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只是走劇情的事情,對伊得來說,卻完全有可能是致命的。
想到這,阮奕依更加堅定認真地看向了勞埃德,說出自己的訴求:“我會替伊得去的。”說完後阮奕依很快想起了在家的伊得,在考慮到對方的心情後,他不禁又對勞埃德說道:“不過要麻煩您不要告訴他。”
此刻,人魚族長看了阮奕依一眼,眼神有些不忍:“我會的,不過伊得此刻大概還是以為被獻祭的會是自己。”
“他得知自己是這次的祭品的時候,也是第一時間讓我千萬不要告訴你。”
阮奕依聞言卻不禁一愣:伊得知道自己要被獻祭,還想著瞞著我嗎?
此刻的勞埃德移開了視線,懷著愧疚的他不再去看自己面前的族人。這兄弟倆的父母本就在那場迷霧中慘死,好不容易相依為命地長大,此刻卻又要面臨生離死別。
而這樣的戲碼又要一年年地在這個村落裡不斷上演,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內心沉痛的人魚族長轉過了身,背對著身後的少年後道:“你先回去吧,可以讓伊得準備出發了,我們等會會一起去海邊。”
“晚些時候讓他多來我這拿點柴和炭火,今年的冬天..會很難熬。”
阮奕依應了聲,接著轉身朝家的方向走去。只是在路上,阮奕依不禁一直在想剛剛族長說的話:“他得知自己是這次的祭品的時候,也是第一時間讓我千萬不要告訴你。”
怪不得出門的時候,總覺得伊得的情緒有些低落呢。阮奕依思索著:看來我感覺得沒錯。
沒多久,阮奕依走到了家附近,只是還沒等他走近,就發現伊得並沒有呆在屋子裡,而是站在門外等著他,眼神顯然有些緊張。
在看到他後,伊得很快走了過來,且面露擔心:“族長和你說什麽了?”
被詢問的阮奕依,想著剛剛自己和人魚族長的對話,心頭情緒泛過的同時輕輕搖了搖頭:“沒說什麽呀,就問我們冬天的炭柴夠不夠,不夠的話讓你去拿點。”
在他說完後,伊得微微皺眉仔細地盯著他的眼神看了許久,阮奕依雖然有些心虛,但是還是努力讓自己的眼神看起來自然:“怎麽了嗎?”他假裝不明白伊得的行為。
與他對視許久的伊得好像真的沒有看出什麽異常,眉心微微舒展開後搖了搖頭:“沒什麽,就看看你啊。”
一定是在擔心村長把你是祭品的事情告訴我吧。看著面前的伊得,阮奕依的心頭泛起一片漣漪,但最終還是克制住了心中的思緒。
他伸手揉了揉比自己高許多的伊得的頭,露出了一個有些輕松的笑:“想什麽呢,走吧,族長說可以準備入海了。”
伊得看著面前面帶燦爛笑容的哥哥,心頭一動的同時點了點頭:“好。”
阮奕依看著伊得似乎沒了懷疑的跡象,心中不禁猛地松了一大口氣:呼,總算沒被發現異常。
接著他轉身看向屋外的遠處,在回憶起自己剛來時候尾鰭觸摸到大海的愜意觸感後,阮奕依的心頭不由得湧起了期待:
終於可以試著用魚尾游泳啦!
...
此時,在另一邊城鎮裡的其他玩家處。
某個有些娃娃臉的玩家在對鎮上的居民們進行了會對話後,拉著夥伴進了一個小酒館稍作休息。
不喝酒的他,坐在小酒館裡打開了自己的系統,想要整理一下自己剛剛獲得的信息。起初他先是在一個賣牛奶的姑娘那打聽到的消息。
“關於附近這片海的比較有名的傳聞?”姑娘面色猶豫了一瞬,思索了幾秒後開口道:“不知道這個算不算,但是我們這裡的人都知道。十年前海上起過一場奇怪的大霧,那場大霧持續了好幾天,所有的水手都沒法出行。”
說到這,姑娘的臉色變了變,似乎有些害怕:“那些港口的水手回來後說,看見大霧裡有怪物在捕殺海裡的人魚,那片海域漂滿了人魚們的屍體。直到霧散去,都沒什麽人再敢下海了,等一直過了好幾天,才有水手斷斷續續出海。”
“不過那之後,倒沒有什麽水手說自己遇到過怪事,只有零星的幾個,還會念叨著大霧的時候不要出海。不過萬幸的是,我們這個臨海的城鎮暫時並沒有受到什麽牽連。”
看著面板上自己記錄下來的信息,繆元偉不禁有些困惑地嘖了一聲:“難道這個大霧裡的怪物只會捕殺人魚,不會傷害人類?”
“也沒聽見幾個人說這個鎮子被大霧影響啊,也壓根沒人說自己遇到過怪物。阿飛,你說呢?”
說完繆元偉看向了自己身旁坐著的身形高大的男人。
只見這位名叫阿飛的玩家很快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但是根據聽到的消息來說,這個鎮裡的人的確沒有在大霧那天被什麽怪物傷害過,連出海的水手都沒有。”
而此時,繆元偉身旁的一個酒客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外鄉人,你是從哪聽來這個老套的水手故事的?”
繆元偉不禁朝那個酒客的方向看去,只見有著酒糟鼻的大肚男人在笑聲洪亮地笑了許久後,才放下了手裡的酒杯道:“這不過是水手們趁霧偷懶的一套說法罷了,真的相信了的話可就被他們捉弄了啊。”
聽完這個男人的話後,繆元偉也有些搖擺不定了:難道這真是個沒用的虛假信息,只是水手們編出的一個打發時間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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