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聳了聳肩膀,接著上前抓起了兔耳朵,並再次將歷史重演——他把兔子直接從門口處扔了出去。看著米洛行雲流水的動作,阮奕依都來不及阻止,他本來還想研究研究這個奇怪的玩偶的。
阮奕依看著米洛熟練的動作與眼裡對那個玩偶透出的嫌惡,不禁問道:“它會傷人嗎?所以你每次都會把它扔遠。”
誰知米洛此時轉過頭對他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沒有,我只是單純比較討厭長得醜的玩具。”說話時漂亮的毛絨耳朵還輕輕抖動了一下,滿臉的人畜無害。
阮奕依不禁有些汗顏地朝地上的兔子玩偶看了眼,在心裡慶幸還好玩偶聽不懂這些。不然小兔子可聽不得這種話。
阮奕依又朝那個沾了灰的兔子玩偶看了眼,莫名覺得孤零零躺在地上的玩偶有些可憐,於是他半蹲了下來,接著伸出手想要將面前的玩偶撿起並帶走研究,而就在這時,他的手臂忽然被身後的米洛抓住:“天黑了。”
“我們先一起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吧?”
心中還存著許多不解的阮奕依轉過頭對米洛道:“我們那會明明都打開了衣櫃門,隱藏的道具也應該因此失效了。我那會還清楚地聽見了折返的腳步聲,可為什麽最後它又突然消失了?”
“我實在想不明白。”阮奕依看著手中的兔子娃娃:“把這個帶走研究的話,能不能得出答案呢?會不會是這個玩偶的緣故,所以它才沒有靠近我們?“
誰知米洛想都沒想就很快否定了他的想法:“不可能。”
阮奕依有些茫然:“你怎麽知道不可能?”
米洛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回答的語氣俏皮隨性:“直覺哦,大概是你聽錯了,它是不會突然折返的。”
阮奕依卻忍不住微微皺了眉:不,我絕對沒有聽錯。
可到底是因為什麽呢?
此時,一個穿著管家服製的年輕黑發男子從暗色裡走了出來,眼睛是如墨一般的黑色。只見男人慢慢地收回了手,將掌心原本冒著淺白色光芒的東西放進口袋。他的眼皮上有一道淺卻明顯的疤痕,給他原本沉靜優雅的氣質平添了一分怪異。
男人轉過身,關上門的同時垂眼露出了一個淡笑:
看來好戲要開始了。
而就在男人關上門不久,奈德皺著眉,走到了這扇門前。
...
要被米洛拉走的阮奕依,回頭看了眼身後的閣樓,他心裡並不是很想離開。米洛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我們先躲過最危險的前半夜,等怪物進入倦怠期了再出來怎麽樣。”
“現在繼續留在這太危險了。”說完米洛看著他笑了笑:“你覺得呢?”
阮奕依仔細想了下,覺得米洛說得的確有道理。不過和米洛一起暫時離開的同時,阮奕依的眼神裡不禁流露出思索。
米洛一次次的阻撓,已經讓阮奕依感到有些奇怪了起來,他看向身旁的金發男人,卻沒有從對方笑意盈盈的表情裡看出什麽怪異,可阮奕依的心裡已經存下了疑惑。
又和米洛相處了半夜,他和米洛關了手電,並肩靠在一個隱蔽房間的裡側牆壁處休息。
這會和米洛來到這個僻靜暗處的阮奕依的確沒遇到什麽危險,但是他也感受到了一絲無聊。
好想見奈德。
這樣想著的阮奕依不禁打開僅自己可見的系統面板,看了下奈德此時的定位,看了一會的阮奕依發現,此時的奈德一直停留在一個地方沒有離開。
系統沒有說今天他不能去見奈德。阮奕依微微咬了咬嘴唇,心裡有些癢癢:
要不和米洛說一聲,然後去找奈德?
想到這,阮奕依不禁抬頭看了眼身旁坐著的米洛,只見米洛正坐在那休息,表情平淡,不像是往常一樣臉上帶笑。阮奕依剛想移開視線,米洛就像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猛然抬起了眼。
兩人陡然對視,米洛很快露出了一個如往常一樣的笑容:“無聊了?”
阮奕依忙搖搖頭:“沒什麽,我..”說到一半阮奕依猶豫了一下,想要分開行動的他開始組織措辭。誰知還沒等他開口,米洛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我出去一下,你幫我看一下包裡的東西。”
聽到米洛的話後,阮奕依轉頭看向米洛,只見對方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像是在安撫他的情緒,語氣真摯:“馬上就回來。”
面對米洛突然認真起來的模樣,阮奕依登時有些說不出要離開的話了,他隻得點點頭:“嗯。”
結果米洛很快就一改剛剛的嚴肅,伸手又揉了揉他的頭髮:“別太想我~”
最後,看著米洛離開的背影,阮奕依隻得繼續坐在那等了起來:等他回來了再說吧...應該很快。
只是阮奕依等了有一會,都沒有等到米洛,就在他想要起身去外面看看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響動。阮奕依聞聲舉起了手中的手電:是米洛嗎。
可還沒等他站起身,一個可怖的嘶吼聲忽然傳了過來。
不是米洛!
意識到危險的阮奕依瞬間警覺了起來,他站起身,看見一個黑影正慢慢朝這靠近。阮奕依握緊了手裡的匕首,可下一秒,看清了那道黑影的阮奕依怔在了原地。
“赫克托?”
褐發男人應了聲後朝他走了過來,身上卻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阮奕依低頭看了眼,發現赫克托的指尖正在往下滴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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