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手牽著手走出機場,迎面碰上了幾個駱時岸的粉絲。
關於他倆的事現在盤踞在娛樂頭條上, 以至於原本不熟悉駱時岸的人,現在也能一眼認出他來。
由顧行野幫忙拍照,駱時岸跟大家合了個影之後, 趁著人還沒有聚集, 加速離開機場。
顧行野這次回來沒通知家裡,所以只能坐上焰火傳媒的車。
開車的人是Red,一路上嘴沒停過一直和駱時岸講話,聽得顧行野心煩。
可他又不敢發作,只能闔上眼睛思考自己為什麽這麽討厭他。
一定是因為齊焰。
但凡是跟齊焰沾上邊的人, 就沒有他看著順眼的。
瞧那一臉賊像, 一看就是被齊焰精心教導過的。
顧行野如同一尊佛爺坐在那, 連red跟他講話也假裝聽不到, 直到駱時岸開口:“顧總。”
“啊?”顧行野猛然睜眼。
Red又重複了一遍:“是這樣的顧總, 我手底下的藝人最近電影上映, 可能和您公司的撞了,我們這邊已經官宣定檔了, 所以我想著能不能您高抬貴手, 向後延一下, 也給我們一個進步的機會。”
“什麽好事都給你們焰火佔上了?”顧行野譏諷道:“怎麽不你們往後延啊?定檔怎麽了?定檔再撤檔很難嗎?”
駱時岸輕咳了一聲。
顧行野正想著教育一下,聽見這一聲後,倏然刹車。
對上他的眼神,才訕訕摸了摸鼻尖,說:“我現在不負責顧氏傳媒的任何事,電影什麽是排檔期也不是顧氏說了算,是電影院說的算。”
Red點頭:“是是是,您說的是。”
接下來的一路上,這個話題再沒被提起。
下車後,他就跟在駱時岸身後快走了幾步攬住他的腰,掌心貼著腰線問他:“生氣了?”
駱時岸平靜地搖頭:“沒有。”
半晌,顧行野才又開口:“下個月好像也有個節日,我跟孫照說一聲。”
駱時岸問他:“你不是不參與公司的事了嗎?”
“這不是你經紀人開口了嗎。”顧行野拿出手機:“不參與孫照也得聽我的。”
掌心的電話被駱時岸拿走,顧行野問他:“怎麽了?”
“不用讓。”駱時岸說:“沒必要看在我的面子上,把別人的電影向後延期,這是對人家的不公平。”
顧行野彎了彎唇:“你還真善解人意。”
說完,摟在他腰間的手緊了緊:“要不是你剛才一直瞪我,我就直接挑明白了。”
駱時岸問他:“挑明白什麽?”
“這不是明擺著齊焰對我的試探嗎!”顧行野說:“故意找個說客給我捧高了目的就是讓我退一步,那老狐狸的小心思,我可太了解了。”
駱時岸笑了笑,沒吭聲。
顧行野又問:“待會兒到我家了,緊張嗎?”
“應該是你緊張才對吧。”駱時岸抿了抿唇:“昨晚是誰緊張得睡不著覺,一定要扯著我說話的?”
“可惜時間過得太快,我想說的還沒說完呢。”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大門口,按下門鈴後,顧行野一手搭在駱時岸的肩膀上,指腹輕柔他鬢角的發:“不過沒關系,今晚還可以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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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顧家的門,顧行野沒能見到顧擎。
因為他隻想見駱時岸一個人。
隔著一層厚重的書房門,顧行野學著電影那般找了個水杯扣在門外,也沒能聽見半點聲音。
他訕訕下了樓,來到了他媽媽的手工房。
房汐果然在裡面,瞧他進來了,又低下頭,當做沒看見。
顧行野摸了摸鼻子,喊了句:“媽。”
“……”
“媽,我回來了。”
房汐正在做手工,半晌才悠悠開口:“不孝子回來了。”
顧行野吸了口氣:“嗯,回來了。”
房汐說:“倒是別回來。”
“我把駱時岸帶回來了。”顧行野上前一步,坐在她對面:“我爸不見我。”
“把你爸氣成那樣,他能見你才怪呢。”
“……”顧行野轉移話題,問:“你在做什麽呢?”
“給善善做衣服。”房汐說:“兒子不要我了,以後就把所有的愛都用在善善身上。”
“……媽。”顧行野抿了抿唇:“那你就不覺得這次是我爸太過分了嗎,他難道就一點錯都沒有?”
房汐歎了口氣:“你們父子倆都是一個德行,半點也不委屈自己!”
顧行野笑了:“他也有錯對吧?你幫他隱瞞我一年,你也算是同流合汙。”
房汐問:“那要不要我們倆給你鞠躬道歉啊?”
“那倒不用。”顧行野說:“只要能善待時岸就好。”
他現在什麽也不求,轉讓出去的股權和房產也都不想再要,他只希望能在後半生坦蕩地牽著駱時岸的手。
不奢求能被全世界認同,只希望能被父母認同。
如果不認同,那他也不強求。
房汐問他:“你真的決定一輩子都跟駱時岸在一起生活?他是明星,你們後半輩子,甚至你們的子女……甚至你們的朋友都會因為他的明星身份一輩子生活在聚光燈下,這真是你想要的嗎?”
“我們不會有子女,如果未來他想要領養,那我們就光明正大地養著。”顧行野說:“如果我的朋友不希望生活在聚光燈下,那我們盡量少和他們來往,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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