他就好了,只要他開心。
“嗯。”
季寒靠在顧行懷裡答應他,然後又要求,“再親一下。”
顧行聽話的湊過去,貼著對方脖子來了一下,季寒腰腿更軟,在顧行提到去床上坐坐時,他就已經要不行了,幾乎是整個人掛在顧行身上,“你能抱得動我嗎?我腿軟了。”
只是親了三下就達到腿軟成就。
顧行嘴角笑的甜滋滋的,二話不說就把季寒打橫抱起,帶到了床上。
季寒渾身發軟,什麽也做不了,只會躺在床上勾顧行,讓他離他近一點,再近一點,幾乎都要貼到臉上了,他才作罷,然後啞著聲音要求,“以後每天都要親。”
能想象嗎?昨天還對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滿臉冷漠的人,今天就扒著他要親親,還要每天都親!
這衝擊力誰能行?
反正顧行是不行的,他當場有了反應,整個人先是渾身一震,緊接著有些委屈巴巴欲哭無淚的看著季寒,然後稍稍往後退了一點。
季寒皺眉,“回來。”
顧行抓著床單緊張拒絕,“不要,我要先去洗澡。”
“那我跟你一起洗。”說著季寒就坐起來,然而顧行又拒絕,“我喜歡自己洗,你,你等我洗完再洗。”
季寒:?
這是剛親完就生分了?
他臉一黑,警告道,“顧行,別挑戰我的耐心。”
顧行扭捏,“這真的不行,下次再跟你一起洗行嗎?”
“你身上有什麽是我不能看的?”
這,這還真有。
他不著痕跡的掃了一下某支棱很快的玩意兒,欲哭無淚。
這要是被季寒哥看見了,會不會誤會他米青蟲上腦啊?
然而黑夜對高階異能者而言如同白日,顧行自以為遮掩,季寒又不是眼瞎,順著他飄忽不定的眼神一眼掃到了那玩意兒。
……
沉默蔓延在空氣裡。
顧行心虛的想起身去洗澡,又被季寒反手拉住衣服下擺。
頓時渾身僵住。
對方聲音依舊是自己熟悉的那股清冷味兒,說出的話可一點都不冷,“我們已經是情侶了,不舒服不會找我幫忙嗎?”
不等顧行死機的腦子轉換過來,季寒又接著說,“你想對我做什麽都行,我是你男朋友,本來就有這個責任。”
沒說明白的話是什麽意思,懂得都懂。
顧行一下子支棱的更厲害了,他羞憤欲死,艱難的拂開季寒的手,拒絕他,“不行,我們才在一起一天,太快了,不能這樣。”
季寒臉色瞬間有些難看,他不滿道,“為什麽不可以,只在一起一天又怎麽樣,你喜歡我我喜歡你,怎麽就不可以了?”
他直白的說出他喜歡顧行的話,把人鬧了個大紅臉,但顧行還是覺得不行,他拉住季寒的手,語重心長,“我們才剛在一起,就那樣,不好的,起碼得多等幾天,我們再相處一下,就可以了。”
顧行想的是,哪有人剛在一起就做的?那豈不是跟對方在一起就是貪圖對方的身體?他可不是這種人,不能讓季寒哥誤會,一定要抵抗誘惑!
身體的熱度一跳一跳的,顧行其實很難受,但他偏要忍著,他不想讓季寒覺得自己是個輕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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