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安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太子問道。
“今日剛到京都,先去拜見了陛下才過來的。”褚安回道。
褚安懷中的小皇子同樣也想到了什麽,激動道:“三哥呢?三哥是不是也回來了?”
“嗯,三殿下還在陛下那裡。”
幾人再次重逢相見,敘舊幾句後,祁修恩目光落在褚安環抱著小皇子的手上,怎麽看怎麽不順眼。
“褚安,你下來。”祁修恩說這話時語氣冷了下來,像對他親近祁澤的舉動很是不滿。
救人的時候抱著也就算了,現在還抱著,真當他這個哥哥是擺設了嗎。
褚安這才恍然發覺自己還和小皇子共乘一騎著,連忙翻身下馬,滿是歉意道:“殿下恕罪,是褚安逾越了。”
小皇子沒覺得兩大男人貼貼一會兒有什麽不對,很是大度道:“沒事,還得感謝你剛剛救了我呢,褚安你真厲害!”
聽到他誇獎褚安,祁修恩心底有股無名火冒了上來,板著臉像誰欠了他錢一般。
褚安沒注意太子黑著的那張臉,得了四皇子的誇讚,不知為何,比之前陛下給的賞賜還讓他高興一些。
他抬眸看著馬背上容貌俊美的白衣少年,比起三年前稚氣未脫的模樣而言,現在的少年更加奪目耀眼,只是,明明如此優秀的他,卻一直在隱藏著屬於自己的光輝。
褚安心神恍惚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秒而已,他拱了拱手,謙虛道:“殿下過獎了,臣只是一時情急,就算當時臣不在,太子殿下也會護好您的。”
太子這才臉色好看了些,咳嗽一聲,轉移話題道:“既然褚安說三弟也回來了,那何不過去看望看望?”
祁澤眼睛一亮,激動之情都擺在了臉上,迫不及待道:“好啊好啊!咱們這就過去!”
說完他便速度極快的下了馬,和之前爬上馬背時的磨磨唧唧比起來簡直是天差地別。
知道自家弟弟平時就最黏祁修景,三年前祁修景離開時還哭了好久,還是他哄了好幾天才把人哄好的,如今三弟回來,估計他這個太子哥哥都要靠邊站了。
心裡莫名的有些醋意,但太子並沒有表露於面上,依舊保持著沉穩的氣質,帶著小皇子和褚安去了陛下所在的乾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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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明殿內,穿著一身盔甲的祁修景立於殿前,而坐在上位的陛下看向他的目光中也難得的帶上了讚賞和欣慰。
“父皇,邊境戰亂雖已平息,但禍根未除,恐有戰事再起的風險。”祁修景單膝跪地,神色嚴肅道。
近三年的戰爭磨平了他玩世不恭的性子,之前那好戰又毛躁的三皇子,再次回歸時,周身氣質已經成熟不少,經歷過磨礪的眼眸中,也多了幾分凌厲的殺意。
陛下點了點頭,應了一聲,道:“朕明白,但那幾個邊境小國雖不足為慮,地廣人稀,就是邊境地理位置不適合我祁朝將士,所以只能暫時維持這形勢。”
三皇子低頭沉思片刻,突然進言道:“兒臣有一個想法。”
“哦?你說。”
“父皇可任命一位信得過的武官,前往邊境常年駐扎,適應環境的同時,也可震懾周邊小國。”
祁修景此話一出,陛下也陷入了沉思。
見陛下久久不回答,祁修景也知道,這個法子還有待商榷,就在兩人都沉默之時,殿外傳來少年清如泉水擊石般的嗓音。
“三哥!!”
祁修景腦袋還沒反應過來,嘴角就已經帶上了笑,然後轉身,順利的接住了撲過來的少年。
“四弟!”
兄弟倆感情深厚,三年未見,更是想念的緊。
祁修景抱著少年顛了兩下,笑道:“四弟都長這麽高了,三哥差點就抱不起來了。”
見狀,上位的陛下也有了下來,雖然言語裡帶著訓斥之意,但那語氣中卻滿是寵溺。
“小澤,這麽大了還要你三哥抱,沒規矩。”
小皇子撒開祁修景,笑道:“長再大三哥也是我哥,就像父皇也一直是我父皇一樣。”
不留痕跡的還拍了陛下的馬屁,把陛下和三哥都哄的眉開眼笑。
這時太子和褚安也走了進來,和陛下行禮後,太子才看向祁修景。
“三弟,歡迎回家。”
祁修景笑了笑,道:“大哥。”
他們明明也是兄弟倆,言語中也親近,但兩人之間的氣氛比起祁修景和祁澤來,更像是陌生人般的疏遠。
在場的人都發現了這尷尬的場面,除了沉浸在三哥回來的喜悅中,不諳世事的小皇子。
祁澤拉著祁修景,提議道:“三哥好不容易才回來,要不今晚我們兄弟四人喝一杯?”
太子和祁修景第一反應都是看向陛下,小皇子不解的也看了過去,脫口而出問道:“是父皇不同意嗎?”
比起他的敢說來,他們幾個都是心思縝密,就連之前還沒什麽心機的祁修景,也在戰場中磨練出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一面來。
而陛下只是擺了擺手,無奈道:“行,你們兄弟幾個好好聚一聚,朕等會還有事務要處理,就不摻和了。”
有了陛下這句話,小皇子又得寸進尺問道:“那父皇,我們可以出宮喝酒嗎?”
“準了,不過你要早點回宮,讓人跟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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