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往這個方面想後,阮奕依的思路一下就開闊了起來。
雖然關於這方面的知識並不多,但在將珍珠和鮫人身份聯系在一起後,阮奕依還是依稀想起了幾個似乎有關的童話故事。
珍珠,珍珠,鮫人...
難道鮫人指的是眼淚能變成珍珠的人魚??而人魚就只是人魚,所以我和伊得間才會有那樣的區別,是這個意思嗎..
並不是很明白東西方人魚差異的阮奕依,盡可能地這樣猜測著,但就算有了這樣的想法,心裡也是略微有些不確定的:真的能哭出珍珠嗎。
從未體驗過的阮奕依竟有些想要嘗試。
可就在阮奕依在想辦法想要哭出來的時候,他聽見了身前傳來一陣響動。阮奕依一抬頭,發現是伊得回來了。
只見伊得拿回來了一些炭火,應該是晚上取暖用的。
頓感自己好像又讓弟弟照顧了的阮奕依,暗暗決定明天自己出去找炭。接著他將桌上的新鮮果子朝伊得的方向推了推:“先吃點東西吧。”
伊得看了他一眼:“你吃了嗎?”
阮奕依雖然沒吃,但沒什麽胃口的他還是點了點頭:“我吃過啦。”
其實他現在的心思全在自己流眼淚到底會不會變成珍珠這件事上,一是因為獲取珍珠是他的支線任務,二是因為阮奕依自己也對這件事感到相當好奇。
只是現在伊得在,他不好立刻實施。
在弄好炭火後,屋內果然暖和了起來。兄弟兩人呆在關上門窗的屋內,一時間竟然無話。
但阮奕依很快就想起了心中一直想問伊得的那個問題:“現在沒有人魚再住在海裡了嗎?”
白天的那個身影的身份,在阮奕依這裡依舊是個謎。
而在問出這個問題後,阮奕依注意到伊得很快就看向了他:“為什麽突然問這個,你今天看到什麽了嗎?”
阮奕依忙搖了搖頭:“只是有點好奇,但也沒聽別人說過。”
伊得聞言面露一絲猶豫,但沒多久還是開口道:“..我聽丹妮斯阿姨說過這個,有些人魚的確依舊生活在那裡,不肯上岸。”
說著說著,伊得移開了視線:“不過他們也再沒有和我們交流過,而且丹妮斯阿姨說..他們中的大多數應該早就死掉了。”
阮奕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此時那個男人在阮奕依心裡的身份更加不明確了起來:說不定他可能也是我們的族人,只是不願和我們見面而已。
就在阮奕依思考的時候,伊得看了過來:“睡覺吧。”
阮奕依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雖然還有點早,但他還是點了點頭:等會睡覺的時候,我不就可以一個人悄悄試試能不能哭出珍珠了嘛!
帶著這樣想法的阮奕依,很讚成現在就睡覺的想法。
然而,幾秒後。
看著伊得上床的動作,瞳孔地震的阮奕依意識到,這個不大的屋子內,好像只有一張床。
他和伊得,好像是睡在一張床上的...
看著面前並不大的床鋪,某些記憶一下浮現在了阮奕依的腦海,這讓有些臉紅的他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和伊得睡在一起了。
可此時伊得的表情卻很自然,仿佛早就習慣了一樣。
要是我表現得奇怪,伊得會察覺到的吧。意識到這一點的阮奕依有些猶豫地咬了咬嘴唇,但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走上了前。
一定不會有什麽事情的,之前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嗎,快點睡下然後背對就可以了呀。
抱著這樣的想法,走上前的阮奕依看著伊得旁邊的位置,然後慢慢躺了下來。
此時阮奕依才注意到外面的天竟已經黑了,房間內一時間安靜無話。
難道是睡了?
意識到伊得可能就要睡著的阮奕依心裡有些激動,背對著伊得的他,開始慢慢醞釀起了眼淚,卻一時間想不到什麽辦法。
幾秒後,阮奕依試著掐了下自己的大腿,雖然很痛,卻並沒有流出眼淚。這讓阮奕依犯了難,過了會後,阮奕依嘗試性地想道:要不我想些不開心的事情吧。
而在這個想法形成的瞬間,都沒怎麽可以去想,阮奕依就很快回憶起了自己在這個遊戲裡不得已經歷的幾次分別,在不舍和難過湧上心頭的瞬間,阮奕依有些鼻酸,眼睛也慢慢模糊了起來。
另一邊的伊得處。
根本睡不著的少年,還想著過兩天祭祀的事情,雖然伊依現在就睡在他的身旁,可伊得卻感覺分離是那麽的近,近到仿佛他們已經無法再見面了一樣。
伊依知道了以後,一定會難過吧。
思緒翻湧的伊得,心中這樣想著的同時,心頭也不禁泛起了淡淡的難過。他有些不舍地想轉過身再看看伊依,卻沒法做到。
就如同他沒法在平常時候對伊依喊出“哥哥”一樣,他總是別扭地不願透露出自己的情感,因為他怕伊依會因此察覺到什麽,從而遠離他..光是想想,伊得就覺得遭遇那樣情形的自己是一定會瘋掉的。
而就在伊得睜著眼根本無法入眠的此刻,他突然捕捉到了一聲微弱到幾不可聞的哭聲。
雖然很輕,但在此刻寂靜的屋內,那聲啜泣又是那樣的鮮明。意識到什麽的伊得有些錯愕地微微睜大了眼,接著忍不住有些擔心地坐起身看向自己哥哥的方向。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