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真香、不是這牛奶真長——
可能是受到了顏狗網友的評論影響,喬安白第一想法居然跑偏了,這可是大佬敲代碼的手!!!
喬安白雙眼發光。
“拿著。”
嚴铖看著喬安白完全不掩飾任何情緒的雙眸,熱切、直白、而又真誠,心頭微動。
等嚴铖開口喬安白才回過神來,開心地接過牛奶,目送著大佬離開。
看吧!大佬是很貼心的大佬!
喬安白如同打架打贏了的貓咪,得意地翹起尾巴尖,跑回床邊拿出平板,在最後一個說嚴铖過於冷漠,不近人情的帖子上面按下了舉報鍵,理由是造謠汙蔑。
那些說嚴大佬壞話的人就是沒有真正了解他,嚴大佬就是比一般人看起來要高冷了那麽一點點,工作更認真更嚴肅了那麽一點點,管理更鐵面無私了那麽一點點,就被扣了那麽多帽子。
一口氣喝完牛奶,喬安白就躺回了床上,那杯牛奶的溫度仿佛從胃裡一直蔓延到了全身,暖得喬安白臉色有點發紅,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喬安白躺在柔軟的被子中,不知過了多久,身體忍不住地蜷縮,半夢半醒之間隻覺得自己頭暈肚子疼,汗水漸漸打濕了他的後背,喬安白終於意識到了什麽,緩緩坐了起來,借著月光,低頭按壓著自己的腹部。
他扶著床旁桌下床,腦袋不太清醒,這一時間除了去找嚴铖求助,他想不到任何人。
喬安白赤腳踩在地上,扭開門把手。
月光照在走廊上,窗外的樹影明暗不定。
太安靜了。
安靜得讓喬安白意識到,這已經是深夜,而且他不知道該去哪裡尋找嚴铖,出了這個房間,他對外面一無所知。
大概是真的病了,極致的陌生在這一瞬間突然如山體崩塌般襲來。
喬安白有些迷茫地走出那個他白天不願意輕易踏出的房間,漫無目的地沿著走廊一直往前走。走過樓梯口,看著下方明明的還算熟悉的客廳,此時都是無比的陌生。
喬安白繼續往前走,走著走著就靠著牆,緩緩蹲下,蜷縮了起來。
沒有人……
嚴铖工作完剛從書房出來,就看見喬安白蹲在自己房間門口,像個被人丟棄無家可歸的小動物。
他走到喬安白面前。
月光拉長了他的影子,將喬安白整個籠罩在其中。
喬安白朦朧中似乎感覺有人靠近,抬起了頭,下意識辨認著。
來的人背著光,但喬安白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是嚴铖。
夜晚的嚴宅安靜到令人不安。
嚴铖不知道靜默地在喬安白面前站了多久。
喬安白似乎病得腦子不太清醒了,當他感覺到嚴铖身形輕微一動,突生的莫名的慌亂感讓喬安白伸手拉住了嚴铖的衣角,好似趨利避害的小動物,一把抓住了自己的希望。
“別……走……”
喬安白著急地站起身,結果早已經蹲得麻木的腿一軟,直直往嚴铖身上栽去,被嚴铖抱了個滿懷。
他感覺到嚴铖的手搭在了自己的後頸上。
“病了。”嚴铖感受到喬安白身上的溫度,輕聲道。
雖然看不見腦袋也很混沌,但喬安白總覺得對方在笑。
“我讓管家帶你去醫院。”
喬安白空白的腦袋暈乎乎地轉動試圖理解這句話,卻感覺搭在自己脖頸上的手似乎也縮緊了一些,皮膚相接的地方一片滾燙。
而皮膚之下,是滾湧的血液,隨著心臟的跳動迸發至身。
喬安白瑟縮了一下,將手中的衣角拽得更緊了,本能地搖頭拒絕。
“不去?”
喬安白確定這次在嚴铖的語氣中捕捉到一絲笑意,但是他已經無法思考那意味著什麽。嚴铖將手松開,彎腰將喬安白橫抱起往樓下走去,喬安白莫名覺得呼吸順暢了許多,下意識和嚴铖貼得更緊了。
嚴铖將喬安白帶到了一樓的客廳,將喬安白放在沙發上,就打了一個電話給林醫生。
林駱在三更半夜接到嚴铖的電話沒有一句疑問,立馬就開車用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
當林駱推開嚴宅大門,突然發現整個嚴宅依然籠罩在黑暗之中。
皎皎的月光透過客廳的巨大的落地窗照在沙發上的兩人身上,喬安白趴在嚴铖的身上昏昏欲睡,嚴铖則一直盯著喬安白的臉,放在喬安白背上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叩擊著。
林駱恰好同轉過頭來的嚴铖對視,黑暗中嚴铖似乎是笑了聲,讓林醫生感覺背後一涼,讓他趨利避害的本能催促著轉移了視線,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我撿到了一個小玩意兒。”
林駱聽著嚴铖頗為愉悅的語氣,心中警惕頓生,一時不太明白嚴铖的意思,他防備地走到兩個人的面前,看了看喬安白,順著嚴铖的話道,“嗯,他是你的。”
嚴铖聽見這話,叩擊的手指停頓了兩秒,“但是他生病了。”
林駱微微皺眉,心中明白嚴铖此時的情況不太穩定,他下意識看向距離嚴铖如此之近的喬安白,忍不住擔憂。
“你現在狀態有點不太對勁,要不你先將他放下來。”林醫生說道,“你現在對他來說太危險了。”
林駱這不是第一次看見嚴铖突然犯病了,但他也不知道犯病中的嚴铖會做出什麽事情,所以最好讓他獨處不要靠近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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