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嶺竹很聽話的打開了冷藏車的後門,一股冷氣撲面而來,裡面裝著層層疊疊的白色箱子,箱子當中不知道裝了些什麽。
但是能被送往屠宰場的,恐怕也不會是什麽好東西。
“猴雷你要上去往下遞箱子嗎?”蹲在冷藏車上把箱子往下遞這個活計稍微要輕松些,沈嶺竹問向了沈圖南。
看門的玩家聽到他的話只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並沒有覺得有什麽問題,這一組運貨的它都知道,尖嘴猴腮的這隻猴子仗著實力強些一向隻做最輕松的活,豬大主動的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們搬著沉重的白色箱子往裡走,將箱子一個個的放在傳送帶上,帶子通往另一個房間,裡面是什麽情況他們無從知曉。
白色箱子每一個都極重,少則四五百斤,多則六七百斤重,一般人很少有能夠將這個箱子搬上個四五箱的。
這個很少,還是身體素質得到加強以後,在遊戲開服前,正常人搬運一袋五十斤的水泥都需要兩個人抗,還得是身強力壯的兩人。
沈嶺竹不用說,千河雖是神獸血脈,但他人形不露出任何屬於神獸的部位時的力量還是有些薄弱,搬了七八箱,扛著箱子的手就有些發酸。
更別提他們卸貨時,看守大門的玩家一個勁的催促:“你們動作快一點,耽誤了我去抓那些低賤的NPC,我要你們好看。”
“沒吃飯嗎?六百斤的東西都搬不動?”
“跑起來,跑起來,我他奶奶的,要你們跑起來聽不懂嗎?”
“老婆,你坐著歇息一會,我一個人來就好,不要把我老婆累壞了。”沈嶺竹朝著千河搖了搖頭,伸手就將他肩上的箱子抗在了自己肩膀上。
看守受不了了:“豬大你是不是豬腦子,我讓你們下貨的速度快一點你聽不懂嗎?”
在它震驚的眼神重,沈嶺竹將兩個箱子壘在一起,扛上了自己肩膀,“這麽辛苦的事情,不能讓老婆受累,我當然聽得懂。”
千河笑了笑,捏著甜膩的嗓子給了沈嶺竹一個飛吻:“謝謝老公,我幫老公在車上卸貨。”
豬小的嗓音配上她的肥膩得如同豬五花的臉做出的飛吻,成功讓看守看得直犯惡心,更讓它想吐的是,豬大一臉幸福的眯眼笑。
當所有的貨物都卸下來以後,看守扔給了沈嶺竹三個銀幣,“一人一個,今天的工錢,快點滾。”
冷藏車被留在了這裡,他們需要明天走路過來再開著冷藏車出去,離開了屠宰場沈嶺竹捏了捏千河的手臂,“怎麽樣,還行嗎?”
“沒事。”千河看了一眼沈嶺竹,忍不住移開了視線笑開了:“老公,你好醜啊。”
沈嶺竹聞言也笑,“不醜怎麽配得上你。”
“等等,”細瘦的手臂從一旁伸出,沈圖南不忍直視的開口:“你們別這樣打情罵俏。”
她感覺她的眼睛,被深深的傷害了。
“走吧,別在這裡站著。”沈嶺竹掃視一圈,街上的玩家數量不算多,也並不少,有點類似於工作日的城市中心,玩家它們集中的往幾個大型的店鋪去。
他將自己手中的銀幣拋出,銀幣在高空的翻轉間閃著光,又在極速下落時被人一把抓住,“去看看這一枚銀幣價值多少。”
為了保險起見,沈圖南和他們分開走的,沈嶺竹拍了怕她的肩,在她肩膀上留下了一道猩紅眼睛的印記。
糖果屋裡面的櫃台後面坐著一個打瞌睡的白胡子老頭,他手裡拿著一根巨大的拐杖糖果,此刻充當著他的下巴托,整個店裡都是他巨大的呼嚕聲,卻沒有客人敢埋怨。
甚至買東西的整個過程都靜悄悄的,不敢多說一句,在結帳時老老實實將手中的錢幣放在盒子裡,一分不敢少。
店裡面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糖果,其中最多人買的,是擺在店中心位置的人頭糖果,它看上去像是用硬糖裝在模具裡塑形而來的。
可從人頭不同的驚恐程度,和不同的五官,沈嶺竹更願意相信這些是活著的時候被澆灌上滾燙的糖漿,待到人窒息而死,將人頭取下來,就得到了這樣的人頭糖果。
而這樣一個人頭糖果,價值兩個銀幣。
沈嶺竹拉住了準備往店更裡面的位置走的千河,微不可察的朝著他搖了搖頭。
他們像是閑逛一般,慢慢逛回了自己的家,豬夫妻悠閑的在道路上走,消磨著一下午的時間,手牽著手,恩愛異常。
而實際的情況卻是不知道房子準確位置的兩個人,只能根據房子的大概位置去找肚子形狀的屋子,好在他們用從豬大身上搜出來的鑰匙打開了門。
房間很簡單,一室一廳一廚一衛,廚房裡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乾淨得好像這間房子的主人不需要在家裡吃飯一樣。
“沈哥,你說其他人現在會在哪裡?”千河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問道。
沈嶺竹拉上了房間的窗簾,擋住了可能藏在暗處的視線,這才說道:“能殺掉玩家代替身份的是少數,四億人進入一個僅有一百五十萬居民的城市,這麽龐大的目標想要藏起來,能夠藏在哪?”
千河微微皺眉:“廢棄的公寓住宅應該不能藏這麽多人。”
“雲上城似乎並沒有廢棄的公寓,哪怕玩家死了一百五十萬,就好像房子連同人一起消失了。”沈嶺竹接著道:“而這座城市的街上,是有下水道的井蓋和排水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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