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麽了?”
或許是洗過澡,嚴铖的聲音還帶著清晨特有的沙啞,激得喬安白耳根發癢,脊椎酥麻,直衝頭皮。
喬安白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回神。
別看了,再看這種體魄自己也永遠得不到。
喬安白的目光中後知後覺流露出一絲羨慕。
“那,吃早餐去!”
喬安白移開自己的視線,同手同腳地往樓梯口走去。
嚴铖在背後笑著應答。
這一次下樓梯,雖然喬安白的腳還沒有完全好,但是他倔強的要自己往下走,如同一隻傲嬌的小貓,好面子極了。
心情頗好的嚴铖也不催,跟在喬安白的身邊陪同著慢慢地往一樓走去。
嚴宅的早餐都比較清淡,但是味道總是千變萬化,似乎搜羅了全國各地的特色早點,絕對不會吃膩味。
而今天就是粵式早茶,七八種精致的早點加上各種醬料擺滿了整個餐桌,而每一種都只有那麽一兩小份,兩人份剛剛好的樣子,小巧又精致,一口一個,一看就令人垂涎三尺,也不會太過於鋪張浪費。
怎麽辦,每一種都想嘗嘗看。
喬安白看著桌上的早點,一時間將自己幾十分鍾前不吃早餐的豪言壯志全部拋之腦後,取而代之的是糾結。
這早點他一個人肯定是吃不完的。
喬安白坐到桌子面前,率先夾起一隻蝦餃,放進了嘴裡。
而蒸籠中的另一隻蝦餃便被一旁的嚴铖夾走了。
像這種又兩個的和嚴大佬一個人一個剛剛好,但是有些早點比較大,盤子中就裝了那麽一份獨苗苗。
要是吃掉了這個,其他的肯定就吃不下了。
喬安白拍著自己的肚子,估算著還有多大的容量。
嚴铖在吃早餐的時候,視線從未離開過喬安白,當他看著喬安白的筷子停了下來,詢問道,“不合口味?”
喬安白搖搖頭。
“嗯?”
喬安白看著嚴铖一副要問道底的模樣,很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我想每種都嘗一下……”
“但是我好像吃不下那麽多。”
而且就算他大胃王能吃掉,可他要是每一個都嘗一下的話,嚴大佬的那份早餐肯定也被自己吃了一大半了。
嚴铖挑了挑眉,“每種?”
喬安白在嚴铖的目光中點了點頭,但那目光卻看得喬安白異常心虛,浪費食物的念頭就瞬間灰飛煙滅了。
他想亡羊補牢,連忙道,“其、其實吃不到也沒有關系,我下一次——”
喬安白的話還沒有說完,嚴铖的筷子就突然伸來過來,將喬安白碗裡還沒吃完剩下的三分之二的早點夾走,幾口解決掉了。
然後他再次夾了一塊喬安白盯了許久都沒忍心下手的早點,放在喬安白的碗中。
“留一半給我,你再嘗其他的。”
喬安白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他、他只是請求可以被批準浪費一小點食物,為什麽事情會發展道這種地步。
喬安白連忙低頭將早點放進自己口中,控制自己的視線不要亂飄忽,已經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將這塊早點徹底吃完。
不然讓嚴大佬吃他剩下的食物,算什麽?
但當他剛剛好吃到一半的時候,嚴铖就又放了一塊新的,將喬安白筷子上的那半份又拿走了。
喬安白看著慢悠悠吃著自己剩下的食物的嚴铖,感覺自己的耳根又開始發燙了。
他夾起了一樣早點,心虛和些微莫名的開心交織,試圖用埋頭吃東西隱瞞自己的情緒,但又覺得自己什麽都不說不太好,便絞盡腦汁尋找著話題。
“大佬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嗎……”
“已經快九點了。”
嚴铖看著喬安白幾乎把整張臉都埋進了碗裡,無聲地笑了笑,“今天請假了。”
“約了林駱。”
喬安白一聽到那個醫生的名字,瞬間警覺起來,看著嚴铖道,“你、你生病了?”
嚴铖盯著喬安白的眼睛,許久,才舔了舔唇,回答道,“沒有。”
“只是最近狀態和之前不太一樣了,知會一聲。”
喬安白點了點頭,不是很明白嚴大佬最近哪裡狀態不一樣了,但是他偷偷仔細打量了大佬了一番,確實感覺有哪裡隱隱約約變化了,但是自己說不上來。
當一頓早餐吃完,喬安白目送著嚴铖離開,頓時感覺松了一口氣。
他為什麽要這麽緊張?喬安白再一次拍了拍自己的臉。
確實好奇怪哦。
當嚴铖來到林駱的診所,林駱早已經恭候多時了,畢竟這位老板出價真的很高,高到曾經也身為二代過的林駱都願意任勞任怨工作。
當林駱第一眼看見嚴铖的狀態,簡直不敢相信,他回想了昨晚半夜的那通電話,忍不住問道,“你昨天的藥到底起沒起效?”
“沒有。”嚴铖坐到算是他的專屬沙發上,緩緩開口道。
林駱拿出病歷,對比著嚴铖昨晚和現在的的狀態,再加上難得願意配合脫下偽裝的治療,林駱終於得出一個結論——
堵不如疏。
在隱忍克制了十多年後,嚴铖終於選擇了另一條路。
而且跟關鍵的是,嚴铖這個“疏”的對象,對他自己來說意義非凡。
若是普通的疏,可能只會使得嚴铖徹底放縱,一個不好可能就徹底變態扭曲了,但是嚴铖會心疼他,是理智也是本能,不會讓嚴铖完全落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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