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脖頸處的黑色蝙蝠印記處,上面覆蓋著的密密麻麻的紅痕與牙印讓人不禁有些心驚,很容易就能察覺到那上面肆虐的佔有欲與傾瀉的野性。
阮奕依注意到了此時赫克托逐漸滿是愧疚的眼神,他還想說什麽,只聽此時的赫克托道:“對不起,我..我不該那樣的。”
只見赫克托微微垂著眸,眼裡滿是失落,耳朵也耷拉了下來,似乎已經愧疚到抬不起頭。而沒過幾秒,赫克托還是站起了身:“我去拿件衣服。”
想說沒關系卻被迫打斷的阮奕依隻得先點點頭:“好。”
拿到衣服後阮奕依,注意到赫克托轉過了身:“你換吧。”赫克托的聲音恢復了往日的溫柔,只是裡面夾雜著淡淡失落。
阮奕依一邊穿衣服,一邊忍不住垂眸思索。
其實他並沒有因為這件事討厭赫克托,甚至都沒有什麽厭惡的情緒,因為平時赫克托就對他很好,狼化失去理智也不是赫克托能控制的,現在看赫克托這麽低落,他反而也有點難受了。
畢竟赫克托真的是個很好的人,逐漸阮奕依也把對方當成了值得信賴的同伴,他是真的不想讓赫克托感到難過。
邊思忖著的阮奕依穿好了衣服,赫克托遞給他的是一件簡單但面料舒適的棕色上衣,尺寸大了許多,但阮奕依勉強能穿上,他一邊卷起過長的衣袖,一邊確信身上應該是赫克托的衣服。
果然,很快他就嗅到了衣服上熟悉的好聞的藥草味,雖然會有些發苦,但還夾雜著一股陽光的好聞味道,像是晴天晾曬過的帶有香味的暖洋洋的乾草,和赫克托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換好衣服的阮奕依抬眼在房間裡看了眼,察覺到赫克托應該一直是一個人住,木屋內的布置簡單,隱蔽處的工具台上放著許多他沒見過的武器。
“我換好啦。”收回視線的阮奕依,看到一直在背對著自己的赫克托後,不禁出聲想讓對方轉過身來。
接著赫克托的確轉過了身,只不過並沒有說什麽,眼神也依舊失落地低垂著:“真的很對不起。”
阮奕依搖搖頭,不願意讓赫克托難過太久:“真的沒關系啦。”
誰知赫克托卻眼神黯淡道:“是我的錯,不該在快月圓的時候還過來找你的,我明明知道那之後我很有可能控制不住我自己。”
阮奕依聞言也愣了:“你之前在找我嗎?”
赫克托點點頭:“感應到喚狼哨被破壞後我擔心你有危險,就一直在不停找你的位置,結果在找到前天就黑了,狼化後可能還在想著繼續找你,結果沒有想到...”
正在說話的赫克托瞳孔顫了顫:“沒想到會變成現在這樣。”
了解了前因後果的阮奕依一下就回憶起了那命運多舛的喚狼哨:
那珍貴的可以被赫克托感應到的SR道具被奈德直接捏碎了揚啦!
想到這,阮奕依更有些哭笑不得了:所以導致這一切發生的人居然是奈德。
此時的阮奕依更見不得赫克托內疚了,他忙寬慰道:“沒關系呀,我不是沒事嘛,最後你不是也很及時的清醒過來嗎,而且你也是因為關心我才回來找我的。”
赫克托聞言抬眼想看眼阮奕依,卻注意到對方身上的各種顯眼痕跡,回憶起什麽的他眼裡很快閃過一絲不可察的痛苦,他站起身:“我去給你拿點藥膏。”
阮奕依聞言有些茫然地“嗯?”了一聲,他不明白要藥膏做什麽,但很快,他就想通赫克托可能是看見了他身上的那些痕跡。
結果藥膏的阮奕依有些不好意思道:“那沒什麽傷口,其實可以不用的。”
然而赫克托卻搖頭道:“我看見有幾處比較嚴重的,還是塗一下比較好。”說完在他的面前坐下,眼看就是要幫阮奕依塗,可伸出手沒多久,赫克托就在原地愣了愣,最後還是將藥膏遞到了阮奕依手裡:“你塗吧。”
說完背過了身,像是在準備吃的。
接過藥膏罐的阮奕依撩起自己的衣服,在看清自己身上的痕跡後不禁有些咂舌:居然真的要塗一點。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赫克托咬的太用力的緣故,有些地方的牙印的確是太過明顯了點,微微泛著紅紫,看起來有些可怖,但是並不怎麽疼。
不過雖然不疼,但是那些痕跡實在是太多了,尤其是脖頸和...那裡,實在是重災區。
赫克托當時好像的確一直在舔那裡..停!不能再想了!在回憶中徹底紅了臉的阮奕依蘸取了一點藥膏,感受著臉上散發的熱氣,把藥膏慢慢往身上抹去。
藥膏觸感冰涼,味道卻很好聞,與赫克托身上的味道相近,只是因為太涼,剛塗到身上時沒有防備的阮奕依不禁抽氣出聲:“嘶...”
在準備事物的赫克托緊張地一下就轉過了身,褐色的瞳孔裡滿是擔憂:“怎麽了?”
正撩開自己的上衣塗抹那個位置的阮奕依忙搖了搖頭:“沒什麽。”意識到自己現在奇怪的姿勢後他紅著臉拉下了衣服:“就是有點涼,不痛的。”
赫克托也顯然意識到了什麽,很快就轉過了頭去:“好,好,你繼續吧。”
兩個人間彌漫起了一股有些尷尬卻又熱切的氣氛,兩個人的耳朵都有些紅。
等阮奕依差不多塗完的時候。赫克托也準備好了食物,阮奕依道謝後吃了口,感受到好吃的同時生命值也緩慢地恢復了三個點,現在一共是85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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