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沈嶺竹是起了一點壞心思的。
而在這些人的名字當中,沈嶺竹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王強。
那個表面看上去老實憨厚,能夠將自己的血滴在別人身上從而讓別人能夠操縱自己身體拉長或是縮短的人。
肖禾說道:“現在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那個淨化工作是真的有效,所以在今天,麻煩昨天沒有異變的五個人故意違規一下,好讓我們排除出玩家。”
淨化的工作是真的有效,此時大部分人又是一副完完全全的螞蟻人的模樣了,除了感染了兩次的王強和楊建也就是最初的四號,他們兩個身上還有一處異變的特征。
而對於肖禾的再次提醒,五個人都沒有異議,說話間,食堂已經到了。
沈嶺竹看著這面前這個鋁製的餐盤和裡面熟悉的賣相糟糕的面糊糊,抬頭看了一眼食堂周圍的環境。
這個食堂跟學校大食堂和工廠食堂沒有什麽區別,都有打菜的窗口,也都是幾個位置一張桌子的擺放,食堂的白色柱子上面還張貼著珍惜食物光榮,浪費糧食可恥的牌子。
唯一不同的是,每次他們來到食堂,飯菜都是好好的擺放著的,打飯的食堂窗口也空無一人,從外面看過去,裡面空空的什麽也沒有,更別提飯菜。
椅子上的標簽號數,甚至會隨著他們的號碼改變而改變。
從最初的一到十七號都有,到第二天沒有了三號的標號,到今天沒有了一號和十七號的標號。
這些改變,是有東西做的,還是固定刷新的?每天給他們準備飯菜的,又會是什麽東西。
食堂,都是有後廚的,沈嶺竹盯著空空蕩蕩的打翻窗口若有所思。
吃過飯以後,來到了熟悉的車間,重複做著枯燥麻木的工作,今天的履帶速度沒有提高,平緩得甚至讓人有功夫觀察四周其他人,只是不敢移動半步,也不能開口說話。
李不樂也就是二號面色如常的站在自己的往常的位置,和其他人一起進行著檢查罐頭的工作,一點沒有提及自己是蟻後。
昨天的經歷提醒了李不樂,就算蟻後什麽也不說,喇叭也是會告訴大家流程,會在有人犯錯的時候警告。
看上去,蟻後這個存在似乎是可有可無的。
可是李不樂覺得蟻後不應該是這樣的,他心思一向重,喜歡偷奸耍滑轉小空子,也是他從一開始就慫恿三號先下手為強的。
一早上重複的工作很快過去,車間裡面的喇叭響起:“叮咚!請各位工蟻在十二點準時到達工廠圍牆完成修築加固巢穴的工作。”
今天下午的工作又一次改變了,肖禾問道:“昨天有沒有誰是接了修築加固巢穴的加班任務的?”
“可以給大家說一下具體怎麽做嗎?也好讓大家注意一下。”
領取了加固巢穴任務的是小雨,也就是一開始的九號,九號從當時八號死亡時的尖叫和哭泣,到現在的名字,都似乎是個女孩子。
小雨表情有些奇怪的說道:“昨天我接了這個工作,它的工作內容就是...”
“你們小時候玩過捏泥巴嗎?工作就是那個,注意不要讓你捏出來的城倒塌就行。”
聽到這話一群人都有些困惑,但是小雨也沒有其他的能說了,“真的就是捏泥巴,你們到了就知道了。”
沈嶺竹突然開口說道:“今天怎麽沒有蟻後了?”
“對啊,既然昨天一號,不對是三號說他是蟻後,那就說明一個蟻後被票出去了,還會誕生一個新的蟻後才對,怎麽今天沒有人說自己是蟻後了?”肖禾一副恍然大悟又很快困惑的表情說道。
他的視線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語氣頗有些說教的意味:“現在大家是一個集體,我希望今天的蟻後站出來。”
“我們對這個遊戲的理解太少,每個人都應該坦誠,精誠團結才能精石為開。”
肖禾說話時,沈嶺竹看了一圈所有人的反應,又看了看肖禾。
總感覺肖禾是有些當領導的後遺症在裡面的。
沒有人吭聲,大家都你看我,我看你,兩兩相看,四眼茫然,表情都很正常。
肖禾沉下聲音來:“如果你不主動站出來,被我們發現了,我們可能就只有把你當成玩家了。”
“不然我們也想不到任何理由,你隱瞞自己的蟻後身份做什麽。”
一番說教之後,又上了一番威脅,還是沒有人說話,而此時,他們已經走到了圍牆面前了。
整個遊戲副本都是在這片土黃色的圍牆包裹之中,中間的圍牆的中間上面掛著一個歪歪扭扭的匾額:程序工廠。
匾額下面,最下方,有一個特別特別小的螞蟻洞,以他們的身體是完全沒有辦法穿過去的,而這土黃色的圍牆足足有十丈之高,一仰頭幾乎看不見圍牆的邊際那麽高的程度。
而此時,圍牆前面擺放著十幾個長相堪憂的灰色的桶,桶身有些癟有些歪的,上面還沾染著泥巴。
除了桶,還有十幾口袋水泥、十幾個砌牆用的那種砌牆工具和好幾根水管。
“叮咚!請在十二點半準時開始加固巢穴工作,工作時間為十二點半至九點半。”
“溫馨提示:該工作可以兩兩組隊進行,除工作相關的話題請勿與工友交談,圍牆較高,請小心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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