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普通的一家酒吧大小,而是數十家酒吧之和都比不上的面積。
雲上城的玩家們似乎是沒有夜生活這種事情的,就連酒館也會在白天開門,晚上歇業。
酒館的門口赫然立著營業時間的牌子,晚上十一點至早上六點恕不接待被清清楚楚的寫在上面,除了牌子還有一個人高的兔子立牌,兔子穿著白色蕾絲裙子,裙子很短堪堪遮住屁股。
看得出來今天來到這裡的大部分都是為了兔子小姐的表演而來,它們獸形的臉上在看到兔子立牌時都露出了欲望濃重的眼神,有些還會與一起來的玩家說上幾句渾話,再大笑著進去。
一般人只能看出欲、望,而站在門口靜靜等候的沈嶺竹卻能從它們的眼神中看出色欲和食欲的相交的急不可耐。
沈嶺竹看了眼兔子立牌,以他的審美實在不能從一直毛絨絨的兔子身上看出什麽誘人,雖然立牌上的兔子穿著的布料堪稱清涼,但那也只是一隻兔子。
充其量,沈嶺竹能看出這麽大一隻兔子做麻辣兔丁應該能夠吃好幾頓。
同樣立在門口的還有兩個咧著滿嘴獠牙,渾身毛發黑亮的狼,它們站立著,每一個進入酒館的玩家都要給上五枚銀幣。
沈嶺竹算了一下手上的銀幣,買糖花了三個人兩天的銀幣,後來發現吃糖不管用銀幣便省了下來,每天三枚,加上今天他手上還有九枚。
這時候他想起了鄰居早上強調的讓他帶上銀幣,沈嶺竹挑了挑眉,該不會這位好鄰居是想欺負老實本分的豬大,讓他給錢吧。
在門口靜靜的等了一會,就聽到了鄰居熱情的叫喚:“嘿,豬大。”
“走啊,進去等兔子小姐出場。”它說著就要往裡面走,卻被門口的狼攔住。
凶神惡煞的問道:“銀幣呢?沒有銀幣兔子小姐可不會想見到你。”
鄰居指了指後面的沈嶺竹,語氣隨意:“找它。”
在三個人的目光下,沈嶺竹慢吞吞的掏出了攥得發熱的銀幣,珍惜的一枚一枚的往狼手心放。
狼的眼皮抽搐了一下,實在受不了他慢吞吞的動作,一把扯過他手上的所有銀幣,利落的數了一下,“九個,你可以進去,”它指了指鄰居,“你,補一個。”
鄰居不可置信的看著沈嶺竹,“你居然隻帶了九個?”
“這已經是我幾天沒吃飯省下來的了,我沒想到你一個都不帶。”沈嶺竹無奈的說道。
鄰居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不情不願的掏出一枚銀幣來,進去時還不忘罵沈嶺竹一句:“廢物就是廢物。”
酒館裡面的布局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唯一值得一提的是中間有一個開闊的舞台,以及舞台中間的一根鋼管。
“聽說這鋼管舞還是兔子小姐跟人類學的呢。”鄰居說起兔子小姐的時候滿是期待,提起人類就格外的傲慢,撇撇嘴道:“低賤的螻蟻,也就只有充當食物和娛樂的作用了。”
它說得話沒有得到回應,無趣的看著這個頭一次來酒館如同鄉巴佬一樣的鄰居,冷哼一聲直接和其他玩家混在一起了。
甚至一句解釋都沒有說給這個替它付了大部分入場費的冤大頭。
冤大頭本人並不是很在意,他走到吧台,對著彩色燈光下,腦袋噌亮鱗片反光穿著燕尾服的蜥蜴酒保說道:“一杯千手醉。”
花花綠綠的牌子上同樣花哨的酒名中,千手醉是看上去名字最簡單的一款酒。
等酒的過程中,沈嶺竹打量著這裡的環境,偏過頭就和一顆泡在酒裡的眼球對上了視線。
一隻長著條紋的手握住了酒杯,咣咣將酒往那張有著驢臉的玩家嘴裡灌,它豪邁的喝酒間,那顆眼球就像奶茶中的爆爆珠一樣,在它的嘴裡爆開。
沈嶺竹面無表情的移開視線,就看到了自己面前被酒保遞上來的酒,“您的千手醉。”
一個兩手才能捧住的大酒杯中,一根根豎在其中的手指,就像海底聳立的亂石,可是不是亂世,甚至沈嶺竹在其中一根手指上看到了指甲上的粉鑽。
酒館的氣氛在全部燈熄滅,而舞台那盞燈照亮中間的人時達到頂峰。
咆哮聲歡呼聲幾乎將酒館的屋頂掀翻,穿著短裙的兔子在舞台上風塵搖晃,燈光都在隨著它擺動,為它喝彩。
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兔子小姐身上時,沈嶺竹淡淡的往酒吧的角落看了一眼,哪怕光線昏暗,他還是看清楚了,那裡坐著一個看上去醉醺醺的中年人。
這個中年男人的實力,和千金笑的李萌萌,糖果店的白胡子老頭,相差無幾。
應該就是旺財口中的,雲上城最強的七個玩家之一。
台下的每一位客人它們看上去隨時都會撲上去將兔子吃掉,卻又老老實實的站在台下發出獸類的咆哮,很難說和那位中年男人沒有關系。
台上的兔子盡情舞蹈著,用肢體做著極盡誘惑的動作,它的每一次舞動都能引來一陣沸騰。
酒館鬧哄哄的,歡呼雷動,豬大的房間卻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
千河一個人坐在床榻上,靠著床頭閉目養神,是休息,也是在等沈嶺竹回來。
本來沈嶺竹是想讓沈圖南繼續留在這裡的,但是害怕引起其他玩家注意懷疑給三人招來麻煩的沈圖南還是選擇了回猴雷的住所。
既然已經沒有了晚上詭異的情景,沈圖南也覺得沒有必要再做些多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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